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长空就发现,黑铁人族的“族运”,和牛头人一族的记载有些不一样。
族运诞生之后,应该被影响的族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只有族人数量大幅度变化,才会影响到族运。
个体的变化对族运应该影响甚微。
现在,黑铁人族的族运,是以希少阴一个人的“运”为核心,其他族人的“运”为外运。
除希少阴之外,其他的族人死光,这族运大概率也不会崩溃,但是希少阴出了问题,族运怕是就要消散了。
说是族运,张长空看上去更像是系少阴一个人的“大运”。
一个人的“运”大到这种程度,就算希少阴不会命运法则,不能自主调动“运”,也能具备十分强大的生存能力。
至少,张长空现在已经没有把握能够杀掉希少阴了。
希少阴具备张长空的血脉,有着命运法则的异能为引,在“大运”之下,掌握命运法则甚至烙印法则印记都不是没有可能。
张长空用命运之眼去城中宫殿群,穿透层层建筑看到了希少阴的身影。
只见同样一双双眼全白的眼睛对上了张长空的目光。
希少阴此时的神态中充满自信,不再是张长空当初见到那种低眉顺眼的模样。
随着希少阴的双眼放出白光,张长空的视野中失去了希少阴的身影。
张长空闭上眼睛,他没想到才稍微没有观察人族一阵子,人族就出现如此变化了。
黑铁人族的族运他基本不能操控了,不过,对他融合命运法则的帮助或许更加大。
单独一个人的“运”变化比较直观,对融合命运法则更有启发。
果然不出张长空所料,不到千年,希少阴就能够操纵族运,估计就算没有烙印法则也差之不远了。
庞大的族运让希少阴一个人操控,能发挥多大的威力,张长空都没有办法准确估量。
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不是在族运加持下的希少阴的对手了。
以希少阴现在的状态,就算对抗神主,怕是也没有多少压力。
张长空看着那翻滚的族运,不由沉思。
“莫非那些神主就是想要掌握这种力量才会一直留在最终之地?”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族运虽说可以封存带走,但是离开了和它关联的生灵,这族运的“活性”已经没有了,效用下降一大截,单纯只是一种“能量”。
这种受限地域的力量,对相对无敌的神主来说,作用应该不算太大。
这些年的观察,张长空也渐渐知道了如何把自己的“运”融入族运作为主导。
要是去到神山人族,只要他想,很容易就能融入。
不过,张长空只知道“融入”,却不知道“剥离”,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命运和一地的人族连在一起。
而且,他估计,就算融入了自己的运,自己也不可能像希少阴一样随意操纵族运。
希少阴应该有一种他不具备的“特性”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张长空扭头看向下方,还没等他远离。
希少阴已经骑着星空游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星空游蛇的空间能力,在张长空见过的生物中,只有法域的碧绿水母超越它,剩下的没有能够和它相比的。
希少阴站在星空游蛇的头顶,此时的星空游蛇浑身鳞片金光闪闪,身长千多米,不复以前小蛇的模样。
希少阴眼中出现白光,看了一眼张长空说道:
“阁下应该是外来者吧,不过,我们应该是具备同一血脉,或者说,我们都是阁下的血脉后裔?”
希少阴看见张长空没有回答,再次开口说道:
“阁下对于法则的运用远比我们娴熟,应该就是掌握牛头人一族所说的法则传承吧,看在同一血脉的份上,不知道能否把法则传承传给我们?”
张长空冷眼看着希少阴和星空游蛇,眼中出现白光,就要挪移离开。
“等等。”
希少阴取出一个棱形水晶,
“这是纯净的法则宝石,不是之前那种蕴含扭曲之力的法则宝石。
我可以用这种法则宝石来换。”
张长空眼睛一眯,随着希少阴对运的掌握,他已经渐渐观察不到王城的情况了,所以也不清楚这法则宝石的真伪。
想了想,张长空说道:
“我可以传你们法则传承,不过,你们每年都要给我十枚纯净的法则宝石,持续万年。”
黑铁人族的一年就是张长空法域世界的百年,要是这么长时间,十枚法则宝石都拿不出来,就没有必要继续交流下去。
希少阴皱起了眉头,法则宝石需要消耗族运,如非必要,她甚至连一枚法则宝石都不想凝聚。
她脚下的星空游蛇蛇躯摆动,望着张长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张长空平静的说道:
“答不答应随便你,若是答应了,就算慢了一瞬间交付法则宝石,我就给你们黑铁人族一个教训。”
说着看向星空游蛇,
“别看这星空游蛇能够威慑其他飞蛇,但是却不能控制其他飞蛇,和飞蛇一族签订契约的人是我,只要我动用契约的能力,随时能够强制奴役那些飞蛇和人族反目。
就算这片大地限制契约的力量,我也可以解除血脉契约,我倒要看看,没有契约的力量,人族和飞蛇一族是不是还能这么融洽。”
希少阴一惊,要是飞蛇一族真的脱离控制,就算现在人族的异能者数量大增,想要解决飞蛇一族的问题怕是也会元气大伤。
飞蛇一族基本都会烈焰喷吐,毁灭一座巨城都用不了多少时间。
希少阴眼中白光闪烁,通过未来画面,希少阴判断张长空大概率不能随时随地解除血脉契约,但是花费时间去到外界,就能轻易解除了。
于是对张长空说道: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们人族要转移到最终之地的核心地带了。
只有到了那里,我才能得到足够的法则宝石给你。
要是可以,我希望在人族遇到......”。
张长空打断道:
“你们有属于你们自己的命运,我不对伱们出手,却也不会帮助直接出手帮助你们。
你们只是人族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生灭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好了,等你拿来十枚法则宝石,我检查之后,再给你法则传承。”
说完,张长空闭上眼睛。
希少阴看了眼张长空,用脚点了点星空游蛇的头。
瞬间,一人一蛇直接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