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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林染对贾永昌私藏的那些财宝并不是很感兴趣,也没准备管,但现在看到沈泽的处境,林染怒了。

要知道贾永昌手里的那些财宝绝大部分都是从沈泽家抄走的。

甚至就连她从黄队长家找到的那两箱金银珠宝也是沈泽家的。

他们这么多年的好日子都是建立在沈泽的痛苦上而来的。

想到这,林染恨不得立刻就将空间里那两箱黄队长家的金银珠宝拿出来给沈泽改善生活。

不过到底理智尚存,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金银珠宝,她也不好解释。

只能后面再找机会慢慢帮衬了。

不仅黄队长家的东西,还有贾永昌藏在其他地方的金银珠宝,这些可都是沈泽的。

她绝对不会允许贾永昌再占到沈泽一丝一毫的便宜。

看来她还是得尽快去一趟县城,可不能让贾永昌找人将财宝全部转移走。

而且那些财宝目前藏在哪也是个问题。

不知道贾宝琴知不知道。

想到这段时间郑家闹得鸡飞狗跳,林染默默在这个想法后面打了个叉。

若是贾宝琴知道的话,也不可能把日子过得现在这样了,还被逼着下地上工。

看样子还是得靠自己去县城找找线索了。

不过这事暂且不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帮沈泽改善生活条件。

想了想,林染借着挎包掏出一叠钱票,直接塞进沈泽手里。

“姐姐第一次过来,也没带礼物,这些就当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了。”

里面大概有三十块钱,还有些粮票跟肉票。

不是她不想多拿点,只是怕拿太多了沈泽不肯收。

沈泽愣愣地盯着手里的钱票,心莫名软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他连忙想将钱票还给林染。

但林染是真心想帮沈泽,又怎么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就在沈泽反应过来的瞬间,林染就拉着时彦快步离开了。

临走时还不忘留下一句,“姐姐改天再来看你!”

等沈泽追出去的时候,林染两人的身影都已经走远了,这才作罢。

不过他心里却打定主意下次再找机会将钱票还给林染。

虽然他家看起来很惨,但他过的其实远比大队里那些普通人好多了。

这些年他乔装混迹黑市,不仅吃喝不缺,还攒了不少钱票。

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林染救济。

可对于林染的好意他还是心领了。

自从沈家出事后,林染还是第一个对自己释放如此大善意的人。

其次就是沈金枝家。

这些他都会永远记在心里。

……

而这时已经走远的林染还沉浸在喜悦中,她感觉就跟做梦般。

没想到在这一世还能遇到沈管家的后人。

只是想到已经逝去了上千年的沈管家有些伤感。

一旁的时彦见林染一会儿眉头舒展,一会儿又眉头轻蹙,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沈泽。

虽然他能明显看出林染对沈泽没有男女之情,甚至他感觉林染看沈泽的目光竟然隐隐带有一丝慈爱之色。

尽管他不理解林染为何会对沈泽露出如此神色,但他知道林染可能是真的将沈泽当成弟弟看待。

可即便他心里清楚,但不免还是有点吃味。

尤其看到此时林染的一切情绪变化都是为了沈泽,心里的酸涩再也忍不住翻涌而出。

他一把拉住林染,黑眸里满是幽怨之色。

“染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沈泽?他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还真把林染问住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那套姐弟说辞在时彦这里根本就行不通。

不过当触及到时彦眼里快要化为实质的委屈之色时,林染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彦这是误会了她跟沈泽的关系。

当下便有些哭笑不得。

“我只是觉得跟沈泽有缘,把他当弟弟,而且他也即将跟金枝姐成婚了,你说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时彦闻言脸上还有点不确定。

“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块玉佩你还记得吧?

上次我们偶然得到的,其实早在之前我就另外得到过类似的玉佩,所以我才觉得自己跟沈泽有缘。

也是真的将他当成亲弟弟看待的。”

借此机会,林染正好将刚刚拿出来的玉佩过了明路。

而且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欠时彦一个解释。

上次自己看到外祖父头骸骨跟沈家玉佩的失态,时彦心里肯定有猜测。

若是自己早就因缘际会得到过沈家玉佩,想来时彦应该就会理解自己那天为何会突然那么失态了。

果然听到林染这话,时彦黑眸里顿时闪过了然。

虽然还有点介意林染对沈泽那么好,但知道林染真的只是将沈泽当成弟弟,加上沈泽也定下婚事,他心里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不仅如此,他还特别识时务地冲林染保证。

“染染放心,既然你将他当亲弟弟,那我也会把他当亲弟弟好好教导的。”

也不知是不是林染的错觉,她总感觉时彦说起教导这两个字时,语气加重了许多。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相反对于时彦的表态她还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她知道沈泽现在只有一个人,自己就算再想帮他,但作为女同志,也不好走太近。

可时彦不同,他一个男同志,不仅行事方便,而且跟沈泽也更好相处。

好在沈泽已经跟沈金枝定了亲,以后就是一家人。

自己以后帮衬也方便许多。

只是她忽然意识到,沈泽是入赘她外公家。

之前还没什么感觉,但现在知道沈泽是沈管家留下的唯一血脉时,她对于沈泽入赘这事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那岂不是断了沈管家香火?

虽说两家都姓沈,确实不用那么讲究。

可感觉还是怪怪的。

而且按照沈泽眼下的成分来看,他跟金枝姐结婚的话,也只有入赘这条路了。

罢了罢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不了等后面大环境好转,她再劝沈泽跟金枝姐再生个孩子记入沈管家族谱。

有自己跟那些金银珠宝在,也不用担心养不起。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贾永昌私藏的剩下的沈家财宝找到。

……

与此同时,一连几天跟贾宝珠苟合的吴文杰总算是在床上找回了点自信,一改之前的颓废之气。

这天他才将贾宝珠送走,自己则一脸餍足地坐在院子里看着小聪玩耍。

见小聪不停地给院子里那颗梨树浇水,浇得周围泥土地都烂得不像话。

最关键的是还用了大半缸水。

要是再让他这么浇下去,把水用光了,姐姐不在家,最后说不定还得麻烦自己出去打水。

想到这,吴文杰当即出声制止。

“小聪,你快别浇了,水缸的水都快被你浇完了。”

小聪却充耳不闻,手里浇水的动作不停,甚至还反过来教育吴文杰。

“不行的,舅舅,爸爸让我一定要好好养着这棵梨树的。

所以我要给它多多浇水。”

吴文杰闻言嗤笑一声。

“这破梨树都不结果子有啥好养的?”

但小聪很坚持。

“爸爸说了,这棵梨树很重要的。”

吴文杰却一脸不以为意,尤其听到小聪提起贾永昌时,心里更是冒出一股邪火。

要不是贾永昌突然出事,自己何至于在厂里混不下去?

一时对小聪也有些迁怒,再看小聪这一副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快活模样,对比自己以前小时候,更是心里不痛快。

刚想开口拆穿贾永昌这些话无非就是用来哄骗小孩子的招数罢了。

可话还未出口,吴文杰突然想到那天贾永昌被带走时冲自己做出的口型。

自家的院子……

当时他只以为贾永昌这话是指小聪母子,所以并未多想。

但现在想起这话,他下意识扫视一圈院子。

院子很小,除了墙角种了棵梨树,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口井都没。

记忆中,这棵梨树好像在他们一家搬来之前就已经种下了。

而这处院子也是贾永昌帮他们姐弟找的。

想到这,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很多从前一直很少关注的场景。

似乎贾永昌经常会带着小聪在梨树下玩耍。

这本来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在此之前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结合贾永昌那天的口型和对小聪的叮嘱,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梨树……

对了,会不会是这梨树有什么问题?

贾永昌出事那天吴文杰也在场,他亲眼看到革委会的人从贾永昌家里搜出三箱金银珠宝。

不用说,那些金银珠宝肯定是贾永昌以往抄别人家时私藏的。

难怪贾家条件会那么好,贾永昌对他们姐弟出手也大方。

那有没有可能,贾永昌不止私藏那三箱金银珠宝呢?

反正要是自己的话,保险起见,指定不会将鸡蛋全部放到一个篮子里。

想到这,吴文杰再看那棵梨树的眼神顿时火热无比。

除了贾家,想来对贾永昌来说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就算他对自己姐姐的感情不如原配,但对小聪这个唯一的儿子定然是重视的。

怎么可能不替小聪打算?

所以他才会千叮咛万嘱咐,让小聪好好养着那棵梨树,保护那棵梨树,会不会就是因为梨树下面藏着其余的金银珠宝?

吴文杰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恨不得立刻就将梨树刨了看看。

可看了眼还在专心致志忙着给梨树浇水的小聪,他不得不暂时按下急切的心。

不管梨树下到底有没有藏宝,吴文杰都不准备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姐姐吴彩莲跟小聪。

所以他准备等明天找机会让吴彩莲将小聪带走后,再自己一个人查探。

次日,上午。

曹宝珠再次偷偷摸摸出现在吴家门口时,却没有如前两天般顺利进入吴家大门。

她有些疑惑,但还是轻轻敲了敲门,甚至都不敢大声喊门。

因为吴文杰叮嘱过她,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她来过吴家,否则会影响她的名声。

虽然曹宝珠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但听到吴文杰如此关心自己,她的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也接受了吴文杰的好意。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太小,在门外喊了半天,吴文杰都没来开门。

难道吴大哥不在家?

可明明他们昨天都约好了。

眼看曹宝珠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一直躲在屋内故意没出来的吴文杰生怕惊动了周围邻居,只得走了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开门,只隔着门板冲外面的曹宝珠压低声音道:

“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这话透过门缝传进曹宝珠耳里,她整个人如遭雷劈,有些不敢置信道:

“吴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让我不要再来了?

我们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跟我说,我帮你一起想办法啊!”

见曹宝珠还想继续纠缠不休,吴文杰登时烦躁不已。

其实在今天之前,他还真考虑过要不要就娶了曹宝珠算了。

毕竟没有贾永昌这个后台,以他现在的情况,能找到像曹宝珠这样家庭条件的已经算够可以的了。

加上曹宝珠都已经是自己女人,自己娶她也不用花什么钱了。

可就在早上,他姐带着小聪一出门打零工,他就立马起来开始围着梨树挖地。

没想到还真让他挖到红木箱子了。

虽然具体不知道地下藏了几个红木箱子,但光他挖到的最上面那个箱子里就装了满满一箱小黄鱼。

金灿灿的,差点闪瞎他的眼。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吴文杰要发了。

本来他还想再往下挖挖的,但当时天色已亮,隔壁邻居们也都陆续起床开始活动了。

要是他动静弄大了,说不定会引来旁人的注意。

所以吴文杰这才暂时作罢。

而且光这一箱子小黄鱼就足够他此生不愁了。

最主要的是,就算眼下他将下面的红木箱子全部挖出来也没地方藏,还不如继续藏在这里呢。

他跟他姐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可见这藏宝之地多隐秘?

所以最后吴文杰只拿了几根小黄鱼出来留着备用,后面又原封不动将红木箱子埋了。

正是有了这份底气,吴文杰自然不愿意勉强自己去娶曹宝珠。

他之前就看不上曹宝珠,现在就看不上了。

加上睡也睡过了,他也怕曹宝珠在县城乱说,耽误自己以后娶媳妇。

在他看来,以他现在的身家,也就只有像宋云露那样的家世容貌才配得上。

所以此时他出口的话也相当绝情。

“什么好好的?

我们根本就不熟,还请曹同志自重,以后也不要再过来了,省得旁人误会,到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