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布泰熟睡后,小花到浴室泡了个澡。
当温热的泉水盖住雪白的肌肤时,小花忍不住长长的缓了口气。
她虽道心坚韧,但还是忘不了之前的那番事。
当然,这事并未生成魔魇。只是其内的种种让她对情欲之事有了新的了解。
“原来是这般。”
小花心说同类是这般,异类呢?
然后,她小声骂了自己一句。
修道之人岂可乱想呢?
等到小花洗漱完毕,她穿好衣服,改换头面,来到木布泰帐中休息。
木布泰卧室中的软榻下面包的是马蹄琉草,甚是清香。这种香草在洛京价格被炒得极高,是故洛京的贵人只是将这草裹在香囊之中。小花很喜欢马蹄琉草的味道,心想回头离开北蛮时要不要将软榻带走。
当然,临走前,她还需要做两件事。
刺杀冒顿。
斩杀判师。
原本,小花只是想假装刺杀冒顿,让冒顿将敕勒川的狼骑撤走,然后前往敕勒川对付魔宗判师。可现在,随着事情的一步步发展,小花发现刺杀冒顿的希望性很大。
就算最后刺杀不成,也会重伤北蛮的实力。
……
天亮后,小花伺候完木布泰,便找了个理由出了帐篷。
木布泰虽然喜欢小花,但控制欲并不强,任由小花离开,同时也没有问对方准备去哪。不过小花还是在内廷转了几圈,等到确定无人跟踪后,便去了乌孙伯乐的帐篷。
呼韩邪早已在这里等待。
古河也在。
小花知道古河是呼韩邪身边唯一的塑圣强者,不在反而不正常。
“莫泊桑那边怎样了?”
其实,了解莫泊桑那边的事情,小花完全可以去问雀舌。但那样做过于麻烦,她干脆问呼韩邪了。
“有些出乎意料。”呼韩邪所图甚大,早就在莫泊桑统辖的部落中暗藏了卧底。至于信息的传输,自然用的也是海东青。毕竟,其他鸟类,很容易被霸凌草原上空的海东青吃掉。
“左大将不会败了吧?”
小花心想左大将可是带了两万狼骑,难不成莫泊桑之前隐藏了实力,又或者莫泊桑用了什么计策。
“莫泊桑在单于金帐中应该是安排了卧底,左大将带兵攻他的时候,他提前做了些准备。”古河道:“不过他还是败了。”
“但跑了?”小花道:“别跟我说,莫泊桑准备去投靠中州。”
呼韩邪闻言深深看了小花一眼,然后点点头道:“莫泊桑应该是这么打算的。”
其实,无论是北蛮还是中州,对于投靠过来的降将,都有不菲的赏赐以及不低的官职给予。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吸引下一个前来投靠的敌人。
莫泊桑疯狂南奔,左大将自然要去追赶。如此,呼韩邪原本设下对左大将部的埋伏也就失了作用。要知道呼韩邪可是将所有的兵力都押了过去。
现在,埋伏圈没用了,呼韩邪又得重新制定计划。
原本,他打算全歼左大将部后,让手下军队用左大将的名义进入王庭,然后在大单于寿诞的那晚发动政变。
只是形势变化太快,这让呼韩邪很是无奈。
而且,莫泊桑难逃中州也是个潜在威胁。鬼知道过几眼,这位北蛮大王子会不会在中州王朝的支持下杀回草原。要知道莫泊桑可是名副其实的大王子,虽然不曾被冒顿定为太子,但北蛮还是有不少重臣效忠于他。
“给你们看几样东西。”
就在呼韩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花将一把大刀丢在了地上。
“窝雷的刀?”
古河当即开口。
“还有这个。”小花说着又将金铙丢了出来。
“窝雷被你杀了?”
呼韩邪看着金铙说道。
“这些可都是说好的,你以为我说着玩的?”小花说着又将一面令牌扔到了呼韩邪怀里:“这个应该能解决你的问题。”
呼韩邪看着令牌,再次看了小花一眼。
“事已至此,王子可别食言。”小花与呼韩邪商量完之后说道。
“箭在弦上,自然要发。”呼韩邪道:“请桑坤兄弟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少你的好处的。”
“这个会用吧?”小花看着正在摆弄金铙的古河道:“驱动法门就在金铙表面,你要是学不会,就还给我。”
“这金铙中隐隐还有些许剑意,是你留下的吧?”古河道:“不知阁下为何会谢罗剑。”
“你也不过如此嘛,难道没瞧出依山剑的剑意吗?”
面对古河的逼问,小花甚是轻松的回道:“功法玄技不过是杀人的手段,如果古河大人非要以这个评判敌我,那我们的合作只能到此结束了。”
古河没说话,看了呼韩邪一眼。
“看来桑坤兄弟结识了不少能人。”呼韩邪微笑道:“是的,兄弟说的没错,功法玄技不过是杀人的手段,别说谢罗剑,依山剑,便是兄弟的帮手里有中州王朝的人,我也不会介意。”
他要的是北蛮大单于的位置,可不会管其他的。
“还是王子有见识。”小花道:“不过请王子放心,我的人我心里很清楚,是绝对没问题的。”
小花离开后,呼韩邪朝古河道:“看来中州的人混进了王庭。”
“他们不去对付判师,反而冲单于来了,显然是有人指使。”古河道:“也许,桑坤不过是个传话的人,在他身后,还有个真正的掌舵者。”
“只怕这些人杀了单于后还会杀我。”呼韩邪说着眼中冒出一团精光:“中州一直都想解决北蛮,这等机会,他们可不会放过。”
“只要中州的宗师强者不来北蛮,单凭几个塑圣成不了事。”古河道:“他们想要渔翁得利,我们也可以让他们的做一切变成嫁衣。”
“不破不立,北蛮不经过一场大动乱,很难恢复往日的那些荣光。”呼韩邪道:“就算败了,只要我们前往极北之地,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
敕勒川,一处洞**。
判师甚是失望的将手掌从石门上拿了回来。
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