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众人瞬间明白过来。
是啊,刚才苏清颜不就开了口,说自己一直研究画作吗?
这些年颇有心得吗?
怎么现在就说不懂了?
齐王的眼睛里简直要喷火。
他比炮仗还要暴躁,“刚才宇文绝不是说了?这不是凶手?”
上前几步,他将那副画像直接拽过来,狠狠地撕碎。
朝着口中一撒。
碎片如同雪花一般落下。
“本王也觉得这不是凶手,冷大人,珠亲王的事情你还要好好调查。”
说着,他转身看着苏清颜,“以后莫要再善良帮人。”
“不帮才是本分。”
“帮人的情分,却是没人能懂。”
他早就已经气急败坏,拉紧了苏清颜,“好了,我们走!”
苏清颜真的流泪了。
她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像是现在这样,维护她。
站在她的身边,不怕与全世界的人为敌。
齐王。
虽然她一直看不上此人,可这一次,心底的那根弦却开始松动了。
看着这两个人离开。
这场宴会也没办法继续了。
周围的人也赶紧告退。
生怕被殃及池鱼。
很快,官员之中除了江炳成,都走干净了。
冷谦和却是抱着那副画的碎片,面如死灰。
这一生都在追逐祖父的脚步,没想到这一刻,什么都是假的。
他居然连一幅画都分不清楚。
真是愧对祖父。
真是可悲可叹。
江织梦看了他一眼。
杀人诛心。
杀人不痛快。
诛心才是过瘾。
她淡淡开口,“冷大人不好奇我们为什么知道苏清颜送了画给您吗?”
她从身上掏出来一个木牌扔在他面前,“就是这牌子的主人,让我来的。”
冷谦和愣了下。
朝着地上看去。
那牌子是沉香木做的,刻着“珏”这个字。
他紧张无比将牌子拿起来,小心翼翼放在掌心。
这是他祖父从不离身的。
木头可以随处可见,但上面的雕刻手法却是无人会。
除了祖父!
这是真的,他无比确定。
他的唇颤抖着,“祖父,你见过祖父?”
江织梦点头,“他说,他不想亲自来清理门户。当然,我觉得他让我来,也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冷谦和的肩膀抖的越发厉害,心口憋闷的难受,一口气怎么也上不来。
直到是快要窒息了,他才猛地哭出声来。
祖父,对不起啊!
江织梦的声音依旧冷淡,“话已经带到了,你好自为之。”
说着,看向宇文绝,“咱们走吧。”
“江小姐!”
冷谦和忽然起身将她拦住,“祖父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去见见他吗?”
“怎么,冷大人想要你祖父亲自清理门户?”
冷谦和:“……”
他顿了顿,才明白是江织梦的斡旋,才能让他留下一条命。
“江小姐的救命之恩,冷某没齿难忘。”
“你忘不忘倒是没关系,我也不在乎这个,”江织梦眉眼冷清,“我只是希望冷大人办案能公正一点,否则让冷老先生如此高龄,还要犯个杀死后辈的罪,的确不孝!”
冷谦和瞳孔猛缩,忽然拱手行礼,“是,冷某谨记,展嬷嬷的事情,会给小姐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