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姒予并没有很早起床,而是陷入沉睡中,穆迟上楼去叫她起来吃早饭,没想到季北邺已经抢先一步,正在关门准备出来。
“怎么了?还没醒?你药效会不会太大了。”
季北邺眼里有些微光在涌动,“她没吃。”
“什么?不是你看着吃的吗。”
“没吞下去。”
穆迟皱着眉头,很是苦恼,“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着她慢慢死亡吗?”
“说什么胡话!有我在,没有人敢要她的命,阎王也不行。”
季北邺眉宇间透露着一丝狠戾,绕过穆迟,直接下了楼。
其实他有最佳解决方案,但是这个方案,他永远不会实行,因为一个男人,不会把自己爱的女人推向其他男人怀抱,他也不例外。
沈姒予的病是在离开薄浥之后加重的,心里的创伤除了她的母亲,大部分都来自于薄浥,不然也不会爱他还要跟他分手。
下午两点,就被隔壁装修的声音给吵醒,她睁开美眸,有些烦躁的捂着耳朵,蹬了蹬被子,挣扎着爬了起来。
猫着步子下楼,一个人都没看见,不知道季北邺和穆迟哪里去了,好,非常好,她现在要去找隔壁的房东算账!
女人凌乱着黑发,还有些睡眼朦胧,她揉了揉眼睛,穿家居服和棉拖鞋,就气势汹汹的拿了一把扫把去敲门了。
扣扣扣!
一阵响声后,对方开门了,是一个年轻男人,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长得干净斯文,白得不可思议,从脖子到手腕,指节,都白得透明,沈姒予眨眨眼,一双眼睛就盯着看美男去了,都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景悰看着一身睡衣应该是午觉才睡醒的小女人,眉头微皱,“这位女士,请问你拿个扫把敲我家的门,有何贵干?”
她反应过来,扬了扬扫把,“你们在搞什么,敲这么响,拆房子啊,影响我睡觉了!”
男人看着她虎头虎脑的有些发笑,他好心提醒道,“不是我家,你走错了。”
.......
“哈?不是?不是你家才怪,我就是听到你们家在敲,不行,我要进去看看,哪个装修师傅这么没水平,我要跟他上一课。”
景悰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窜了进去,拿着扫把左右搜寻目标,找了半天都没人,沈姒予挠挠头,自言自语道,“肯定藏起来了。”
“把你们家的装修师傅给我叫出来,让他别藏,我找得到的。”
本来就没人只有他一个人在家的景悰......
“小朋友,你是不是智商有点问题,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沈姒予瞪大美眸,不可置信的重复,“小朋友?小朋友?你好好再看看,我是大人,成年人,你眼睛不用就捐给有需要的人!”
景悰靠在门边,双手抱臂,打量了她一眼,“嗯,所以可以走了吗?”
“嘁,谁稀罕啊,不要让我逮到谁在我睡觉的时候敲得震天响,我脑袋给他打开花。”
沈姒予气势汹汹的转身离开,景悰再次好心的开口,“是1903在装修,我这是1902”。
.......
“真的?看我不去教他们做人!”
然后一溜烟就不见了。
沈姒予离开后,景悰耸耸肩,谁说他画的画任谁见了都引人入胜,这不就有一个看见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