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邺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给了予儿解药,可以解你的毒,可是她好像不相信我,就启用了这道还不能启动的系统检测真假,然后整个系统错乱,如果不在规定时间内修复,就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
薄浥神色复杂的看着江於,“所以予予只是被这道程序控制,如果没有它,会死是吗?”
江於更加意外,他怎么知道,“所以,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如果没有你,她根本不可能这样。”
“代价呢,一般设立这种能够控制精神状态的系统,都会付出代价,你付出的是什么?”
季北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可是那位老者才知道的东西,薄浥怎么知道,还这么清楚,按理说不应该啊。
江於保持沉默,默了一会才道,“与你无关。”
“什么叫与我无关,你们都不想看见她死,我也不想,所以,怎么说也是一路人。”
季北邺开口了,“十年寿命。”
薄浥意料之中,低声道,“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你说什么?”
他摇头,“没什么,看在你这么宝贝予予的份上,我以后都不跟你呛声了。”
江於冷哼一声,“她是我唯一的妹妹,需要你来保证吗。”
“临渊哥,我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对待长辈,毕竟,你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呢。”
季北邺被他那句临渊哥给叫出了鸡皮疙瘩,江於更是一脸恶寒,“别这么叫我,我消受不起”。
“那我先回家了,再见。”
尼玛的,他吃错药了吧。
薄浥出门后,脸色有些难堪,这个他一直都讨厌的江於竟然为了予予折了十年的寿命,那他呢,他能为她做什么,只是吃醋吗。
这边沈姒予从刚开始的眩晕到现在的迷惘,只用了十分钟,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吊灯,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当薄浥进门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回过神,男人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老婆,怎么了,在想什么。”
她这才反应过来,摇摇头,“没什么,你去哪里了。”
“我就在楼下接了个电话。”
沈姒予窝在他怀里,闷闷道,“可是你抽烟了。”
薄浥这才后知后觉,“以后不会了,你乖,我在这里,头还晕不晕?”
她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头晕。”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予予,以后不要做一些傻事了,特别是不要为了我做傻事,好不好。”
沈姒予抱他抱得更紧,“我没有,薄浥,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被控制思想的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你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不要离开我。”
薄浥狭长的杏眸里全是心疼的色彩,“我是真的,不会离开你,乖,睡一觉就好了,手不要用力,还有伤呢。”
她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疼痛,更加惊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感官也后退了,“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
男人的呼吸喷薄在她耳际,“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怎么样我都爱,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
其实沈姒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薄浥能接上她的话,她脑子混沌,全凭意识在发问,可薄浥就是回答得井井有条,如果她是清醒的,一定会疑惑,原本什么都不知道的薄浥,竟然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