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沉颔首,然后离开了,纪坞寒有些莫名,为什么感觉今天的他怪怪的。
纪幽一进房间就哭得一塌糊涂,她纤长的指甲掐着自己的脖子,掐出道道血痕,而后又神情呆滞的放开,坐在地板上,有些恍惚,这么多年了,是块冰也该化了,可是薄沉心冷至极,薄情寡义,终究是她奢求了。
害怕纪坞寒看出异样,之后的几天她都穿的高领衣服,终于在五天后,去见了沈姒予,薄浥出门处理公司事物了,家里就只有沈姒予一个,季北邺也借着回美国的由头离开了京城,江於也没什么时间待在澜庭,在他们看来,最好的计策就是什么都不做,只要她想离开,随时都会离开,且不会被拦截,若她不想,怎么也带不走。
沈姒予看着消瘦的纪幽,有些意外,“你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她眼尖,还看见了纪幽脖子上未完全消散的痕迹,“幽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纪幽表现和之前天差地别,她表情淡淡的陈述事实,“我和薄沉,睡了。”
这话让沈姒予有了几分惶恐,“你,你可是他的表妹,为什么,他强迫的吗,你们两个怎么可能。”
“我一直都喜欢他,从十二岁就开始,十年了,我得偿所愿,却也得不偿失,姒姒,对不起,那篇爆你和表哥结婚的文章是我发的,这一天总会来,与其被那些人爆出来,不如我来推动,我要离开京城,你呢?”
沈姒予抿了抿朱唇,眼前的纪幽不是当初的纪幽,她虽知道纪幽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也不希望真正的判若两人,她就应该无忧无虑,有哥哥保护着,有良好的家庭条件,这样的美好是她沈姒予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所以纪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一阵沉默之后,沈姒予开口了,“你想什么时候离开。”
“他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现在已经五天了,如果我不自己离开就会被他送去莫斯科囚禁起来,他骨子里就是个暴虐的男人,我不想被他控制。”
这些话如果换做以前,纪幽是万不会说出来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那天的事让她心如死灰,薄沉就是个恶劣的男人,她虽然爱他,却同样恨他,前半生都是被他控制,后半生,她不想跟他有瓜葛。
沈姒予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薄沉自制力非凡,不可能明知纪幽的身份还和她发生关系,她试探性的问道,“你给他下药了吗?”
纪幽表情有些微妙,而后点头,“嗯。”
“那你吃药了吗?”
她咽了口唾沫,“吃了。”
可是这句话却说得有些心虚,毕竟她吃过之后,薄沉这个混蛋又折腾了几个小时。
沈姒予懂了,原来薄沉心里装的人是纪幽,难怪这些年一直控制纪幽的人生,她去哪里读书他管,纪坞寒当上正市之后怕她受到伤害,他也管,她一直都知道纪幽的身后不仅仅有纪坞寒的人在保护,还有薄沉派的人。
她不是当初的沈肆了,幼年的那些事已经随风而去,所以在薄沉心里融入生命的是这个小表妹,哪怕有这层禁忌的身份在里面,他也控制不住萌生这种念想,毕竟有些东西是不能阻止他掠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