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擎渊结结实实愣了一下,隐约想到些什么,但又有些不是很确定,问:“姝姝,她母亲……还在?”
白烈表情一顿,正叼着一块儿卤肉的狗子嫌弃看白烈一眼,对着南擎渊汪汪汪。
南擎渊:“……”
听不懂。
狗子叫唤了几声好像也意识到什么,又瞅了白烈一眼,抬起前爪,嫌弃拍了两下他胳膊,扭头对白珩予嗷呜嗷呜。
白珩予没绷住表情,握拳抵在唇边轻笑出声。
白烈瞬间脸黑,冷飕飕瞧了白珩予一眼,而后抬脚就往狗子那边儿揣过去,“别用你那三岁智商瞎猜,老子说多少遍和你这种头脑简单的不一样。”
狗大爷汪汪汪,对着白烈就要扑过来,似乎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
屋子里的吃食露天的不少,狗子这么折腾剩下的东西铁定没法儿吃,白烈只能一把将狗子按住,拖到角落和它讲道理。
南擎渊:“……”
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就是听不懂。
白珩予笑了有一会儿,缓过来对上南擎渊求知欲特别强的目光,嘴角抽了抽,调整了一下表情,才给他翻译,“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按照我从小叔叔这里知道的,是小叔记性好,记得那个人。
在小叔的认知中,那人是烈叔的……”
他在雌性配偶等词儿之间衡量了一下,还是用了个更人性化的说法,“媳妇儿。”
他用了这么个称呼,才继续,“它觉得那是烈叔的媳妇儿,但是背叛了烈叔,小叔想要替烈叔咬死她,叫以后烈叔的媳妇不敢再跑。”
很有点背叛者死,杀鸡儆猴的意思。
至于狗子汪汪汪嗷呜嗷呜里面,满满都是他那么些媳妇儿都没一个敢背叛他,觉得白烈这点就很比不上它的意思,白珩予很够意思的没再揭短。
但只这些,南擎渊也已经猜出了个大概的真相。
背叛?
这个词儿就足够了。
南擎渊望向不远处的白烈和狗子,目光有些飘远。
兄弟俩重逢那天,那时候说起各自情况时候,提起姝玥自然就带过了姝玥妈妈这样的一个角色。
南擎渊只随意问了一句,当时白烈也只无所谓的回了句‘没了’,南擎渊当时只拍拍弟弟的肩膀,岔开了话题,毕竟,姝玥真正的生日在1953年,姝玥从有记忆开始她就没有对妈妈的记忆。
当时已经是1976年,一个已经没了二十多年的人,南擎渊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了解的必要。
可真没想到,竟然还有‘惊喜’。
南擎渊的眸光倏然转冷,可看向白烈,又担心真说什么,掀开他心头的伤疤,一时间叫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烈已经和狗子‘沟通’好,狗子蔫巴巴垂着耳朵,但靠近了狗盆又瞬间精神,埋头苦吃,木着一张脸移开视线,然而这一转头就瞧见亲哥欲言又止又小心翼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的模样,嘴角一抽。
“打住,我没事。”
他没叫两人再继续发散思维,“我是担心姝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