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话,旺福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这真是大喜事儿啊。
闻言,就有位婶子道,“你家儿子起了名儿啊?叫个什么?”
“叫吴昊,是娇娘给起的,咱们乡下人起不来什么好名字。”,旺福笑着道。
一听这话,就有人心里不是滋味儿了,陈娇娘家里如今多得意啊,村里多的是人上赶着巴结,可是她却是冷冷淡淡的,跟谁也不热络。
跟赵氏一家关系好就不说了,那毕竟还有一层关系在,里正一家也不说了,那可是里正啊,陈娇娘不得巴结着?
可是为啥跟这吴家也热络呢?真是想不明白。
有人就酸了两句,“哎哟,娇娘如今是能耐了,兜里有银子,连干儿子都认上了,了不得啊。”
旺福是个老实的,不过听着这话倒是明白了人家的深意,有些不大高兴。
“我有这个儿子,多亏了娇娘给我媳妇儿调理身子,我儿子认她做干娘又如何?用得着你来说什么?”
那夫人是村里的一个碎嘴子,心肠也不坏,就是喜欢酸上几句,听旺福这么一说,她撇撇嘴,满不乐意,可是也没再说什么了。
旺福也没工夫跟她们闲扯,赶着牛车就要走。
他买的那些肉食就放在牛车后头,有人看见了,就扬声道,“怪不得说人家娇娘日子过得好呢,我是没见着,不过你们看看啊,如今这才认了她做干娘的人家,就能买这么多肉食了,想来她日子是真过得好。”
言下之意,吴家就是看上了陈娇娘家里的银子,攀附着她想过好日子。
旺福咬咬牙,瞪了那妇人一眼,是真想下车跟人理论,可是又想着今日是个好日子,还是别闹起来了,没必要。
所以也就没说什么,冷哼了声就走了。
回了家旺福脸色都还不怎么好看,孟氏在屋里,吴婶子见他回来了,忙过来问,“咋样啊?给昊昊入籍了?”
旺福点点头,“嗯,一切顺利。”,声音还是闷闷的。
吴婶子就道,“这大喜事一件,你这咋的啊?怎么脸色难看成这个样子?”
旺福憋屈着呢,吴婶子这么一问他就把刚刚的事都给说了,然后叹口气,“娘,如今村里怕是少不了人觉得咱们家攀附着娇娘,真是糟心。”
天地良心啊,当初应下来这事儿时娇娘可还没住大宅子,还在陈家的破屋子里。
而且他们也没想着要攀附啊,怎的到了人家眼里就这般不堪了?
孟氏抱着孩子出来,也听到了这话,叹口气,这结果也是他们料想到了的,有什么办法呢?
一家子都为难,不知道如何办才好了,总让人家这么说闲话也不是个事儿,以后昊昊长大了听着也难受。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就叫做嫉妒,闲话是哪里来的?不就是从那些嫉妒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今日说闲话的那两个妇人家里也才添了小孩子,跟吴昊差不多大的,偏偏吴昊能认了村里如今最能耐的人做干娘,她们不是嫉妒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