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定了定神,“显儿,你先别着急,你父皇那么疼你,一定会保你的。”
“可是李林琛手里有儿臣的令牌,这该怎么办?”,太子从昨夜回来起就没有睡好觉,他知道李林琛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块令牌可以代表太子的身份,全天下只有这一块,连作假都没有办法,他父皇一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显儿,我让你别慌!”,宸妃冷声道,“左右你昨夜是蒙了面的,只要咬死不松口,李林琛又能如何?只要说你的令牌被人偷了不就行了?”
太子皱了皱眉,“母妃,李林琛哪有那么好打发?你觉得他会信?”
“不信也得信,只要东宫所有的宫女太监为你作证,还怕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宸妃恨恨地道,“李林琛若是不依不饶,皇上大可以治他一个污蔑诽谤的罪名,我相信你父皇一定很乐意这样做吧?”
太子点点头,“如今便只有这个办法了。”
“好,那咱们就耐心等着吧。”
宸妃冷声道,“显儿,你先躺着休息,母妃去把宫女太监教训一番,让他们把嘴都闭严实了。”
与此同时,太极殿中,皇帝李章拿着令牌翻看,脸色越来越沉,抬起头道,“这的确是太子的令牌,润王的意思是……昨夜对世子行刺的是太子?”
李林琛半点不打算退让,拱了拱手道,“皇上心里很清楚,这是事实。”
“荒唐!”,李章愤怒地拍了下桌子,“太子和润王世子无冤无仇,如何会对一个孩子下手?朕不信!”
这是打定主意否认到底了,李林琛勾了勾唇,就算是证据摆在面前,皇帝也会说是他无理取闹,为太子开脱。
倒不是皇帝真的有多疼爱太子,而是因为这关乎皇家颜面,若是这样的事传出去,朝中大臣不定怎么议论这件事,也许说是他授意太子去做的也说不定。
李林琛道,“昨夜情况凶险,若非臣及时赶到,祺佑便已经落入歹人之手,臣与那人打斗的过程中取下了这块腰牌,皇上已经看过,这的确是太子的腰牌无疑,铁证如山,难道皇上还要为太子开脱吗?”
这是半点也不给皇帝面子,打定了主意要追究到底,皇帝气得不轻,紧紧地握着龙椅上的扶手,“润王,单单凭这一块令牌你就想让朕治太子的罪,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些。”
说着,李章微微眯起眼睛,“如今可是在皇宫里,润王还是别那么狂妄,有些事各退一步便过去了,如何?”
李林琛心里好笑,皇帝这是在威胁还是在跟他说好话?第一次看见求人办事还态度这么高傲的。
“皇上,臣只知道为我儿讨回公道,皇上想保太子,臣也想护着臣的儿子,这件事,半点退让的余地也没有。”
皇帝怒不可遏,“这块令牌是太子的又如何?这根本就不能证明太子就是昨夜行刺的人,你这样信口开河,也不怕我治你一个诬陷诽谤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