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朝着秦十一怒喝:“妈的,竟然敢偷袭小爷的马,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当看清秦十一的容貌时,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面前的女子穿着淡蓝色的长裙,裙摆上以金色丝线绣着精致的暗纹,绝美的容颜,清冷的眼瞳让人不能移开视线。
男子呆呆的看着她,喉节动了动,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眼晴里满是死咪咪的,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子呢撄!
“啪啪!”男子突然转过身,反手两掌,狠狠打到了那两名小厮脸上,恶狠狠的教训:“你们两个怎么牵马的,竟然让马自己跑了,万一撞伤了人家姑娘可怎么办?”
小厮捂着红肿的脸颊,呐呐的说不出话,明明是自己家公子骑着快马,不管不顾的在街上飞奔,险些撞到人家,现在看人家长的漂亮,为了讨好她,就把错都推到他们身上来了…偿…
“不好意思,下人不懂规距,回去后,我一定狠狠教训他们。”男子笑嘻嘻的说着,就像看猎物般,肆无忌惮的打量秦十一
看着他色眯眯的目光,秦十一美眸里浮上一抹厌恶,转身走向鸿运楼,这个人太烦人了。
男子目光一凝,三两步奔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看着她美丽的容颜,笑得明目张胆:“哎,小姑娘你要吃饭啊,不如我请你吃吧,这里人这么多可能会有危险,不如我请你上二楼雅间如何啊?”
“不必了,再说我看见你吃不下去,你请自便,不必劳烦你了!”秦十一冷冷说着,准备越过男子前行,不想,男子侧走一步,再次挡住了她的去路,死咪咪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哎呀,刚才我的马让姑娘受了惊,这顿就由我做东,宴请姑娘,给姑娘押惊吧!”说着,男子色爪一伸,抓向秦十一。
秦十一目光一凛,侧身避开男子的色爪,飞踢一脚,狠狠踹到了男子身上。
男子猝不及防,被踹出四五步远,重重掉落在地,摔的眼冒金星,全身疼痛,半天爬不起来,狠狠瞪着秦十一,咬牙切齿的道:“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两个,抓住她。”
“是!”两小厮领命,恶狠狠的冲向秦十一。
秦十一嘴角弯起一抹冷嘲,不自量力,手腕飞转,一根银针飞了出去,飞到小厮的腿上,小厮当时跪在地上,两个小厮腿上一软直直的扑向男子的身上。
“啊!”男子痛苦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秦十一抓住另一个小厮的胳膊,将他的胳膊一扭,狠狠砸到那两人身上。
在两人的惨叫声里,秦十一看到旁边买鸡毛掸子的从腰包里扔给老板一锭银子,朝着三人狠狠的打,嘴里骂着:“你娘没教你,今天我教你,你还敢强抢民女了,打死你。”
‘啪啪啪!’沉闷的声响震人心弦,三人痛的面色发青,连连求饶:“姑奶奶,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人挨了她几十鸡毛掸子,受了不轻的伤,也教训的差不多了,秦十一停了手,冷喝道:“滚!”
“是是是!”两名小厮如临大赦,颤微微的滑到地上,扶起自家重伤的少爷,连滚带爬的跑了。
看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秦十一眼瞳里浮上一抹冷然:没教养,就是欠教训!
秦十一拉着被吓傻的春晴:“走吧,不是要吃凉拌肘子吗,我们现在去吃。
“哦!”春晴急忙点头。
秦十一扔掉木棍,款款前行,一辆豪华马车迎面驶了过来,清风吹起一角车帘,秦十一看到马车里坐着一名年轻女子,面容娇美,双眸如星子一样璀璨,只是,她的发不是少女的墨黑色,而是一片雪白。
秦十一柳眉挑了挑,眼瞳里光芒闪闪,这个女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因为她只见到过慕容西里是白头发,这是第二个白发如雪的女子。
秦十一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突然前面的男子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脸上惨白,嘴唇乌黑,捂着胸口满地打滚,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
一个小厮急忙的呼喊着。
秦十一走上前,看着男子的样子:“他这是哮喘发作了,你们应该随身带药了吧,快给他吃药啊。”
小厮急声道:“我家公子的药吃完了,还没来得及配呢。”
“姑娘,请问最近的药铺在哪里?”小厮急急的询问着,目光快速扫视街道两旁。
“向右转,走两条街就有药铺。”秦十一顿了顿,道:“哮喘病是急症,这位公子的呼吸越来越弱,估计撑不到药铺,更等不到大夫拿药丸!”
“那怎么办?”小厮大惊,扶着男子,惊慌的大喊:“公子,您一定要撑住,小的这就带您去找大夫!”
秦十一目光沉了沉,低低的道:“让我试试吧,或许能救你家公子一命。”
小厮的哭喊戛然而止,怔怔的看向秦十一:“姑娘懂医术!”
“一点点儿,救你家公子应该没有问题。”秦十一轻笑,从腰包里拿出银针,找准穴道,扎了进去!
其实秦十一现在不愿意多管闲事了,实在是这个男子生命垂危了。
秦十一的针灸手法很精准,几个银针,男子的面色好了很多,男子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渐渐散去,给看的面色也缓缓恢复了正常。
不一会,男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睁开了眼睛,触目所及的是一张绝色倾城的小脸,清新自
然的香气萦绕鼻尖,让人心情舒适,他漆黑的眼瞳却是一凝,猛然坐起,冷冷的道:“你是谁?”
秦十一看着他戒备的目光,柳眉挑了挑,这男人好像很防备外人。
“公子,您醒了!”小厮眸底浮上浓浓的狂喜,走上前,手指着秦十一道:“公子,是这位姑娘救了你!”
昏迷前的画面在眼前闪现,男子知道自己哮喘病发了,是面前的女子救了他,脸上带着歉意,诚心诚意的朝秦十一深施了一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秦十一话落的瞬间,看到一卷画轴从男子衣袖里掉了出来,在地面上蜿蜒铺展,画卷上的美丽女子跃然显现,其实模样不怎么清楚,但是她头上的白发,秦十一却认得。
秦十一目光一凝:“咦,你在找她吗?”
她的话很轻,男子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眼瞳猛的眯了起来:“姑娘见过画上的女子?”
“见过!”秦十一点点头。
“在哪里见得?”男子眼瞳里闪着浓浓的凝重。
秦十一正前方:“就在前面啊,你们两个离的不远啊。”
“多谢姑娘!”男子低低的说着,拿着画像急急往前面街上奔去,小厮提着包袱紧随其后。
秦十一看着两人快要消失的背影,无奈轻叹,看来两个人有一段悲伤的故事。
“娘娘,前面那人掉东西了!”春晴拿着一块木牌说道,秦十一眨眨眼睛,看着她手里的玉牌:“是一块玉佩啊。”
一块方形的玉色牌子静躺在地上,四角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古朴典雅,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秦十一捡起令牌,漆黑眼瞳微微眯了起来,令牌透着一股古老的暗沉气息,那男子的身份绝不简单!
“十一!”清润的呼唤传入耳中,秦十一转身一望,只见南宫墨走了过来,菱角分明的容颜俊美的让人错不开眼,雪色衣袂翩翩如蝶,穿着一身蓝色长袍,却遮不住他身上高贵的气息。
“你不是说要忙到很晚吗?怎么来了这里?”南宫墨能出来陪着他,她心里很高兴,可还是担心为了陪她,又把公事推到晚上做,不能休息。
“没事,江南侯回来了,晚上我要接风洗尘,我担心你贪玩不回去,特意出来找你啊。”南宫墨走上前来,伸臂轻揽了她的小腰,墨色眼瞳深若幽潭。
秦十一轻轻挑眉:“晚宴,那我现在就要回去吗?”自从当了皇后才发现各种宴会应接不暇。
“不用,你想去哪里?我陪着你。”南宫墨说的云淡风轻,低头看到了她手里的令牌,墨色眼瞳微微一凝:“这是什么?”
秦十一瞟一眼玉牌,漫不经心的道:“刚才有个犯哮喘的男人掉的,可是却掉了这个,我还愁着怎么给他呢,你派人找找他,这玉牌好像很贵重,丢了他肯定很着急。”
“好!”南宫墨点点头,朝着身后挥了一个手势,一个侍卫转身离开。
南宫墨揽着秦十一,吃了凉拌肘子,才散步往皇宫走,看着秦十一脚步有些快,笑着拉着她的手说道:“时间来的及,咱们先回府,不用这么急。”
秦十一却着急的拉着他的手:“我回去还有更衣,梳头的,快点走,快到傍晚了。”说完拉扯着南宫墨往皇宫走。
洗尘宴依旧设在九龙殿,秦十一和南宫墨刚走出养心殿只听到一道洪钟一样声音:“臣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秦十一侧目望去,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利眉英挺,目光炯炯,蓄着黑色胡须,整个人显得十分魁梧,威严。
他就是江南侯夏魁!
“臣江南侯之子夏荃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清亮的呼唤响起,一名年轻男子也跪在夏魁身后,清俊的脸庞,傲气的目光,看得秦十一猛的眯起眼眸,这个人竟然是她暴打不学无术的男子,原来,真是冤家路窄。
南宫墨顺着她不断变幻的目光看到了夏荃,墨眉轻轻挑了挑:“你认识他?”
“刚才在大街上和他已经认识了!”秦十一说的轻描淡写,夏荃的对她无礼,她已经狠狠教训过这个坏小子了,这种小事,不想让南宫墨插手。
南宫墨瞟一眼夏荃的嘴角,眼瞳里浮上一抹意味深长,这人男人为什么看到秦十一的脸就很害怕呢,他们之间肯定有事。
南宫墨笑着说道:“江南侯请。“
夏魁十分恭敬做出一个请了姿势:“皇上,皇后娘娘请。“
走进九龙殿只听到太监尖细的嗓子喊着:“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文武大官以及家眷们跪拜行礼:“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南宫墨拉着秦十一落坐在长凳上,环视着下跪众臣,声音威严:“众卿平身!”
“谢皇上!”众臣站起身,优雅落座。
南宫墨的目光落在了夏魁身上:“夏侯镇守南方边关数年,劳苦功高,今日回京,朕设宴为他接风洗尘,众卿都不必拘礼。”
“是!”众臣应下,喝过几杯酒后,三三两两的走向江南侯:“恭喜江南侯回京!”
“以后到了京城还请各位大人多多照顾啊!”江南侯豪放的笑容里透着点点傲气。
“侯爷这次回京,不回边关了吧!”一大臣笑眯眯的询问。
江南侯呵呵一笑:“年龄大了,老是想着落叶归根,皇上圣明,边关已经让别人守护了,末将可留京任职!”
“哈哈,侯爷劳苦功高,以后还请侯爷多多提点啊,哈哈!”几个大臣笑着说道。
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夏魁,秦十一眸底浮上一抹意味深长:“这个夏魁的人缘倒是不错。”
南宫墨瞟了夏魁一眼,淡淡道:“夏魁这个人十分圆滑,在朝中有着不少的人脉,虽然长年在边关,但他却时常打点京城的一些重要官员,在朝堂百官心中的地位自然有威信。”
“我明白!”身为朝臣,即使身在远方,也会在京城里收买几个京城的大臣,这样才能知道朝廷动向,朝廷不止京官会揣测皇上的心思。
“这是另郎吗?”眼尖的大臣看到了不远处的夏荃,望着他和夏魁相似的眉眼,满目惊叹。
“正是犬子夏荃,在军中是个副将。”夏魁笑呵呵的说着,眼瞳里闪烁着难掩的骄傲。
“令郎年方二十,就已是副将了,真真是年少有为。”刘丞相看着夏魁,满目赞赏。
“丞相过奖。”夏魁呵呵笑着,看向夏荃:“荃儿,来见过各位大人!”
“是!”夏荃走上前来,笑眯眯的向各位大人问候,温和的态度,礼貌的举止,和那个街上强抢民女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秦十一好看的柳眉轻轻挑了起来,夏荃是副将,她痛打他的时候,他没有半分还手之力,分明是没什么武功啊。
刘丞相夫人锐利目光看着秦十一注视着夏荃在他身上来回转了转,眸底闪掠一抹狠厉,瞬间又消失无踪,笑盈盈的道:“夏公子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不知可有婚配?”
夏荃笑眯眯的道:“回夫人,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结婚。”
夏魁笑着捋着胡子:“这次回来,我还真想给我儿子说一门婚事,夫人你帮着老臣看一看可好啊。”
刘夫人笑着正想说话,丞相抢先开了口:“夏荃可是少年虎将,立下战功无数,是难得的将相之才,京城肯定有很多名门千金愿嫁,哪还要你费心的,你就省省心吧!”
刘夫人低下头不再说话,刘丞相朝着夏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了,夏侯,听说江南女子多美丽的,不知道侯爷带过来几个没有啊?”
看得刘丞相带着笑容的面庞,夏魁仰头哈哈大笑:“江南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很难得,这次我还真的带回来几个呢。”
“既然如此,下次去侯爷府上让我开开眼界,听说她们的声音喃喃细语,让人如沐春风呢。”刘丞相哈哈大笑着。
江南侯笑眯眯的看着皇上:“陛下,江南有两宝,粉珍珠,江南女,臣这次从江南回来带回来有名的粉珍珠,还有数十名江南美女,请陛下笑纳。”
刘丞相急忙拉着江南侯脸色不好的说道:“哎呀,侯爷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皇后不喜欢我们皇上有别的妃子啊。”
江南侯满脸的诧异:“哦,竟然有这件事情啊,我没有进京城的时候就听说皇后娘娘贤惠善良,胸怀宽大,刘丞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秦十一轻轻沉下眼睑,眸底浮上一抹凝重,这两人一唱一和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自己要是不答应就是自己承认自己善妒,霸着皇帝。
“哈哈,刘丞相你看我们的皇后娘娘没有反驳,这就是默认了,来人啊,把那些江南美女请上来,看看皇上有没有喜欢的!”洪钟一般的声音传入耳中,秦十一猛然抬头看向江南侯,清冷眼瞳里闪烁着点点寒芒,果然不出所料,夏侯和刘丞相两个人这是商量好多,什么江南两宝,想算计她,搅得她不得安宁才是真。
姜还是老的辣,夏魁笑眯眯迎着她的目光望了过来,这个秦十一害死了他的公主,从今天开始,她要让秦十一和他一样,天天生活伤悲与痛苦中。
夏荃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一眼看到了秦十一,她穿着香妃色的长裙,美丽的小脸更显明媚,发上的金步摇映着她唇边笑意,说不出的高贵清新!
他瞳孔剧烈的缩了缩,眸底浮上一抹挫败,她竟然是皇后娘娘,是他不能动的人,真是可恶,不过,父亲立刻就会呈上无数的美人,她很快就要失宠,说不定哪天,就能任他宰割了,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了,皇上其实没什么了不起!
夏魁眼瞳里暗潮汹涌笑着拍了拍手,只看到数十个美女,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轻声袅袅:“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那柔美的声音连女子听了骨头都发酥麻。
夏魁笑着说道:“请皇上过目。”
“夏侯远在江南,估计京城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的,朕今生只娶一个女人就是朕的皇后。”南宫墨看着夏魁,墨色眼瞳就如一汪幽潭,越凝越深。
夏魁目光闪了闪,微笑道:“听到听过,皇上重情,今生今世只爱皇后一人,不纳妃子,只是皇帝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指责就是光散子嗣,如今这后宫只有一个皇后,怎么能做到光散子嗣呢不过,你身边需要添位美丽女子。”
秦十一眸底浮上一抹冷嘲,说的真是冠冕堂皇,江南侯强塞美人给皇上,就是想让她失了南宫墨的宠,可恶至极。
“江南侯的担忧朕也想过,如果朕的孩子里真的没有能够担当燕国皇帝的,朕就会从其他旁支里的孩子选拔出一个继承帝位的。”南宫墨说的云淡风轻。
众臣听了哄的一下子炸开了,皇上竟然要从旁支里选择帝位,那是不是说明其他王爷的孩子也可能当皇上呢。
江南侯的目光沉了沉,微微笑道:“陛下将美人送了你,就是你的人,你可以随便安置,为奴也好,为婢也罢,都无所谓。”
秦十一冷笑,这些江南女子做了下人,就会天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再施点阴险的招,保不齐就给南宫墨做点春心荡漾的点心啊茶水啊,到时,女子就会哭闹,南宫墨承担了,就是妃子,那些大臣就会破例的往宫里面送女子,如果不承担,那女子伤心自杀,江南候就会说她善妒,杀了皇上喜欢的女子,正如了他们的心意,至于那些美人们,死或者不死都无所谓,因为她们本来是棋子。“
南宫墨目光一凛:“江南侯,这些女子给了朕,朕怎么处置你可不要想多了啊。”
“不会!”江南侯一字一顿的说着,满目凝重。
“如此,就好!”南宫墨轻轻说着,眼底浮上淡淡的笑意,光华璀璨,闪烁人眼。
皇上肯收下美人了!众臣对望一眼,眼观鼻,鼻观心,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就能安插自己的人到皇上身边了,不然这样只有皇后一个人真的很难知道皇帝的心意。
南宫墨明媚小脸瞬间黑了下来,他居然收下美人了,可恶!可恶!他那么聪明,都不会找个合适理由拒绝吗?小手伸进南宫墨衣袖里,狠狠掐他。
南宫墨紧紧抓住她做怪的小手,靠近她小声的说道:“乖,咱们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不然你觉得很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