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世南一跑,城头上剩下的大军很快就陷入了危难,没过多久,众人见主帅都不在了,随后开始丢下武器,投降起来!
李正阳率大军进入了内城,此刻城内的北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向着城内蔓延过来!
另有一部分淮南士兵尚不知道主帅全都跑了,此刻还在依托工事,负隅顽抗,但此刻城内的局势已经明朗,等待他们要么是投降,要么是死亡。
李正阳远远的就看到北面的浓烟,急忙开始发号施令。
“去告诉荀指挥率人前去扑灭火灾,万不可让大火烧毁了城内的民房!”
“是!”
一旁的传令官急忙拍马往西门赶去。
李正阳指了指另一个传令官。
“你去告诉子忠将军,让他即刻登船,顺流而下,夺了淮南道的水军大寨,截断冯世南的退路!”
“是,都督!”
传令官急忙往水门的方向赶去!
“恭喜主公,拿下了寿州,短短三个月,我们就已经全拿下了淮南道,此不可为不迅速也!”
孟立业在一旁笑道。
李正阳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都是将士用命,还有你的谋划,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会论功行赏!”
立业点点头,忽然问道:“主公,你既然派张将军截断了冯世南的退路,难道还想招降他不成?”
李正阳点点头,忍不住感叹道:‘知我者,立业也!’
随后继续说道:“冯世南素来在淮南道颇有威信,要不是手下三人不和,我们想要拿下淮南道,谈何容易,要是能得此人帮助,我们日后在淮南道的发展,也会事半功倍。”
孟立业闻言再次点点头。
“我还要率世业,知节,追击冯世南,出榜安民,平定城中的一些顽抗,防止有奸人作祟,清查寿州的人口吗,财务,粮食,武备可就要落到先生的肩上了!”
立业闻言,急忙道:“主公请放心,一切有我。”
李正阳再次点点头,随后手一翻,多了一个盒子。
“这里是都督的印信,你拿着他,淮南道境内的北府军都会受你调遣,荀二麾下的两万大军交给你了,我另外留下三万预备军予你,安定淮南道就交给先生了!”
立业接过印信,急忙施了一礼。
“主公如此信任我,我安敢不尽犬马之劳!”
李正阳拍了拍立业肩膀,以示鼓励,随后调转马头,大声的喝道:“知节,你率领玄甲军随我追击冯世南,世业你带着一万预备军跟在身后!”
“是,主公!”
二人急忙应道。
李正阳不再迟疑,拍了一下马,率领玄甲军出发了!
冯世南率领残存的军队如丧家之犬似的往东门跑去,刚到了东门,就看到东门大门紧闭,城头上的士兵还在聚精会神的守卫东门。
“打开城门,我要出城,这里已经守不住了,你们愿意随我来的,赶紧走,不愿意就留在这吧!”
守城的士兵吃了一惊,他们尚且不知道城内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几天李正阳兵临城下,一直在抓紧攻打寿州,只是一夜的时间,寿州就破了,这让他们难以置信。
但现在都督都一脸仓皇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愿随都督一起!”
说完,守城的士兵急忙打开城门,随后跟着都督往外奔去!
冯世南回头看了一下,只见麾下的大军已经不足五千人了。
冯世南顿时泪如雨下,淮南道虽然不是战争前线,但因为常年防备倭寇,也算的是兵精粮足,常备军有水师三万,陆军四万,但是短短不到三个月,竟被打的丢盔弃甲,三郡全失!
这让冯世南万分自责。
“此皆是我的罪过!”
冯世南忍不住叹息道。
林文正闻言,急忙劝道:
“不怪都督,都是胡广此人,不听号令,消极避战,这才给了李正阳机会,要是胡广听候都督的调遣,早点封锁淮水,怎会被李正阳轻而易举就夺了庐州,以至于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淮南城和寿州尽失!”
“但我仍是淮南城的都督,对外不能退李正阳,对内不能节制胡广,张辨,先皇委我重任,没想到竟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说完,冯世南越想越气,再也忍不住,拔出长剑就要自刎。
“都督,不可啊!”
一旁的徐辉急忙按住了冯世南。
“都督万万不可轻言放弃,只要您还在,我们尚有机会夺回淮南道,如果您一死了之,到时候不光拿不下淮南道,胡广肯定上书,把一切罪责都推给您,到时候您长眠地下,死了都不得安生啊!”
林文正也急忙劝道:“是啊,都督,徐将军所言甚是,此次责任在于胡广,都督就算以后带罪回到永安,也要向陛下讲明胡广的罪责,要不然实在是对不起我淮南道战死的英灵啊!”
冯世南闻言,心中更是酸楚,收回了长剑,仰天长叹。
“望陛下能明察秋毫,准许我戴罪立功,夺回淮南道,如此才能告慰死去的将士!”
林文正和徐辉闻言,顿时泪流满面,他们一路随冯世南从淮南城到庐州,再从庐州败退到寿州。
非将士们不用命,实在是内部不和,处处掣肘,这才有了今日全军惨败。
“罢了,抓紧赶往东海水军大寨,从那里登船,直接驶往汴水,我们从汴州赶往永安面圣,向陛下说明这一切!”
冯世南精神一振,急忙下了命令!
“是,都督!”
众人脚步加快,往东海跑去!
这时,身后的斥候拍马前来禀报。
“禀报大都督,身后二十里外,发现了广阳道的骑兵!”
众人闻言,顿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