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空发现了那隐藏在空间之中的牛头人的身体，那牛眼瞪大的牛头人显然也看出张长空的圣体不是一般的肉身，大致猜测到张长空的来历。
张长空眼中白光一动，还没开始攻击，一个巨大的牛头虚影吞噬了他的身形。
敌方先行发动了攻击。
在牛头虚影之中，张长空的五官被屏蔽，就连命运之眼，也不能穿透这黑暗。
一个引力场域一张长空为中心散开。
在永夜的无边大地，失去神识，失去命运之眼的视野不算什么，张长空还能依靠引力场对外界的感知。
道道山川虚影以他为中心，向外压迫。
一道道黑色的流光射向山川虚影。
感知到敌人的攻击之后，张长空放下心来了。
敌人也就融合了四到五道的法则，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威胁。
而且，那剥夺视野的能力也不能长时间让命运之眼失去效力。
又对战了一会，命运法则能够动用了。
张长空眼中白光闪烁，映出了敌人的身形。
此时，敌人浑身缠绕着漆黑的烟气，牛角变得巨大无比。
就在这时。
牛头人双手拿下自己的双角，交叉一划，一击之下，螺旋状的流光就洞穿了山川虚影向着张长空本体激射而来。
螺旋的锋芒瞬间就接近了张长空胸口，他的引力法则完全不能改变这道流光的轨迹。
“命运选择！”
一瞬间，张长空好似跳出了天地间，又好像跳跃到了未来的时间，原位上只留下一个幻影，流光射过之后，身形再次凝实。
看了一眼那两只牛角，张长空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就像他的命运法则印记烙印在双眼一样，那牛头人的法则印记烙印在双角之上，所以能够发挥出比拟融合六七道法则的攻击。
张长空本以为这无边大地上，禁止灵魂力量、圣力、异宝，纯靠法则来战斗对他来说是比星空还要友好的环境。
没想到牛头异族已经研究出“武器”了。
把法则印记烙印到牛角作为武器使用，比烙印到身体之中的威力还大。
不过，这也有一个缺点。
张长空心念一动之间。
“命运选择！”
瞬间，他的身前出现两个牛角的虚影。
那边的牛头异族还待用牛角发动新的攻击。
突然之间，他掌中的牛角就从实体变为了幻影，继而消失。
“什么？”
牛头人大为惊骇，快速遁逃。
张长空双手抓住两个十多米长的螺旋牛角，就算用法则的力量也很难持续压制着双角。
不过，暂时压制牛角也就足够了。
一念之间，那个想要穿梭空间远离的牛头异族就被引力漩涡吞噬，轻易毁灭了神体。
离开双角的牛头异族根本没有办法动用融合法则的力量，靠着一点简单的空间法则根本挡不住张长空一瞬。
感受着双角还有挣扎的能力，张长空知道牛头异族的神魂还没有死亡。
这牛头大概率是大荒大地出来的，灵魂空间是域外的小世界。
当然，星空中的修炼者在神阶之后也能选择把小世界送往域外，所以张长空没有完全确定。
不过，张长空已经不在乎这牛头人了。
他就算能够复活，失去双角之中的法则印记，实力必然大幅度下降，来到这里之后，甚至打不过有着法则领域的飞蛇。
双臂流出鲜血组成法则符文，像网一样束缚这双角之后收入了腰间的布袋。
“正想怎么寻找前往大荒的方法，这牛头异族就送上门了，正好看看他有没有在族群内留下相关信息。”
通过命运之眼，张长空看到王城之外和飞蛇巢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不过，占据优势的还是人族这一方。
这头外来的神阶生物陨落，也许那些入侵的牛头人感知到了什么，还没等张长空出手，他们很快就陆续开始逃亡。
张长空看了一眼城中上空还没成形的星空异象核心，又看看没有追杀敌人的五位“贤者”。
化为流光射向牛头人异族的领地。
十天之后，一个巨城在张长空的引力法则化为粉末。
张长空从中寻找到了大量的书籍。
法则符文搜魂，张长空轻易就掌握了牛头人的各种文字。
不到半天，张长空又来到一座巨城，只见巨城之中已经混乱起来。
正想去搜刮书籍。
突然，命运之眼一动，张长空看向巨城中心的空间深处，
“这是由‘运’组成的星空异象？
不过，这异象为何被牛头异族镇压了起来。”
从黑铁人族能够凝聚‘运’的星空异象，就知道这种星空异象不是唯一，对于牛头异族也有这种异象，张长空倒不意外，人族又不是什么特别的种族，只是大荒世界无数种族中一个不起眼的种族罢了。
张长空眼中白光闪烁，
“巨城中有着数以千计的法则符文，这些符文组成的不是符文阵法，而是一个或者一组新的法则符文。
就是这法则符文的效果，星空异象才会被镇压的么？”
正好，张长空当年想要收走神山人族的星空异象，最后思索之下放弃了。
现在，他想看看这星空异象离开牛头人异族之后，会不会快速消散。
这十天时间，张长空杀戮了六位掌握法则领域的牛头人，得到了四枚法则宝石。
取出一块最为巨大的法则宝石。
张长空轻车熟路地开始炼制飞虫印。
花了半个月，飞虫印就成型了。
看着下方还在混乱的巨城，张长空眼中白光闪过，他的手臂流出淡金的血液，血液在空中组成一个个的法则符文射向巨城各处。
随着法则符文发挥作用。
一个外界感受不到似虚似实的力场开始笼罩巨城。
星空异象展开的瞬间，巨城当中的混乱好似都有了遏止的迹象。
命运之眼射出白光。
星空异象固定在实化的阶段，开始和飞虫印融合起来。
短短几天，这小型的星空异象的核心就变成了飞虫印。
张长空重新炼化飞虫印也花了三天。
此时，张长空看着飞虫印，眼中白光射过去。
飞虫印震动，开始把星空异象的力场收束进入其中。
这个过程无比快速。
不到一天，星空异象就完全收入了飞虫印。
张长空拿着飞虫印，上下打量，
“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就在这时，他看向下方的巨城。
只见巨城当中的牛头异族身体发生了骇人的变化。
扭曲的力量以巨城为中心汇聚。
张长空眉头一皱，飞到巨城之外的空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