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清醒着去面对一些事情,就像现在,明知他很有可能是装的,她也可以从容应对,或许一开始,这样的他,才是真的薄浥,她也爱他的所有,却不代表会一直爱下去,失望了,南墙撞了,自然就知道利弊了。
季北邺在家里给她做饭,她却出来和薄浥出去吃,听起来,挺讽刺的,就像一个脚踩两只船的坏女人一样,不过这些不重要,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就像从来不会在意他人怎么看。
到了一家西餐厅,薄浥绅士的给她拉开座椅,“要喝点酒吗?”
“不用了,喝酒坏事,我酒品不是很好。”
说罢,她又继续道,“你应该知道的,我一喝醉就会说自己是蘑菇”。
这件事身为现在的薄浥,的确也知道,但他总觉得话里有话,“好,那就不喝。”
二人就这么相敬如宾的吃着,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夫妻,倒像是初次见面一样,局促又带着几分不安,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感受这种气氛。
沈姒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论他怎么收敛自己的戾气,都会散发出来,这么压抑着自己,倒有些不像薄浥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沈姒予看了一眼手机,她知道吃饭的时候玩手机不好,但季北邺发的消息,她必须得回复,于是迅速的打了几个字回他,“我很快回来,你先吃。”
薄浥见她的表情,就知道是季北邺在找她了,他嘴角勾起,不就是在等她回去吗,呵,慢慢等吧。
他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起身去拿了一瓶红酒,“予予,我还是觉得该喝点酒。”
沈姒予拧眉,“你喝吧,我有些不舒服。”
“好。”
使者还是给二人都倒了一杯,站到一旁,沈姒予见酒都倒上了,不喝又有点不给面子,万一他生气,不给她解药了怎么办,于是还是举起酒杯,“我就喝一杯,这几天该来月事了,所以....”
然薄浥听见这句话更加生气,他做了这么久,天天都霸着她,为什么还是没有怀孕,看来得抓紧时间了。
“别喝,予予,不喝了,不然来的时候,肚子该疼了。”
原来,他也会关心她吗。
她还是一饮而尽,“没关系,一杯,不碍事。”
沈姒予的礼貌和淡然让薄浥心里不安极了,二人就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下吃了这顿晚饭。
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微醺了,第一反应就是这酒太烈了,居然让她脑子开始混沌了起来,“薄浥,我,我得回去了,你把解药给我吧。”
季北邺对她来说有多重要,重要到只要一逮到机会就要解药,薄浥的心情阴鹜极了,他眉宇间闪过一丝狞色,该死,季北邺该死。
“你喝醉了,明天回去。”
一听要明天回去,沈姒予立刻激动了起来,“不,我现在就要回去,他还在等着我吃饭。”
说完就后悔了,她有些后悔怎么这么嘴快,喝了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果不其然,薄浥的脸色黑如锅底,再也不装了,他一把将沈姒予扛起,扔到车里,“那就让他等!”
车子启动,开得特别快,沈姒予被摔得七荤八素,“薄浥,你,你开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