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顾檩……
当初在一三八场顾惜词昏迷不醒的时候,他自作聪明做主让田副厂长和顾惜词离了婚,这回在顾惜词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又做了一回主,叫顾丹霞和迟弩结了婚。
他怎么这么能耐的!
白烈拎着她闺女,给她揉了揉脸,“来爸爸看看,这脸笑僵没。”
白烈南擎渊是挺幸灾乐祸的,但看姝玥这样,瞬间觉得顾惜词不配他们多余情绪。
还暖呼呼的。
姝玥这么高兴,还不是因为白烈这个心里不平,只要想到这儿白烈心里面什么不平不忿仇恨的,都觉得不值一提,都比不上他闺女。
姝玥唔唔了两声挣开白烈的手,又在他手上啊呜咬了口。
白烈哭笑不得按住人。
“也不怕把你这小牙给崩了。”
白烈小时候,正是战火肆虐的时候。
他虽然被寄养在老白家,但几个老爷子也没放松叫他习武,也真的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手虽然没练过什么铁砂掌,但练武的人拳头手掌的比一般人也硬一些。
姝玥不以为意,松开嘴,小脑袋往白烈怀里钻。
还是特别想笑。
她高兴!
姝玥笑了一会儿,又探出个脑袋瞄向在里屋,没发现在里面睡觉的老爷子的动静,她看白烈南擎渊又嘿嘿傻笑。
她爸爸多好的,她大伯多好的,那个顾惜词就眼瞎,还把顾檩那个棒槌当个宝。
想到这儿姝玥心里忿忿,等顾惜词快死的时候,她一准儿告诉她自家爸爸和大伯的真实身份,争取气的叫她断了最后一口气,还死不瞑目。
白珩予正在那里折腾做他第一个小机关玩具,给姝玥玩儿的,看姝玥笑成这样也无奈的很。
瞅了白烈一眼,又羡慕嫉妒恨。
瞧瞧,这么个小宝贝,多贴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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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檩对他妈的怨气到一点不少的。
先是因为他妈,白烈追着她揍;接着因为他妈非叫他挂着的狗子吊坠,被人抢去险些勒死;再后来他妈还喊他小畜生,折腾他不叫他养病,甚至还想要打死他。
到现在,顾丹霞嫁人这事儿。
什么叫顾丹霞嫁人给他顾檩换工作,还有那些个苛刻的条件,最后得利的可都是他顾檩。
现在厂里都有好些人问他,要娶她姐是不是就得以后给他娶媳妇伺候孩子帮孩子安排工作娶媳妇等等等等。
顾檩要脸也爱面子,被人问到面儿上,险些要被逼疯。
顾檩觉得他妈是觉得弄死他不甘心,还想要搞臭他的名声。
因此,顾檩对顾惜词的孝心真被磨得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顾惜词却觉得顾檩顾丹霞不能理解她的苦心,是委屈又气还愤怒。
尤其,顾惜词知道顾丹霞和迟弩已经在厂里大伙的见证下结了婚,就等抽空去领证了,她气的是晕了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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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年的冬天,姝玥他们是看着顾惜词和一儿一女斗法的乐子,笑过去的。
但,翻过年姝玥很快就顾不上看顾惜词那边的乐子了。
南擎渊和白烈都隐隐有些焦躁,面色也有些凝重,姝玥起初不明所以,但一问面色也当即严肃起来。
往年的雪得一直下到两三月,今年却早早的雪就停了,甚至空气都是干冷的,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姝玥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