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你的眼睛肿了,嘴巴也流血了。”
纪坞寒顺势把纪幽这个不争气的给拉了过去,“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她被吓得不轻,浑身都在抖,薄沉不悦了,“你不过比她大几岁,有什么资格让她跪。”
男人气得不轻,将阴鹜的视线从薄沉身上移到纪幽身上,“你跟他的事,是你自愿的吗?”
纪幽咽了口唾沫,这才是修罗场啊,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我自愿的。”
啪!
一巴掌落下,小女人的脸上瞬间浮现五指印,疼得她眼泪瞬间飚了出来,纪坞寒的神色十分沉冷,“跪下!”
长兄如父,如今她做了这么一件有辱门风之事,可不是受点皮肉之苦,掉个几滴眼泪就能解决的。
她准备跪下去,却被薄沉拖住,揽在怀里,“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没有资格颐指气使。”
纪坞寒犀利的目光再次落在薄沉身上,不怒自威,“是吗,要说错,可是你薄沉一个人的错,她懂什么,你告诉我她懂什么!是懂你那无情无义之中偶尔散发出来的假意温柔,还是懂你喜欢沈姒予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祸害她,你能再无耻一点吗,打主意打到亲表妹身上了。”
“舅母的在天之灵恐怕也要说一句孽子吧。”
这话成功让已经无法缓解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纪坞寒是个什么脾性,这些年他都没有摸清,看起来高风亮节,风骨绝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实则不知道做了多少违背初心和道德的丑事,这次是惹到了纪幽,他内心的软肋和底线才会暴露本性,否则,这辈子都看不见这幅剑拔弩张的样子。
纪幽眼泪一直掉,她就知道哥哥会大发雷霆,能够坐在那个位置的,怎么可能是一个池中之物,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宠妹狂魔,她知道,这件事殃及的不是她的名声,是整个纪家的门风,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很有可能位子不保。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规则从来如此,所以他才不让她出去高消费,不要她去露脸,更派专人保护,纪家的荣耀是纪坞寒拿到的,他们享受这份荣光之时还要遵守一些规则,名利场上向来如此,跟一块蛋糕不能一个人独吞一个道理,站得高除了权利和执行能力之外,还要注意很多细节,毕竟细节决定成败。
纪坞寒一直都比较注重这些东西,他前几年之所以会低席闫一头,不是因为没有能力,也不是因为斗不过对方,只是时机未到,沈姒予的出现,的确让他改变了大方面的策划,但结果出乎意料的好,除了自己要答应她的条件之外,没有坏处。
而之后,她也没有提过任何一个刻薄苛刻的条件,就连薄浥的公司深陷抄袭风波,沈姒予自己也被网暴,她都没有一点要他帮忙的意思,现在他渐渐相信了,她没有太多野心,至少不会利用他的职务之便谋取利益。
沈姒予曾经说过,如果京城有做法外之事的人,那她一定会提前将这件事给做了,既然都要做,且没有人管,她就来做。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薄浥一样,总是做出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