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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再去看霍戚琛的时候,被拒绝了。

不是霍戚琛不想见他,而是他被打了,正在医疗室里诊治。

起因就是有人听说了他霍氏太子爷的身份,先是跟他套近乎,想捞点好处,结果发现,拍了半天马屁,一点好处没捞到,自然就不乐意了。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直接开干,逼他让外头的人转钱。

霍戚琛愤恨,难道他已经沦落到谁都可以欺负他的地步了么?

不服气之下,双方互殴,霍戚琛作为霍氏继承人,虽然学过防身术,但是实战经验很重要。

他自是打不过那些混子们的,这不,就被打得进了医疗室治疗。

不用见霍戚琛,律师内心还小庆幸了下。

这几次两人见面,都不甚愉快,无非就是大少爷想要出来,但是他又没办法帮他出来。

就算是上诉,也需要时间。

更何况,戚董那座大山压在上头,只要她一天不松口,大少爷想上诉成功?开什么玩笑。

如果真这么容易,他压根就不会进去。

律师转身去跟霍礼汇报霍戚琛在看守所的近况了。

鉴于他的委托人任老太太偏瘫了,无法正常交流,他现在实际上的委托人变成了霍礼。

霍礼正被一众琐事烦得焦头烂额,再听到律师说,戚琛没什么大碍时,也就挂了电话。

心里寻思着,既然都已经进去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先委屈戚琛几个月。

眼前,离婚官司要紧,因为他已经收到传票,两周后就开庭。

现在戚琛受的苦都是值得的,最多以后,等他分到了一半财产,他分一部分给戚琛,算是补偿。

谁让他倒霉,摊上戚茹那样的妈,连自己儿子都不顾了,大义灭亲。

巧的是,现在这位律师之所以还愿意管霍戚琛那点事,也是看在不久的将来,这个轰动全国的天价离婚官司的份上。

代理费不用说,他作为霍礼的代理律师,也能赚一波热点。

恰这时候,池菀带着一诺,哭哭啼啼地求助到了霍礼面前。

——

霍戚琛在里头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打架了,进医院治疗,继续打架,继续治疗,周而复始,都麻木了。

在这期间,除了他刚进来那会,菀菀来探望过他,哭的不能自已,险些抽气过去外,就再也没来过看守所了。

霍戚琛是爱池菀的,他如今这个颓废的模样,根本不想让菀菀看到。

所以,在第一次探视之后,他就要求她以后不要来了。

不过就是半年罢了,就算不上诉,或者上诉不成功,也就是在看守所里待半年,他可以忍受,很快就会出去了。

到时候,他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霍戚琛安慰池菀的时候,是说的很好的,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可是真的轮到自己,这种日子,他在里头一天也待不下去!

失去自由,每天被人盯着,还需要劳动……最难熬的还是晚上,被同室的狱友欺凌。

他每天身上几乎都带着伤。

一开始有人哄着他,顾及他霍氏太子爷的身份,后来听说,他是因为包庇伤害自己亲妈之人,而他的亲妈,恰恰就是霍氏和戚氏的董事长。

这不,就被亲妈放弃了,告进了看守所。

这些人闻言,眨眼变了个嘴脸。

他们嘲笑他已经成了弃子,还在白日做梦,当什么霍氏太子爷。

霍戚琛反驳,最后演变成了动手。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犹如行尸走肉,唯一支撑他的希望就是菀菀和一诺。

六个月,最多坚持六个月。

———

继霍氏前任总经理、霍氏戚董事长的亲儿子、商界天才之称的霍戚琛因为刑事犯罪,被判刑这样的大新闻后,霍氏又出大新闻了。

——霍氏掌权人戚茹和霍礼的离婚官司正式拉开帷幕。

还没有开庭,但是这些日子,一直有不少新闻媒体的记者蹲守在霍氏集团的大楼下,妄想能拍到些有用的素材。

这绝对是年度最大的爆炸性新闻。

霍氏的体量,别说在宁市,就是放眼全国,都是举足轻重的。

这次离婚,涉及到财产分割,霍氏未来如何,不可知。

霍氏的股票,在传出霍氏掌权人要离婚的确切消息后,一路下跌。

姝予趁机让缪希低价收购市面上抛售的股票。

另一边的顺汇集团,富丽堂皇的宫殿式办公室里,郑宏一听说戚茹要和霍礼离婚的消息,而且新闻上已经确认获得戚茹亲口承认后,一下子从老板椅上跳起来。

“真离婚?”小眼睛瞪圆。

“主流媒体都放出戚董亲自下场确认的采访了,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郑宏兴奋地搓搓手,在办公室里踱着步,“该离,早该离了。霍礼那个废物,干什么什么不行,还得老婆养着,丢不丢人。”

“我要是有这么个老婆,愿意这么养着我,我保证乖得像只小绵羊,哪像他,还在外面乱搞?一点都不尊重金疙瘩,不对,是老婆。”

保镖睨了他一眼,张了张嘴,一言不发。

“阿祖,怎么?你有话说?说——有什么说什么,犹犹豫豫像什么样子?”

“老板,你要是绵羊,那绝对是只肥羊,和‘小’字不沾边。您还是洗洗睡吧,别整天白日做梦,戚董看不上您的。”

“我哪里比不上霍礼了?”

“至少霍礼外表看着挺人模狗样,像回事的。”

郑宏:……

你那意思,我就不像那么回事了呗?

“我就是打个比方,我压根看不上戚茹那个母老虎。”

“比方也别打,戚董她不瞎。”

“滚滚滚……看见你真烦人,我现在就把你打包给戚茹送过去当保镖。”

———

霍氏集团一楼

姝予和穆文松一边商量着开庭时要准备的资料,一边往外走去。

刚出门口,一群记者蜂拥而至。

要不是及时从郑宏那调来了保镖,冯秦一个人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穆文松为她打开后座车门,姝予刚要坐进去,就见一道白色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往自己这边冲过来。

冯秦眼疾手快,拦腰将那冲出来的人抱住,一翻手,直接将人按倒在地上。

“戚董事长,求求您,放过戚琛吧……您是戚琛的亲生母亲啊,你怎么忍心看着他在里头受苦?他是天之骄子,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戚董,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这种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是怎么都配不上您霍氏的太子爷的,可是您也不该为了拆散我们,就迁怒戚琛,把他送进监狱啊!”

周围本就聚集了一群想要抢离婚头条的记者,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这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大。

什么什么?

不是说小霍总是因为包庇伤害戚董的罪魁祸首,从而获罪的么?据说,还涉嫌了非法拘禁罪,拘禁谁,一目了然。

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

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因为身体还被冯秦控制着,暂时只能躺在地上,扭动着想要挣脱开禁锢。

这不是池菀,又是哪个。

奈何冯秦的手臂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横在了她的喉间,但凡她动下,手臂就往前推进一分,喉咙卡得死紧,快要喘不上气来了,说话都尤为艰难。

可姝予看着这女人的生命力挺顽强的,就算这样了,还是喘着粗气,把话给说完整了,确保让在场的所有新闻媒体,听清楚她的控诉,听的到她这个老巫婆的恶行。

“我错在不该和戚琛相爱,不该为戚琛生下两个孩子,不该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又回来找戚琛……”

“求求你,只要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一言还给我,我带着一诺和一言离开宁市,再也不回来了,求你放过戚琛,不要因为我们母子三人,再伤害戚琛了。”

这简直就是惊天大新闻。

觉得灰姑娘配不上自家儿子,为了拆散这一家四口,就送儿子去坐牢?怎么还带抢孩子的?

记者们想想外界传闻,戚茹的名字和什么词挂钩?

冷血、铁腕、说一不二、蛮横专制……

这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记者们的摄像头一下子找到了焦点,有的对准地上的女人拍照,有的对准了一旁的姝予,都想要抢占新闻头条。

对着池菀的,随便拍,敢对着姝予的,被郑宏派来的保镖全部挡了下来。

姝予作势要上前,穆文松伸手拦了下,冲她摇摇头,示意周围那么多记者,她若是说错一句,都有可能被人握住把柄,发酵开来。

姝予冲他安抚地笑了笑,轻拍了下他横在身前的手臂,“没事,我就简单说两句。”

姝予按下了他的手臂,款款上前,走到躺着的池菀身前,居高临下道:“谁让你来的?”

池菀半垂着眸,咬了咬下唇,狠下心道:“没有谁,我是真心实意想来求你,求你放过戚琛的,你把孩子还给我,我带着一言离开戚琛,离开这里就是了。”

“不管是谁让你来的,带着何种目的,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我只说一遍:如果她说的属实,那么,我就不该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我们生活在一个法制的社会,并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我——戚茹,愿意接受各方监督和调查。”

“你的监护权是怎么被剥夺的,霍戚琛又为什么会被判拘役六个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会考虑是否告你侵犯我名誉权的。”

直到姝予坐进车子后座,车窗将外头隔绝,扬长而去,穆文松看着她闭目养神的侧脸出神。

“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姝予眼睛依旧闭着,声音清冷。

穆文松笑笑道:“有时候觉得,你比我更像律师,时刻想着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权益。”

姝予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她能说什么?

她倒是有更直接的办法,但凡现身一下,池菀就得疯。

又或者冥界最近有点空,她抓几个回去玩玩?

死期未到,把人拘回去,这可是违反纪律的,平时抓错归抓错,那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脑袋一抽过去,醒过来就已经犯好错了。

但是,清醒情况下,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错误的,老白兜底也是很累的,毕竟他官也不大。

她除了能把他们送进监狱,好像什么都干不了。

这个可是法治社会!

喊打喊杀不好。

她可以无视这个世界的规则,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让戚茹回来后怎么办?

就在穆文松以为,戚董不屑搭理他的时候,身边悠悠传来一句话:“穆律师,麻烦多写一份起诉状,那人侵犯我名誉权了。”

穆文松忍住不笑,“戚董,您刚才不是说还需要考虑下是否告她的么?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姝予转头看向他,一脸疑惑:“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反正干活的又不是我。”

穆文松:敢情是他在干活,无所谓。

“跟她说‘考虑’是说着玩的,不必当真。”

穆文松:……

“是不是有精神损害赔偿?能要多少,看你本事,我完全配合你,并且事后分文不收,全部归你,算是给你的奖励。”

“对了,最近案子密集,耽误你挣钱了,我这边的案子代理费另算。”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耗死他们。让他们把钱耗光、赔光,就算你赢。”

“任老太婆那、霍礼那、池菀、霍戚琛……他们花的实际上也都是我的钱,我现在不愿意给了,以前给的,既然收不回来,那么就全部耗掉。”

穆文松:那再来些案子,我觉得我可以,服务好你一人,就可以养老了。

———

那天,池菀牵着池一诺,求到霍礼跟前,希望他能救霍戚琛出来,还有求他让戚茹把一言还给她。

霍礼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想得很好,让池菀当着众多新闻媒体的面闹一闹,索性把事情闹大,看戚茹如何收拾烂摊子。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池菀这种没本事的小女人要什么面子?戚茹才会在乎自己的面子。

现在的无良媒体这么多,他再收买些网上的水军助阵,添油加醋一番,一定会有些不明真相,又极度仇富的人群会跟风的。

他也没指望网民们会全信,但是,只要有人信,对戚茹的名声有碍,也是好的,这也有利于不久之后他们俩的离婚官司中的财产分割。

而他哄着池菀去闹又是另一番说辞——

只要她去闹,戚茹迫于舆论压力,说不定就会把池一言还给你。

然后,池菀真去了霍氏,还是在媒体都在的时候,上了一波网上的热搜。

就在池菀声泪俱下,不少水军大肆诋毁戚茹之时,霍戚两家的离婚案开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