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话瞬间让宫殿里的人全部沉了脸子,魏行皱着眉头看着淑妃:“你怎么这么说话,燕后不是那样的人。”
淑妃自知说错话,急忙跪在地上:“燕后,是臣妾失言了,请燕后责罚。”
秦十一淡淡的笑着看着跪在地上一脸诚惶诚恐的淑妃说道:“淑妃,如果哀家要安插什么细作,却不会在这样明目张胆的安插,淑妃,这里不是后宫,而且两国的之间的交易,以后还要谨言慎行。”
淑妃脸都白了磕头说道:“是臣妾无理了。”
南宫墨生气的看着魏行:“魏帝,朕从来希望我们两国之间多有良好的往来,而不是互相猜忌。撄”
魏行急忙说道:“当然,朕也是这样想的,希望将来燕国和魏国成为友国呢。”
“最好这样,魏帝,既然来了,今晚朕准备了宴会为你接风。”南宫墨笑着说道,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偿。
“哦,宴会就不用了,朕这几日实在辛苦,想早些休息,燕皇能给我安排驿宫休息就好。”魏行笑着说道。
南宫墨笑着点头:“当然,来人啊。”
方公公带着两个太监走了进来谦卑的说道:“陛下,魏帝的行宫已经准备好了。”
魏行笑着点头:“那朕就先下去休息了。”
南宫墨点头:“今日魏帝休息好了,改日朕在宴请你了。”
魏行笑着转身离开,刚刚转身他的脸就阴沉了下来,淑妃急忙给南宫墨和秦十一行了一个礼转身跟着跑了出去。
秦十一看着魏行和淑妃两个人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墨,我总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有些什么事情呢?”
南宫墨淡淡笑了笑:“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魏行走进行宫里,方公公离开,淑妃急忙走了上去:“陛下,明天,我们…啊…。”
宫殿里响起来了清脆的耳光声。
淑妃被打在地上低声呜咽着,魏行皱着眉头抬腿踢了她肚子一脚:“你还有脸哭,你差点坏了我的计划。”他的阴沉的满是狰狞。
淑妃低头哭着:“陛下,我看你对那个秦十一喜笑颜开的,我以为你忘了我们之前的计划呢,所以我才说那些的话。”
魏行的脸色扭曲恶狠狠的瞪着她:“朕对谁喜笑颜开,还需要你来说嘛。”
他转身生气的坐在旁边的长塌上,命令道:“去给朕沏杯茶去。”
淑妃捂着肚子,忍耐着肚子上的疼痛踉跄去给魏行沏茶,魏行多疑,所以进来行宫的时候,几乎把屋子里能伺候的宫女全部赶了出去。
这个淑妃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宫女而已,因为这次过来燕国,近身伺候他的,并不是外界说的那样多么的宠爱。
淑妃端着沏好的茶走到魏行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我们计划还进行吗?”
魏行端着茶水喝了一口,点头:“恩,去通知吧。”
“知道了。”淑妃急忙转身走出去,在行宫门口左右看了看,拿出哨子吹了三声,两长一短。
上书房的窗台极大,秦十一坐在窗台处看着外面一点点落山的夕阳,南宫墨放着奏折看着她:“窗台那里寒气重,这两天不是说自己小日子要到了,腰疼的厉害吗,快点下来啊。”
秦十一回头看着南宫墨问道:“墨,在你们男人心里江山皇位,到底是多重要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你说你们男人相当多大的皇帝呢?”她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愁绪。
“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像我,对这个皇位只是不放心而已,自己舍了命打下来的江山,让那些糊涂的兄弟们败坏,我就生气,可是对于魏行来说,这个皇帝位置在他眼里就是体现自己价值的象征,地盘越大说明自己的能力越大。”南宫墨苦笑着说道。
“所以我就好奇啊,这次魏行来我们这里他要干什么呢,是纯粹的游玩吗,我们到底要怎么对他啊。”秦十一皱着眉头说道,脸上满是冷厉之色。
魏行的野心路人皆知,如果他是大军来犯,她还能真刀真枪的和他打,可是他却偏偏来这里甩阴谋诡计,这样她很费心啊。
这个魏行还真是深不可测呢,叫人看不出半分端倪也窥探不出他的诡计。
“呵呵,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和我什么风浪没有见识过啊,走一步看一步吧。”南宫墨说道。
“总是他要是敢做什么手脚,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的声音冰冷带着霸气。
“是啊,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就像你说的我们一路什么风雨没见过呢,孩子们也大了,我们应该不是担惊受怕的人是不是。”秦十一笑着说道。
现在揣测再多也枉然,不如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秦十一看了一眼水漏笑着说道:“哎呀,孩子们快下课了,我们去接他们吧。”
话音刚落,只听到外面响起了清脆的呼唤声:“父皇,母亲,我们下课了。”
南宫平拿着太子的发冠一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五岁的南宫平剑眉星目,身材也比一般五岁孩子高了很多,只是还是有些毛躁。
秦十一皱着眉头说道:“平儿,我记得你最后一堂课不是算术课吗,怎么一头的汗水啊。”
南宫平抱着秦十一笑着说道:“最后一趟是算术课,是小考,我早早算好了,就出来和太监们踢了一场蹴鞠啊。”
“臭小子,就知道玩,算的那么快,都算对了吗?”南宫墨虎着脸瞪着他。
“当然,你看我是谁的儿子,我可是爹爹的儿子,夫子还夸我有当年父亲的聪明呢。”教南宫平的夫子是当年内务府的尚书,也是南宫墨当然的顶头上司。
这是南宫平最近学到的,只要自己父亲对自己瞪眼睛,他就使劲的奉承自己的父亲,那样父亲好像对他好一些。
南宫安安乖巧的走到南宫墨身边,笑着说道:“是啊,爹爹,这次哥哥算的可快了,夫子都夸奖他了。”
秦十一笑着弯腰抱起南宫意儿:“好了,你别老是虎着脸了,孩子们都怕你了。”
南宫平笑着拉着秦十一的手:“娘,我饿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今天晚上吃红烧肉,我就让人做好了,我们去吧。”秦十一笑着说道。
“哦,太好了,今天有肉吃了。”南宫墨看着一家五口人和乐融融的样子,嘴角也扬了起来。
现在他真的很知足。
晚上,京城下了整整一夜的雨,雨虽然不大,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温度果然降低了很多,但是天空晴朗。
整个皇宫里都泛着泥土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突然方公公走了进来,神色慌张:“陛下,不好了。”
方公公是皇宫里的老人,一向稳重,他都慌张成这样估计那事情很大,南宫墨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方公公看着南宫墨说道:“京城的盐井塌了,盐厂里跑了很多钦犯,听说昨天晚上已经烧了一个庄子了,抢了好几个女人呢。”
南宫墨皱着眉头:“走,告诉官员,今天早朝就在那里举行,看看大家有什么意见。”
“奴才知道了。”方公公急忙转身离开。
秦十一皱眉头:“那盐厂建立的十分稳固怎么会塌呢,你过去要多加小心。”
“恩,我知道,我就是想让官员都看看,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估计今天事情一定很多。”南宫墨急忙抓起龙袍穿了起来。
秦十一拿着朝珠帮着他挂在身上,京城盐厂那里都是管着亡命徒还有杀手,他们每个人都恨死了朝廷,皇帝,这次逃出来,一定会闹出动静来的。
这一上午,秦十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她站在门口张望,这早朝怎么研究到这个时候都没有研究完吗。
春晴悄声走了过来:“皇后娘娘,午饭准备好了。”
秦十一皱眉头:“皇上还没有回来吗?”
春晴笑着说道:“估计在回来的路上了,皇后不要着急,你早上就没有吃饭,多少中午吃一点吧。”
秦十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皱着眉头摇头:“不饿,皇上也没有吃呢,饿着肚子也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在那里说啊,回来说不行啊,真是让人费心。”
她刚刚转身的时候,看到田七脸色苍白,步子踉跄,压低了声音,带着颤抖禀报道:“皇后,皇上不见了。”
“什么?”秦十一好像不愿意相信这个事情,希望这个事情不是真的,她看着田七一脸的茫然。
“皇上上完早朝以后往皇宫走,突然马车的车辕掉了,我们几个人上前去修理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我们几个人就昏倒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皇上就不见了。”田七是南宫墨的护卫,如今把皇上弄丢了,他难辞其咎,可是现在不是认罪的时候,先要把皇上找到啊,脸上满是汗水和惊慌。
“田七,你说皇帝被绑架了是不是,或者是失踪了是不是?”秦十一皱着眉头看着他,心里好像被谁捅了一刀。
“卑职也不知道啊,皇上身上武功也不低,我们都是经过训练的,一般的药哪里能迷倒我们啊,如果说是那些越狱的暴徒们抓了皇帝,按理说那是不可能的。”田七皱着眉头说道,额头上满是汗水。
那些暴徒没有留下踪迹将南宫墨掳走那是不可能的。
田七醒了过来的时候,看着车内空空如也,一下子慌了起来。
他这么多年跟着南宫墨这么多年,从来都以为只有南宫墨掳人的,没有想到南宫墨今天让人给掳走的。
被绑架?失踪?
秦十一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踉跄了一下,眼前一片黑,春晴急忙拉着她:“娘娘,小心啊。
秦十一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身子,脸色苍白的好像一张纸一样。
她的眼睛一片茫然,心里乱的好像一团麻绳,突然脑子想起了一个人,魏行。
田七看到秦十一眼中的杀气急忙跪在地上:“娘娘,属下无能,请皇后娘娘责罚。“
秦十一冷冷的看着他:“现在责罚你有什么用,我为你,现场没有一点打斗痕迹吗?“
田七十分肯定点头:“没有,好像皇上自己走的一样。”
这么说,这个抓南宫墨的人,应该是认识的,不认识,南宫墨性格谨慎不会让陌生人近身的,而且还是谈得来的人。
可是这个人是谁啊,是魏行吗?
她抬头看着春晴:“去派人看看,魏行在不在行宫里。”
“是。”春晴急忙转身吩咐人去看看魏行在不在。
如果不是魏行还会是谁呢,难道是前不久来这里的凤帝吗?
该有谁相对南宫墨不利呢。
秦十一的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但是她却六神无主,这些日子她已经过惯了和南宫墨相依相偎的日子了,好像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可是突然南宫墨失踪了,她开始心里慌乱,甚至她想像一般女人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样,这样才能让她好过一些。
旁边跪在地上的田七,脸上也是汗水一把,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我想调动暗卫去找皇上,属下最害怕是盐长那些暴徒们,如果是他们掳走了皇上,那皇上是凶多吉少啊,他们可是恨透了皇上啊,你说我们要不要张贴告示啊?”
“不行。”秦十一想都没有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她的目光阴沉,脸上满是杀气,语气也冷静了下来:“皇上失踪的,魏国皇帝还在我们皇宫内,千万不能声张,而且皇宫里这件事情也不能透漏出去,现在开始我们要像皇上回来的样子,最好有找个和皇上身形一样的人让他坐在上书房里,田七你带着人继续寻找皇上,春晴去把夜鹰找过来,记住你不要用宫里有事情的样子说,只说你家里的事情知道了吗,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出来,你们的任何蛛丝马迹,否则我怕有人趁虚而入。”
田七看着秦十一小声的说道:“皇后娘娘,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魏国皇帝干的。”
“哎,我也不知道啊。”秦十一也十分无奈的说道。
秦十一现在真的不知道,她不能去现场看,如果她去了,魏行那边一定有人盯着自己,可是她现在也不能去找魏行去,因为那样凭着魏行的聪明才智,一定找出什么弊端来,到时候就打草惊蛇了。
“娘娘,行宫那边传来了消息,说魏行从早上一直没有走出宫殿里。”大双走了过来。
田七焦躁的说道:“皇后娘娘,现在怎么办啊,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线索,皇上出了事情我们怎么办啊。”
“没事的,南宫墨不是那么容易死的。”秦十一慢慢冷静了下来,双眸里沉静如水,阴冷锐利的光影闪烁着。
“抓墨的人一定不想杀了他,如果杀了他,那么迷昏你们的时候,他们大可以动手,可是他们选择悄无声息的带走他们,说明他们这些人还是想让他干什么,估计不会杀了他,田七,你现在立刻出去找人,这里有我呢,不会有事的。”
她目光看着远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惴惴不安的感觉,慢慢的说道:“现在不仅仅是燕国的大臣们的盯着南宫墨,列国都在盯着南宫墨,这消息千万不能走漏,一旦走漏了,燕国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如果没有了南宫墨,燕国就好像一个大大的奶油蛋糕,哪个国家的人都会拿着刀叉吃上一口。
所有人脸上都凝重了起来,秦十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田七:“去吧,先按照我的吩咐去皇上失踪的地方在寻找蛛丝马迹,还有知道皇上失踪的侍卫,将他们关起来吧,等皇上找出来以后在放出来听到没有。”秦十一皱着眉头看着他。
“是,王妃。”田七用心的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小双看着秦十一慢慢说道:“娘娘,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秦十一转身迈进屋子里走到饭桌面前拿起筷子大口吃饭,她知道未来的日子,她又要有一场赢仗打了。
夜鹰急忙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凝重:“皇后娘娘,卑职没有护驾,请皇后娘娘责罚。”说完扑通跪在地上。
秦十一放下饭碗,看着跪在地上的夜鹰声音低沉的说道:“夜元帅,将护城的二十万兵马全部调动起来,只说演习,不要说别的,皇上过两日要去军营视察,你明白吗?”
这个时候,一切要让人们感到京城是一个攻不破的铁桶,也让所有人看到皇上要调兵遣将了,一切假象都要掩盖皇上失踪的事情。
秦十一淡淡的吸了一口气,南宫墨失踪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深吸了一口气:“去把南宫平叫过来。”
夜鹰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十一:“皇后娘娘,太子不过五岁的孩童而已,这件事情这么重大。”
“夜鹰,怕什么,平儿将来是一国之君,这点风浪都受不住,那他真的不能担当此任了。”秦十一慢慢的说道,声音异常的坚定。
南宫平笑着跑到宫殿里看到秦十一:“娘。”
秦十一满脸严肃的看着南宫平,倒退了一步不让南宫平抱着自己,声音十分严肃:“给我进来。”
南宫平看到母亲这样严肃的样子,也跟着严肃起来,跟着母亲走到一个石室里。
这个石室隔音极好,南宫平看着石室眨着眼睛问道:“娘,你带我到这里干什么啊?”
“跪下。”秦十一看着他严肃的说道。
南宫平一下跪在地上仰着头问道:“娘,有什么事情吩咐孩儿。”南宫平这个孩子性格多少遗传了两个人的严谨,即使在外面如何胡闹,只要看到娘亲脸上凝重的样子,心里大概知道事情很严重了。
看到自己儿子这样的聪明,秦十一心里有些安慰慢慢的说道:“平儿,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要记好,如果我和你父亲都不在了,这个燕国你就是一国之君听见了吗?“
南宫平心里一慌:”不,你和父皇会一直都在的。“他大声的说着掩盖自己心里的不安。
“平儿,你是太子,什么事情都要知道担当,现在我告诉你,你的父皇失踪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带着你的弟弟妹妹们好像父皇还在宫中一样,还有从明天开始你要模仿你父皇的口气批阅奏折知道了吗?”秦十一凝重的看着他。
南宫平慌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什么,父皇不见了,那怎么办啊。”
“南宫平,我刚才和你说什么来着,如果你不能保证出这个门以后平色平静,那你就呆在这里吧,直到你的父皇会来。”秦十一大声的对南宫平讲话,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南宫平扑通跪在地上:“母亲,孩儿一定照看好弟弟妹妹们,还有明天和母亲学习批阅奏折。”
秦十一欣慰的点头,指着前面的石门:“南宫平,出了这个石门,你就是勇士,前面就是战场,是成是败,就看你的了。”
南宫平十分郑重的点头:“是,娘,孩儿明白了。”
走出石室,南宫平笑着给秦十一鞠躬:“娘,我回去上课了,晚上再来和母亲调教治国的本领。”
秦十一笑着点头:“恩,去吧,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是,孩儿明白了。”说完南宫平一如往常一样向书斋的地方走去。
秦十一走向上书房,因为那里还有堆积如山的奏折需要南宫墨批复,这些年她模仿南宫墨的笔迹十分逼真。
把最后一本奏折批复完以后,方公公急忙走了过来:“皇后娘娘,不好了,魏国皇帝刚才被刺客刺伤了,如今生命垂危。”
秦十一合上奏折猛了的站了起来:“什么,走,我们过去看看。”
这个人到底是谁,真是要害死我们燕国,先是抓了南宫墨,现在又要在他们的宫殿刺伤了魏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