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自从上次探监,见过张大帅公子一面,其后因要赶往长安,参加咸宜公主大婚,竟无法再见,引为恨事,每每思念不断,常常以泪洗面,情何以堪?至此她方才明白,张震已占据了她芳心,一缕情丝竟牢牢系在他脚上。
如今玉环更加心慌意乱,她已隐隐感觉出,寿王李瑁十分喜欢她,竟借助咸宜公主,用尽各种手段,诳骗她前往拜见贵妃娘娘,武惠妃好象对她非常满意,满意得让她惶惶不安。
玉环聪慧过人,善解人意,私下暗自揣度,寿王李瑁已向其母妃表明心迹,让她前来拜见贵妃娘娘,无疑是让未来的婆婆,见见未来的儿媳,给她打打印象分,以便日后好上呈皇帝赐婚。
玉环欲哭无泪,她这是招谁惹谁啦?她不喜欢皇家生活,更不喜欢养在深宫大院,她喜欢自由自在,唱唱歌,跳跳舞,弹弹琵琶,然后寻一如意郎君,过寻常百姓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的平凡生活。
刚刚寻找到如意郎君,心下喜欢得紧,爱意殷殷,情深款款,无奈良缘可能会成空?得赶快寻找到张公子,与他共商办法,逃脱可能到来的可怕命运。
席终人散,何处寻张公子?谁知道他去哪里逍遥快活了?他不是逍遥公子吗?天大地大任逍遥!可怜她玉环呀,需要心上人拿主意时,谁知转头不见爱郎影。玉环悔呀恨呀,苍天何故作弄于她?
……
张震原本体验完了监狱生活,自己悄无声息离开监狱,然而再到杨府,佳人不在,已前往京都长安。于是寻着芳踪而来,见玉环安然无恙,终于放下心来,悄然而去。
张震不想改变历史太多,需要他张震时,他自然会出手相助,而历史已经发生,若想改变历史轨迹,自己又会增添烦恼。他自己人知道自家事,他的俊朗外表太过招摇,上至七十岁老妇,中至四十岁美妇,下至二八少女,简直老少通杀,不见丝毫血腥。
“客官,里面请!”君家酒楼小二连忙迎上前来热情招呼。
张震点点头。小二见张震一身华服,知道是位有钱的公子爷,便带张震上了二楼,张震选定靠窗雅座,“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
“好嘞!客官,你稍等!”小二连忙喜滋滋的下楼,吩咐厨房准备去了,侍候好了这位有钱的主,打赏肯定不会少。
没过多久,小二双手托着酒菜上楼来,高声喊道:“来啦!客官,这些是本店特色菜,这是上等女儿红,你慢用。”
张震当然知道规矩,丢了二两散碎银子给小二。小二欣喜不已,果然是有钱的主,打赏的银钱,抵得上他一个月的进项。
“客官,你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小二服务更加周到细致。
张震点了点头,“下去吧,需要时自会叫你。”见到满满一桌好酒好菜,张震不觉味口大开,拈着菜肴细细咀嚼品尝,然后喝了一口女儿红,沉醉其中。
果然好酒好菜!张震不由放开吃起来,喝起来,惬意无比。
望着窗外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张震感慨万端:开元盛世,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客商南来北往,生意兴隆;更有遣唐使来往京都长安,外国商人忙忙碌碌。
唐朝乃当时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四方臣服,万族来归,由此可见一斑。张震边吃菜喝酒,边观察京都长安繁华景象。
“李公子,韦公子,楼上请。”君家酒楼老板亲自迎接。
“去!去!去!少套近乎!听说楼上有位帅公子,可有此事?”李公子嚣张的问道。
“楼上是有一位帅公子。不知道你们是一起喝酒,还是另摆一桌?”酒楼老板点头哈腰的问道。
“滚一边去!谁跟他一桌?本公子是要找他麻烦的。他妈的。竟敢比本公子长得帅,简直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收拾他,还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李公子张狂无比。
“哥几个,一起上去!”韦公子跟随说道。
蹬!蹬!蹬!几位公子哥儿气愤愤奔上楼来,敢抢我们的风头,敢泡我们的美人,叔可忍,婶不可忍!哥几个怎么能忍?
“你这鸟人,果然在这里。让我等好找,给这厮松松筋骨!”李公子恶狠狠的吩咐道。
众跟班冲上前去,挥拳欲击向张震,张震随手甩出几支筷子,狠狠插在他们腿上,众跟班倒地唉哟唉哟惨叫不已。
李公子、韦公子等骇得脸色大变,这什么暗器功夫?筷子都能伤人?妈呀,我们怎么来找这狠人的麻烦?那不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李公子狗仗父势,故作镇定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惹本公子?你嫌命长了吗?”
“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说来听听!”张震鄙夷不屑的盯着他们。
“本公子乃当朝大臣李林甫之子,你这鸟人,知道我们厉害了吧?还不快请本公子离开!”李公子可不愿意在此多呆。
“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张震冷冷道。
李公子、韦公子等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酒楼,那些跟班忍痛一瘸一拐的下了楼,他们的主子早没影了。
啪!啪!啪!一位公子拍着巴掌走了过来,“兄台好功夫!佩服!佩服!”
张震轻笑道:“你观察了这么久,不会只是来恭维我的吧?”
“兄台说笑了。鄙人秦云,躲在角落里清静喝酒,不想几只狗上来,打搅了兄台雅兴。无意间瞧见兄台动
作敏捷,手法精准,真乃世外高人。佩服!佩服!”秦云笑着道。
“兄台太客气了。粗浅功夫,入不得高人法眼,瞧你神气内蕴,呼吸绵长,修为也不错。过来坐坐?”张震邀请道。
于是两人相拼一桌,大杯喝酒,大块吃肉,彼此相谈甚欢,英雄惜英雄,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原来秦云乃大唐开国元勋秦琼后人,只是如今家道逐渐败落,常常落落寡欢,郁郁不得志,大叹英雄无用武之地,男儿报负不得施展。
“秦兄,相信英雄总有用武之地,相信你秦家会再次兴旺发达,没有必要英雄气短。我相信你一定能一展报负的。”张震与秦云碰杯喝干了杯中酒。
“张兄,谢谢你忠言相劝,我一定振作起来的。”秦云豪气大发。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来,我们两兄弟干杯!”张震与秦云喝干了杯中酒,哈哈大笑起来,声震九天。
……
咸宜公主洞房花烛夜,根本无意与附马杨洄亲热。推脱自己身体不适,更想方设法灌醉了杨洄,她自己则呆呆坐在铺上,彻夜难眠。
她根本不喜欢杨洄,更谈不上爱情,但皇家婚事由不得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大唐王朝还是存在的。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比较开明,离婚,再婚,寡妇再嫁并不稀奇,婚外恋婚外情屡见不鲜。
可父皇亲自赐婚,皇帝金口玉言,她咸宜公主改变不得。咸宜公子神思恍惚,眼前总出现那个朦胧中见到的风流倜傥的身影,仿佛在呼唤她,在向她走来。
哇!好英俊好帅气!风流倜傥,飘逸儒雅,绝世伟男,此时他们正在大婚!在新婚之夜,他对自己疼爱有加,温存体贴无比。他抚爱自己的感觉好美妙呀!他们终于情深意浓,步入爱河!
忽然咸宜公主惊醒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却见附马杨洄边抚摸自己,边解自己衣裳!咸宜公主大怒,“啪!”的一巴掌,打在杨洄脸上,羞怒交加的斥责道:“杨洄,我给你说了,我身体不适!”
杨洄抚着发烫的脸颊,喃喃说道:“公主,你太美了!我实在忍不住想与你亲热。公主,你就可怜可怜我,答应了我吧!”
“杨洄,滚一边休息去!我说了我身体不适,没心情!难道你想我告诉父皇、母妃,说你欺负我?”咸宜公主怒喝道。
附马杨洄悻悻的翻转一边,独自生闷气:我可怜的新婚之夜呀!
咸宜公主和衣躺着,拼命想重回刚才那个梦。她想把自己完整的交给哪个他再说,少女的第一次是多么神圣,应该留给自己心上人。
好不容易天光大亮,附马府开始喧闹起来。
咸宜公主昨晚根本没睡着,她也不敢睡着,她怕自己睡着了,附马杨洄要了自己的第一次,那可就糟糕透了!
附马还在睡!
昨晚附马杨洄心如猫抓,全身火烧火燎的,没有办法灭火,一直没睡着,直到天亮时分,实在疲倦得没办法,才沉沉睡去。
侍奉咸宜公主的婢女,细心的替公主梳洗穿戴好,领着公主去公公婆婆那里问了安!
杨洄父母惶恐不安,公主怎么能给臣子问安呢,折煞他们了!于是杨洄父母连忙恭敬的向公主问好。
公主怕别人说闲话,表面文章她还是要做到的。既然做到了,就该她去寻找心上情郎了!虽然没有真正见过面,但咸宜公主内心却痴心妄想:她准备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心上人。
于是长安大街上,咸宜公主和贴身婢女,四处寻找起心上人的踪迹。转遍了街头巷尾,依然不见爱郎踪影,咸宜公主内心呼唤起来:“郎君啊,你在哪里?我的心上人,你不知道我在寻找你吗?”
咸宜公主却不知,还有一位绝世美女在寻找心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