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陈,今日可是你嫁孙女儿,喝一杯啊。”,里正举杯。
同桌的还有陆大叔,以及其他几个年纪比较大的村民,大家都举杯,喝了一杯。
陈光放下杯子,叹口气,并没有觉得多高兴的样子。
里正就坐他旁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陈啊,以前活糊涂了不打紧,以后活明白些比什么都强,还不晚。”
陈光看着里正,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
是啊,以前活得糊涂啊,这么样的一家子,他竟然还当个宝贝似的疼着,还偏心。
一直嫌弃二儿子傻,连带着他的儿子也嫌弃,结果又如何呢?
如今他们老两口过日子全指望着二儿子一家啊,天恒读书也能干,哎。
里正知道他是听明白了,也就不说什么了,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还是希望看着陈光好的,不要像以前那样糊涂。
先前闹的那点儿不愉快,这会儿也都不放在心上了,陈光还敬了里正一杯酒。
刘氏最后当真是等前面的人吃完了再安排了下一桌,就是不想安排新的桌子。
好些人被气着了,都回家自己做饭去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等着要吃酒席的。
凭啥不吃啊,还给了礼钱的,不吃岂不是吃亏了?
虽然并不是就差这么一顿饭,但是为何要让刘氏占便宜呢?
刘氏这种人,最喜欢的就是占便宜,要是让她吃亏了,她心里就不高兴,那他们心里就高兴了啊。
所以,就因为这个,不少人也在外头等着的,就不信上不了桌。
最后这顿喜酒吃完,已经是未时中了,刘氏看着那些空了的碗盘,还是心疼,这些人咋那么能吃啊?
礼钱也没送多少,有些人还没送,直接送的东西来,竟然好意思来好几个人吃饭,脸可真够大的。
一般来说,家里办事都是中午晚上摆两顿酒,刘氏心里不乐意,晚上也不想摆了,再摆干啥啊?浪费银子。
不管如何,陈秀芝的婚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乡下半点不知镇上的情况。
刘氏心里还想着,三日之后回门,还不知道女婿给她拿些什么好东西回来呢。
不过她的美梦是成不了真了,陈秀芝如今还不知在谁家的洞房里呢。
顾思南一直惦记着今日的,不过今日她要看诊,就没去看热闹,一大早就让来福去打听了。
中午回来听了来福的禀报,愣了愣,“你是说……花轿可能抬反了?”
“小的在一旁瞧着呢,像是走岔了路,不过两队人一直混着走,小的也不知道到底抬错了没,小的特意去看过了,另一家是城郊的吴家,今日不是抬正室进门,是纳妾,不过那家的老爷很是重视这个妾室,所以排场也准备得大。”,来福说道。
顾思南想了想,吴家,没听说过啊,不过这花轿要是真抬错了,又会是谁的手笔呢?
她可不觉得轿夫会粗心到那样的程度,竟然连花轿抬错了都不知道,这八成就是有人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