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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今年最大的离婚财产分割官司,当属苏振邦夫妇的离婚官司,可能涉及鑫邦实业的股份转移,折合人民币金额达数百亿,可谓是“天价”离婚案。

一开始,各方媒体纷纷出动,想要拔得头筹。

但后来才发现,苏振邦的代理人以个人隐私为由,申请了不公开审理,法院正式受理。

开庭前一周,陶怡已经慌了。

打电话给苏振邦,电话是助手接的,根本到不了他手上;直接跑去公司堵人,被早就安排好的保安拦下。

她想去苏振邦住的地方堵,才发现,她压根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除了苏家的别墅,她竟然对苏振邦的住处一无所知。

这下,她才想到苏妍。

她又喊上甜恬,一起去学校堵苏妍。

吕甜恬看着大姨那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呕得要死,她偏偏还要陪着她一起丢脸。

好在苏妍当天就已经向学校递交了申请,休学在家复习,直到高考。

陶怡在校长办公室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要到苏妍的具体住址,校长打着马虎眼——苏董身边那位宋特助在给苏妍办理休学手续时,可一再强调,不能泄露学生私人信息,否则必定追究法律责任。

他现在很后悔,当初怎么卖陶怡这个面子,将吕甜恬的学籍落在鼎华。

他原以为是苏振邦的意思,为了讨好苏振邦,也为了缓解教育局那边的人给的施压,他勉强同意了,可现在,苏振邦夫妇闹出离婚,他旁敲侧击向苏董询问吕甜恬转学籍那事,才发现,人苏董浑然不知道此事,全是苏太太,也就是陶怡一人的主意。

校长开始慌了。

这一旦出事,靠着苏太太和教育局那边的能量,怕是根本护不住他。

心里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陶怡闹上学校没多久,调查组的人也来了,为的就是吕甜恬转学籍一事。

校长一开始还保持沉默,死不松口,但等调查组的人将证据摆到面前,严厉阐释后果,并说明罪魁祸首并不是他,他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倒卖学籍,现在就看他能不能如实供述,戴罪立功了。

他要是不说,不过就是费些精力,细查他以往的人际交往。但在这翻查个底朝天的过程中,万一又查出些其他的什么东西,那就不单单这一桩了。

校长一阵后怕,支支吾吾了半天,就全吐露了。

具体操作过程也被打通了,前后对的上,可以抓人了。

张勇还在做着成为鑫邦实业继承人亲生父亲的美梦,他谨小慎微,干了一辈子体制内的工作,唯独这次,壮了回胆子,铤而走险的帮陶怡一事,划得来!

就算他真的升不上去,他怕什么?

鑫邦实业,千亿的上市公司,他是苏柏扬的亲生父亲,以后还能少了他吃喝的?

他是巴不得陶怡和苏振邦离婚,一旦离婚,陶怡分得大笔财产,以他对那女人的了解,他再好好哄哄她,对她关怀备至些,再次拿下她是早晚的事。

到时候,鑫邦的继承人是他儿子,怀里的女人手握几百亿资产,他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那什么教育局的副局长之位,爱谁谁去,谁还在乎那个?

可真当调查组把他与陶怡亲密的照片往他跟前一扔,让他坦白他犯罪事实时,张勇一下傻眼了。

“说说吧,你俩什么关系。”

避无可避,张勇打算避重就轻,沉吟片刻,打定主意道:“就是她托中间人打听学籍的事,那中间人求到了我这,我看她可怜,打算替她把这事给办了。”

“你这么好心?看她可怜?那是不是任谁求一求,你都可以这么干?你把国家赋予你们的权利,当成什么了?这对其他正常入学的孩子们,公平么?”工作人员声音提高。

张勇一言不发。

虽然他这番说辞离谱,但是,他是打定主意这么认了,总之不能让调查组的人知道,他和陶怡老情人的关系,更不能让他们知道,苏柏扬是他的儿子。

这会儿,正是陶怡和苏振邦离婚的关键时刻。

见他油盐不进,怎么都不说话。

工作人员也懒得跟他废话,将他和陶怡之间的关系一并说了出来。

听得张勇目瞪口呆,二十年前的事,连他都记得不甚清楚了,工作人员说得尤为仔细,包括他们还有个孩子——苏柏扬,名义上是鑫邦实业苏振邦的长子的事,都一清二楚。

“不是,他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苏柏扬,我和苏柏扬没有一丁点关系,他是苏振邦的儿子。我只是接受了苏太太的金钱贿赂,替她办理她外甥女的学籍落户鼎华的事。”张勇着急撇清关系。

工作人员互看了一眼,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喊。

如今,鑫邦实业苏振邦夫妇的离婚官司,在本市闹得几乎是人尽皆知。

就这个节骨眼上,离婚财产分割的关键时刻,闹出这么一出,直接决定了陶怡的财产分割份额,还有鑫邦的继承人问题。

这也就能理解张勇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话,之后听他们说出他与陶怡,还有苏柏扬的关系之后,又抢着认罪的原因了。

不过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

但是,工作人员心说,人苏振邦未必就不知道内情,他们调查组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苏振邦但凡有点人脉的,这消息怕是已经泄露出去了,毕竟苏振邦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他可是受害者。

还有,这个离婚官司,他们也有关注到。

苏振邦一方的代理人一开始就以个人隐私,申请了法院不公开审理,其中缘由到底是不想让人过多关注老苏家的家事,还是家丑不可外扬,可不好说。

这又岂是张勇想隐瞒就隐瞒的了的?

另一边的法庭上,陶怡呆愣在远处。

苏振邦的私人律师冯律补充上的证据之一是苏柏扬和苏振邦的血缘关系鉴定。

鉴定书上的答案显而易见。

她不敢去看苏振邦的眼睛,更不敢说什么。

直到身后旁听的苏柏扬大闹法庭,吵着喊着说这不可能,他的亲生父亲是苏振邦,这个鉴定一定是伪造的云云。

审判长以扰乱法庭秩序为由,让法警将他强行带出了法庭。

法庭再次安静下来,陶怡茫然四顾,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本能地想要寻求帮助,儿子刚被带出了法庭,她还有贴心小棉袄甜恬!

可惜,刚才苏柏扬大闹法庭的时候,吕甜恬虽然因为苏柏扬不是苏振邦的亲生儿子这事,而大感震惊,但是,苏柏扬的好感值已经接近满分,她刷了很久都刷不上去,就差临门一脚了。

所以,她装作毫不在意他的身份,依旧陪着他、信赖他,跟着他一道被叉出了法庭。

这会儿,陶怡想要寻找安慰,发现好儿子,好外甥女都不在,身边的代理律师被冯律师这么一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当事人又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他倒是想提出抗辩,对新证据提出质疑,包括这份鉴定书的合法性、真实性以及是否符合法律程序等,但是,看他当事人这个样子,他基本是不用质疑了。

于是,他只好请求法院延后审理,因为当庭提交新的证据,总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来研究新证据并作出应对的。

从民庭上刚下来,刚走出法院,陶怡就被早就守候在一旁的调查组工作人员给带走了。

法院门口,不单单是调查组的工作人员,还有从开庭到结束,一直守在门口,想抢占头版头条的财经媒体和娱乐媒体的记者们。

陶怡这么一被带走,引起轩然大波。

一开始以为是来带走苏振邦的,毕竟人家经营这么大一家企业,有点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被带走调查,好像还能理解,但是,没想到,带走的人却是苏太太陶怡,她能干出什么事来?

这离婚官司,似乎另有隐情。

媒体们如何去猜,苏振邦管不着,他现在只在意苏妍的感受。

他没让苏妍参与法庭旁听,但她早晚会知道,他只希望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孩子高考完,他再将事情原委告知,到时候,她理解他也好,不理解他也罢,他都会尊重她的选择。

苏父想要保护她,苏妍乐得装傻,真就一门心思沉浸在高考复习中,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见到女儿天天待在书房里刷题、看书,一步也不踏出家门,苏振邦又担心孩子会不会学傻、闷坏了?

又想着法子让她出去走走,转转。

结果点就这么背,不出门还好,苏妍出门散个步,换个脑子放松下就遇上了苏柏扬和吕甜恬。

苏柏扬胡子拉碴的,精神不太好,不修边幅的模样和以往翩翩公子哥的形象,大相径庭。

吕甜恬则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到苏妍,两人先是一愣,随即苏柏扬就气势汹汹地朝她大步走了过来。

“苏妍!你站住!”

苏妍被两人夹在了中间,进退不得。

“苏妍,爸妈要离婚,你知道么?”

苏妍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件事,整个h市都知道。”

苏柏扬眉头紧皱:“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淡地说出这种话?爸妈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我应该是什么态度?”苏妍本想离开就算了,可这两人非要将她拦住。

她现在看到吕甜恬,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以前那种莫名其妙的晕倒,被电击到小便失禁,被污蔑重度抑郁症……每次想来,都让她感到害怕,想一死了之,但是现在——她伸手不自觉的摸向上衣口袋,那里躺着一张黄符。

女鬼大人说,只要撕了她,她就能瞬移到她身边。

她终于敢直面上吕甜恬。

“你还真是说错了,爸妈离婚,对我来说,好处多了去了。”苏妍神色冷淡道,“至少我不会被污蔑成重度抑郁症,也不会时不时地被告之我又自杀了……”

苏柏扬闻言,眼底有瞬间的慌乱。

苏妍动不动就以自杀相要挟里,也有他的手笔。

“你是怎么敢的?还敢站在我面前?”苏妍咬牙切齿,“难道你忘了,我为什么会昏迷不醒?险些醒不过来么?”

苏柏扬大为震惊,脚下后退了两步,眼神就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她——

她没有失忆!她什么都记得!

吕甜恬伸手将他扶住,义正言辞道:“苏妍,柏扬哥当时不是故意的,我可以作他的证人,要不是你欺负我,柏扬哥也不会想拉开你,而失手误伤你。”

“误伤也是伤,承认伤害了就好。原本我还想着你好歹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我还想给你一次机会的,谁想到——你压根不是。”

“那我还有什么理由原谅你?”

苏柏扬的脸色彻底变了,已经无力去计较,她假装失忆的事。

“苏妍,你什么意思?我是你亲哥哥,我是苏振邦的儿子!”

“是不是你回去问那人吧。”

“苏妍,你别走!”吕甜恬突然叫住她。

【上去!握住她的手,我再试试看,靠近施法,会不会有效果!】

吕甜恬点点头,大步上前,就要去拉苏妍的手。

“啪——”

“啊!”吕甜恬收回自己被打得泛红的手背,一脸恼怒地看向来人。

“没事吧?”宋斯年先一步赶来,拍掉了吕甜恬想要拉住苏妍的手。

苏柏扬一抬头,就看到了紧跟着从停靠在路边的车里走出来的苏振邦。

这本来就在苏振邦的房子附近,他回家路上就看到了这一幕。

如今,陶怡被取保候审在家,张勇暂时被刑事拘留,苏柏扬已经被他从公司开除了。两人的离婚官司也接近尾声,陶怡是过错方,他被隐瞒,替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法院这边自有判断。

苏柏扬不过是看本该属于自己的富贵没有了,才着急不过,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他踪迹罢了。

“爸爸,爸爸你听我说——”

“我不是你爸爸,你不姓苏,你姓张。”苏振邦冷酷道。

“爸爸,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儿子?”苏柏扬声泪俱下,“爸爸,我只认你!从小到大,我一直叫你爸爸,是你在我生病的时候,背着我去医院,是你教导我,要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是你告诉我,男人应该有男人的担当。”

“妈妈的错,难道要我来承担么?我难道不无辜么?我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么?我生下来,就是苏振邦的儿子,我不认识什么张勇李勇,我只知道苏振邦是我爸爸,他在我心目中是个大英雄,我一直引以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