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予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好说的,我没病,是你有病。”
罗尔森惊呼了一声,“呀你这个夫人不得了哦,都在说胡话了,让我来把把脉,听听心率。”
她横了络腮大叔一眼,“你给薄浥看看才是,我不需要。”
薄浥抿了抿唇,叫停了这次就诊,“等她情绪好些再问吧,你先把药给我。”
“西药对她没用,除非加大剂量,但副作用也很大,试试中药吧,我回去熬制出来,一天三次给她加热就行。”
沈姒予一听要喝中药,脸都白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会喝的,让薄浥喝,他才有病。”
可是这两个男人根本不听她的,就这么一锤定音了。
罗尔森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沈姒予不想搭理薄浥,吃了饭就上楼休息了。
等薄浥把她的病历资料全部发给罗尔森之后,卧房已经反锁了,他有些无奈,掏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宝贝,生气了?”
沈姒予烦得很,“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就叫名字,你不是特别喜欢咬牙切齿叫我大名吗,可不要把你本性给压抑住了。”
男人大步走近她,“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吗,就不能给个痛改前非的机会吗?”
“不能。”
她缩进被子里,闭眼就准备睡觉了。
薄浥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进浴室洗澡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大床上的小家伙已经睡着了,薄浥无奈的给她掖了掖被子,去了另一个房间把头发吹干,才小心翼翼的回来拥着她睡觉了。
翌日,沈姒予醒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的趴在他身上,她睫毛微颤,狐狸眼里闪着一丝幽光,迅速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薄浥睁开双眼,杏眸中蕴含着几分痛色,如果说以前的沈姒予是黏人精,作天作地小公主,那如今的沈姒予就是冷心冷情,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他做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她根本不在意。
如她所说,他的确是在压抑本性,如果不是她病情加重,有自虐倾向,怕一个不注意刺激到了她,后果是不能承受的,他不会这么忍着,但他不能接受沈姒予心里眼里都没有他这个人。
早餐已经有佣人准备好了,沈姒予喝了一杯牛奶,缓慢的吃着三明治,以前她最讨厌喝纯牛奶,觉得有股无法言喻的味道,是季北邺不厌其烦的让她喝,最后愣生生的习惯了,现在不用他提醒,她也会乖乖的喝。
其实那天喝醉酒,季北邺说的那些她是记得的,他说所有人都离开了,他不会离开的,还说把他当傻子就好,这个傻子只听她的话,可是她却把他弄丢了。
眼眶突然就红了,她用手背快速的擦了擦眼睛,无用的泪水和乱发的脾气一样,不会解决任何问题,她不想再哭了。
薄浥下来的时候看见沈姒予吃早餐都在发神,眉头微皱,他真的很不想生气,可是这个女人非要惹他生气。
男人站定在她面前,她才堪堪回神,而后迅速吃掉手中的三明治,把位置让了出来,去客厅沙发上坐着了。
有气不能发泄的感觉真的太不爽了,佣人见先生脸色不太好,都不敢说话,把早餐端上来就赶紧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