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要让虫子啃她自个儿一口试试,但想到白烈南擎渊要是知道这事儿,他们怕是宁愿自己一直这么躺着,都不会愿意她为了他们伤害自己,姝玥还是忍住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白珩予说,在虫子吸毒的时候,他没察觉到虫子体内有什么东西往兔子体内输送。
这也就意味着虫子没悄摸的反作用投毒,至于感染啊病菌的,这个抑菌杀毒什么的其实并不难,颜枭的解毒药丸子,轻轻松松就能做到。
白珩予看她这模样,这是真的想过了。
他顿时脾气忍不住。
“白姝玥你脑子坏掉了?你知道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怎么办?”
姝玥缩了缩小脖子。
白珩予瞧着她这样瞬间就气消下去不少,说到底还是他们家姝玥太乖太懂事,但这个口子却是坚决不能开,因此,他气势一点不弱,依旧冷着脸。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有个万一,以后你爸你大伯叫他们躺哪?
送去医务室?还是留在家里?
退一步讲,不说怎么安置他们,就说万一他们毒解了,睁开眼睛了,恢复了,到时候你想过他们得知他们的命是你换来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会夸你好厉害,好能干,然后高高兴兴带着你那份一起开开心心活下去,还是愧疚自责了无生趣想死不敢死的过下辈子?”
白珩予说着,脑海中就浮现上辈子白烈的模样。
因为白烈口中的,他闺女不想让他死,所以白烈活着了,却活的生不如死。
姝玥起初还想反驳她就是想想,但听白珩予这么一说,眼泪就忍不住,抱着白珩予哇的一声哭出来。
白珩予下颌线条紧绷,搂着人,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却缓和下来,“不是想凶你,但,你想想你爸爸,想想你大伯,想想你爷爷,想想我……”
他顿了顿,“我们都希望你好好的,谁也不希望你为我们牺牲什么。”
姝玥是真的没有发泄的哭过。
一次都没有。
每回想到白烈,想到南擎渊她也只默默的掉眼泪,知道自己不能哭不应该哭,可是情绪收不住,泪腺不听使唤,眼泪往外涌。
但,这回却不是。
被白珩予这一顿骂,她难得放开,心底真的将他当做依靠般,发泄的哭出来。
她当然知道白珩予不是真骂她,她也不委屈,就是情绪决堤收不住。
却在此时——
敲门声响起。
白珩予皱了皱眉,没管外面的啥动静,只瞧了眼怀里哭的崩溃的小姑娘,继续轻轻哄着怀里小姑娘,亲了亲她脸颊,“好了,哭出来就好了,以后乖乖照顾好自己,我们都希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能将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
只要我们姝玥记住这点,就还是最乖的小宝贝,好不好?”
姝玥哭了好长时间,听见白珩予后面哄小孩子的话,有点不好意思的吸了吸小鼻子,再加上外面敲门声到现在还没停,她到底没好意思继续哭,乖乖嗯一声。
“去,去开门。”
她爬起来想要去阳台上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