冷奕诗没想到他还特意查了一下她做什么的,是不是表明对她有意思呢,“家父说你没有谈过恋爱,是真的吗?”
男人薄唇微抿,想了想才道,“正经的谈过一次,怎么,冷小姐难道以为我年纪这么大了还是个不通情感的人吗?”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年纪不大呀,也才二十九嘛,比我大七岁而已。”
“先点菜,你喜欢吃什么?”薄沉把菜单递给她,让她来点。
冷奕诗也不客气,点了一个惠灵顿牛排,一份火腿沙拉,“你呢?吃什么?”
薄沉其实并不想吃什么,没胃口,“来他们家的招牌就行。”
“好,要喝红酒吗。”
他嗯了一声,朝服务生说道,“开一瓶红酒。”
前汤和主菜相继上来,像冷奕诗这样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自然是没有错处的,她比较开朗,哪怕薄沉气场强大,不苟言笑,也没有怯场。
毕竟拿了双学位还是法语翻译官,从小就受着高等教育,满身的名牌却不显logo,低调又有内涵,这样的女人,的确是吸引人的,如果他听过沈姒予的那句话,一定会觉得她说的是对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更好更美丽优雅的女人,她出身高贵,有共同语言,也门当户对。
像薄沉这个圈子,从未接触过灰姑娘,所以什么嫁入豪门的普通女人,都少得可怜,还是认真生活,少做梦比较实际。
见他兴致缺缺,冷奕诗也没有觉得自己被冷落,大方的问道,“薄先生是不是有要紧的事,今天虽然周末,但你大忙人肯定会有事情,我看你手机响了,但没有接,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离开的。”
薄沉还不至于把气撒到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他淡淡摇头,“无事,你都不问一下为什么是我跟你见面而不是我弟弟薄浥呢。”
冷奕诗眨了眨眼睛,倒也没有绕弯子,“像我们这样的人,婚姻不能自己做主,所以嫁给谁,或者娶了谁,其实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两家的利益捆绑到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其实我也不在意是你,或者薄二少,父亲跟我说了,你就是薄家亲生的,虽然我才二十二岁,还是摆脱不了被支配的命运,薄先生不用担心我会跟其他女人一样死缠烂打,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争取,因为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能伤了她的心,当然,如果没有那最好,我们也可以形婚,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我看了一下那些名单,他们都没有你优秀。”
薄沉生平最欣赏两种人,一是有野心尊重对手的人,二是有自知之明还真诚的人,冷奕诗属于第二种,她说的这些话不带一点虚情假意,也不拐弯抹角,但女人心,海底针,这时候懂事不代表将来也懂事,他最怕麻烦,特别是有关女人,当然,除了纪幽。
他沉吟道,“冷小姐说得很对,我们这个圈子里,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的,要为了大局考虑,你还年轻,愿意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婚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