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权被他们骗了,不过,他暂时不会知道,等知道的时候,也晚了。
“你们呢,觉得司?该去吗?”
她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漫不经心的发问。
洛言第一个回答,“我不同意,如果一定要去一个人,那我去。”
陆寒没有表态,因为这一看就是沈姒予在试探他们,不过最后的话语权还是在司?手里,谁说都不管用。
苏绵绵看了一眼雁姬,再看看沈姒予,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让人无所适从的气氛,所有人都保持沉默,沈姒予嘴角微勾,“既然你们心思各异,而且都站在司?那一边,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去不去H洲,我说了不算,要他自己说了才算,不是吗?”
司?扬起下颚,幽幽的看了他们一眼,薄唇微张,“违背主子命令,下去领罚吧。”
然后刚刚还很热闹的暗室内,只剩了他和沈姒予。
沈姒予看着他那张十分俊逸且又寡淡的脸,心里其实是难受的,他的唇色本就异于常人,可最近几次见面都是苍白的,本来可以一起并肩作战的,可他偏偏要毁了现在的相处方式。
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声道,“为了让母亲能够瞑目,小姐倒是牺牲挺大的,你的手,一次又一次受伤流血,感觉不到痛是吗?”
她没想到司?会这么说,毕竟受伤是她自己的事,无论如何,只要达到目的,不看过程,所以自己受点伤无所谓,重要的是能够让她们全都付出该付出的代价。
“你也看到了,这里的人,根本不把我当主子,他们认的是你,不是我,所以,求人不如求己,如果今天的我,还是当年那个被欺负了都一声不吭的沈姒予,或许不止是手受伤那么简单,就算是死了,也平不了冤,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适合这里,所以才有人愿意忠于你,不管是怕你也好,还是真正想效忠你也罢,总归是好的。”
“我也不说什么这曾经是母亲留给我,让你辅助我的话了,能者居之,我无话可说,戒指留给你,虽然你不是用它来收服人心的,但会更加名正言顺。”
司?看着那枚戒指,没有动作,“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选择后悔,从来大张旗鼓的都会以惨淡收场,我不想见到你颓废的样子,会很心疼,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放弃了一切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我曾经无数次的告诉过你,可是你非要撞南墙,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沈姒予这次并没有满是戾气的反驳他的话,因为他说得对,在某种意义上,他的话完全成立,“人这辈子总要为自己活一次,当年为了他差点解散WET如今我也不会轻易放弃和他在一起,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哪怕你给我下毒,因为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已经超过了友情,对我来说是亲人了,所以无论我怎么作,怎么惹你生气,都不会怕你离开我。”
“我只希望,你能不那么固执,至少别阻止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些话,沈姒予每说一次,就伤他的心一次,时间久了,自然就习以为常了,“如果我真的任由你和一个没有未来的男人在一起,才是在害你,没有结果的人,为什么要执着,你在执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