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玥见鱼鱼一点点的尝试着开锁,她安静的并未打扰,不多时一声清脆的却极其细微的咔嚓声响起,项圈上的锁扣打开。
一直老老实实任由白珩予动作的狗子汪一声,似乎是知道它脖子上的东西能拿下来,有些高兴的甩甩脑袋。
姝玥帮着搭了把手将项圈取下来,叫狗子重归自由,看它脑袋不住的乱动,还迫不及待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抖抖毛,若不是空间不大它一准儿能撒欢跑起来。
姝玥脸上露不自觉出了个笑模样。
白珩予收回手,将指环复了原,“不好奇这是哪来的?”
姝玥点头。
“当时我在查看篱笆小院情况时候,在山洞里发现大伯寻常放零钱的抽屉里面没了零钱,还记得吗?”
姝玥嗯一声。
白珩予摸摸她头,“这指环就在那里面,因为里头还有一些零碎的像是笔啊小刀橡皮尺子铁丝,甚至还有两个纳鞋底用的顶针,看见这指环我也没怎么在意。”
给宗工送吃的那时候,宗工问我家里情况,又说最近这边看守的更加严格,我想着路过家门,上回饭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
现在天寒地冻这些天可能不会有什么味道,但总归得处理掉,顺便又看了一下,才发现的这是他拿过的。”
老头子的东西混在里面,再结合那一出出,他不难联想到这东西另有用途。
姝玥也想起来了。
她伸手抱着白珩予,脑袋搁在他身前,“我想起来了,考核结束回家那天,爷爷还傻乎乎和我说,那东西给我卖了买鸡蛋吃。”
老头子在她面前一直傻乎乎的,说这样的话一点不奇怪。
她当时习惯性哄他,至于他拿着的那个只细细一圈的银指环她压根没怎么在意。
以前穷,她记得最开始还在白家村住在老白家那土坯茅草顶的屋子的时候,那时间白烈给她一匣子的金银的小孩子首饰,让她拿着玩儿。
她那时候觉得白烈真心大,就把这么些贵重的东西叫她拿着也不怕她年纪小不懂事弄丢。
但现在她知道家底儿是什么样儿,家里面有什么,一个细细的银指环,就算是丢了,也真不算是什么。
也因着不在意,刚刚又看见一眼,她一时间竟是没能及时想起来。
她这会儿有点怀疑那天老头子是不是就打着将那指环给她的主意,是不是那天就想着要用这个项圈捆小叔叔。
白珩予安慰姝玥两句,正要将项圈恢复如常,就发现接口的地方有点东西。
姝玥心里又开始难受。
她将里面东西拽出来,这是一封信。
字条上的字很小,还是毛笔写的却很分明。
上面先说他装疯卖傻是不得已,希望姝玥别怪他,他也是为了家人和家族。
说家中之事他已经明了,白烈南擎渊沐寒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能这几年不会回来,让姝玥白珩予放宽心,安心留在学校。
说他给他们留了粮食留了肉,要他们善自珍重,遇到困难找简仲颜枭。
让他们好好学习努力上进,克己复礼明善诚身,莫负先祖遗风。
姝玥手有点抖,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恍惚问:“鱼鱼……
你说,他,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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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