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伤成这样,陈二石那个一根筋的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赵氏都是考虑着的,还是不见了比较好。
天恒也是啊,最是在意这个姐姐,要是知道姐姐伤着了,估摸着都没心思念书了。
秋桂点点头,“娘,我知道的,等伤好了再让爹和弟弟见。”
“哎,你懂事儿就好,与娘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秋桂就垂着头,把今日的事说了一遍,很是切和事实,也没有添油加醋。
赵氏听了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又是陈秀芝,从前她们姐妹两个就格外霸道,思南,你,还有大妞二妞,这都是被她们欺负着的,当丫鬟似的使唤,没想到这分了家了,竟然还是躲不开,气死人了。”
顾思南明白她的气愤,宽慰道,“陈秀芝如今也剩不下什么了,左右就是闹腾闹腾,以后芙蓉堂也不让她进,眼不见心不烦。”
“亏得我这两年年节上还想着她们,中秋的时候还给买了盒胭脂,想着关系别闹得僵了,以后这些东西概没有了,东西我也只买给老两口,就让他们冷冷清清地过年。”,赵氏生气地道。
顾思南道,“如今老两口和大房也分开过了?”
这是暗卫禀报的,她问问赵氏能知道得更具体。
赵氏冷嗤了声,“老爷子是什么人啊?上回陈秀芝跟男人过夜,他怕丢尽了老脸,自然不可能再跟大房一家子搅和。”
“老太太也气着了,也是刘氏自己作死,以为陈秀芝要嫁好人家了,嚷嚷着要去镇上住,不带老两口,结果呢,啥也没了。”
赵氏平日里虽然是不在迎龙村,很晚了才回去,可是村里人那么多,总有人要打探的,弄明白了,时不时找她闲话两句,赵氏也就了解得差不多了。
“老太太听了那话,估摸着也死心了,看见我和你二伯的好了吧,这些日子还真是说到做到,大房饿着肚子她也没松口让他们去上房吃饭,前日你二伯还说,老太太自己做了腊八蒜,给我们送了一小罐子呢。”
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腊八蒜值什么钱啊?但是这是份心意啊,是在示好了。
顾思南一笑,“这老太太看来是想明白了,这样也好,怎么说也是天恒的爷爷奶奶,要是真成了仇人,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这时候读书人要想做官,名声可是相当重要的,不敬长辈,可是个大罪过。
所以不管陈光和王氏对天恒如何,天恒以后都不能对他们太狠心,毕竟这关系断不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年的年礼备得丰盛些,要是老两口识趣,请他们到家里吃顿饭也不是不可以的。”,赵氏说道。
赵氏也不是狠心的人,说到底也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她不指望着老两口像疼爱陈天赐似的疼爱陈天恒,只希望他们识趣些,做个普通的爷爷奶奶就成。
只要他们做到了,她给他们的自然就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