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玥抽抽搭搭,抹着眼泪,一脸怕怕偷瞄地上鼻青脸肿,鼻歪嘴斜的周桂兰,扯着自家爸爸的衣襟,指着被甩到门口的麻袋告状。
“爸,爸爸,我们家的……”
“老二啊!你可回来了啊!”
白大周嗷的一嗓子,吓得姝玥小心肝抖了抖,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有些夸张的提高声音道:“你这屋遭贼啦,还是娘先发现的,那瘪犊子天杀的,你看娘这遭了罪的——”
姝玥不可思议睁大眼,白烈拍了拍姝玥的背,将她小脑袋,按到自己身上,不动声色打断了白大周的话,用一种松了口气的语调。
“遭了贼了,原来是这样啊。”
白烈接过小崽子拖着回来的麻袋。
“我刚乍一看还以为娘,不是,是桂兰婶子,我还以为桂兰婶子那脸是磕到哪了,没想到是被贼打的。”
白烈瞧了眼院子里围着的那么些人:“大伙儿都散了,回去睡吧,明早还要上工呢!
别担心,就是家里招贼了,没事。”
有些看懂这里面的门道的,就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慢慢悠悠往回走,还有人真以为遭贼了,转身就往家里跑。
瞧见慢慢悠悠的忍不住就问:“你咋不快回去呢,家里面老的老小的小,万一也招贼了咋办?”
那人就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调道:“你听白烈那狗子兄弟叫唤没?”
“啊?”
“啊啥啊,那条狗没动静,那贼怕是内鬼!”
“啊!”
又有人很懂的样子感慨:“桂兰婶子是真有福气啊,你瞧她今晚干的这事儿吧,真不经讲究。
可白大周将她洗的干干净净的,磕到的脸硬是说是被贼打的,真有贼咋没人去追呢!”
“谁说不是,白老二,不是,是白烈,白烈他心里能不知道到底因为啥?他连问家里丢没丢啥都没问,就赶大伙儿离开。
还不是因为啥都清楚,可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哎,桂兰婶子还真会调教儿子,孝顺儿子咋都到她家去了?”
白大周:“……”
!!!
不不不,不孝顺不行啊!
老太太偷东西这不好听,当然,他也不咋怕丢人,满村儿谁不知道他们大房勤勤恳恳宛若老黄牛任劳任怨,谁不知道自己是个老实人好欺负是吧?
问题是揍了老太太的,还有自家儿子一份儿,就连自己差点都跟着一起踹两脚。
除了咬死揍老太太的是小偷,到时候要咋解释?
哎呀妈呀,那画面太美。
白烈等院子里的人走了差不多,抱着姝玥拎着麻袋,带着小崽子,直接回了屋,顺手就闩了门。
至于门外的……
爱咋咋地!
谁心里面不知道到底啥情况呢!
-
进了屋的姝玥有点虚啊!
老太太再不好也是长辈对不对?那也轮不到小辈儿动手的是吧?
她正纠结着要咋和自家爸爸说呢,就瞧见屋子里的阴影处走出了个一身肃杀之气五官冷硬身穿黑色长风衣的人。
是南擎渊!
姝玥眼睛都瞪圆了,“啊爸爸爸……”
他怎么在这儿?
“哎,闺女!”南擎渊咧开嘴笑着接了句。
姝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