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还在快步后撤,听见吕言的话之后,心下一紧。
“虽说我更喜欢近战,但灭却师,是远程啊。”
吕言好笑地看着迅速拉开距离的白哉,手中的巨剑逐渐弯曲成一把长弓。
搭弓,射箭!
其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就像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射手。
一道灵子箭失闪电般射出,速度快到超过了神经反应的时间。
哪怕是白哉尽力在躲闪,还是被箭失擦中了边。
白哉在空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才重新落回地面。
他用手背擦拭掉了嘴角的血迹,神色已然是变得无比凝重。
面对灭却师,拉开交战距离是最蠢的选择。
“还不卍解么?”
吕言再次拉弓,瞄准白哉所在的位置:“那就再给你上上强度好了。”
嗡~
绿色的蒸汽从他周身涌出,原本白嫩的肤色都变得涨红起来。
也就是石田雨龙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死门的压力,不然吕言连完圣体都没有必要开启。
见状,白哉顿时寒毛乍立,有些难以置信。
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吕言的力量还能再次提升。
不过他心下虽惊,面上却保持着镇定。
“既然你要看。”
白哉将手中只剩下刀柄的斩魄刀放置在身前,散落的樱花汇拢,重新凝聚成斩魄刀的形状:“那就给你看看。”
“卍解。”
他放开手中的斩魄刀,刀身直立向下,沉入地面的涟漪中消失。
“散落吧,千本樱景严。”
下一刻。
他站立两旁的地面出现涟漪,升上无数把巨大的刀身。
紧接着,那些巨大的刀刃一齐飞舞散落,化作漫天樱花花瓣。
事实上,这些樱花都是由肉眼看不清的细小利刃,在飞舞时折射光线,形成了类似于凋零樱花的模样。
卍解之后的千本樱,其细小利刃的数量比始解至少多出好几亿倍。
看着这样樱花漫天飞舞的壮观景象,吕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挺好看。”
他一箭射出之后,才说完下一句话:“就只有好看而已。”
轰!
射出的灵子箭失摧枯拉朽般击穿了整片千本樱防线。
像是一枚导弹陡然在街道上爆炸一般。
狂暴的灵子波动去势未减,一直在道路上延伸了数公里才逐渐停下,整个空座町几乎都被耀眼的亮蓝色光芒照亮。
对于这样结果,吕言并不意外。
千本樱这把斩魄刀,只适合割草。
数量多是优点,但也是缺点。
无论是攻击和防御,都太过分散,面对同级别乃至更强的对手,都是极为吃力。
灵子波动散去,烟尘落下。
视野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白哉身上的队长羽织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就连死霸装都是破破烂烂。
整个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看到白哉的惨状之后,恋次和露琪亚皆是童孔地震。
“白哉大哥!”
“队长!”
在他们的印象中,白哉无论遇见什么事,都是一副云澹风轻的模样。
完全想象不到,都使出卍解了,竟然还是被吕言击败。
哪怕因为限定灵印的关系,队长级别死神在现世只能发挥出五分之一的力量,也不应该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吧。
吕言正打算走过去看看白哉的情况。
结果周身突然开始飙血,就像座喷泉一般。
一眨眼的功夫。
他站立的地面就洒满了鲜血。
不受控制地从完圣体和八门遁甲之阵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吕言眼皮跳了跳。
打顺手了,差点把这具身体当成了原本的自己。
以石田雨龙现阶段的身体强度,就算他再怎么维持着体内力量的平衡,也根本不可能坚持太久。
果断和雨龙切换身体控制权。
在意识空间里看得目瞪口呆的雨龙刚一恢复身体控制,就“扑通”一声,当场倒地。
《最初进化》
整个人直接痛得晕厥了过去。
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一护和恋次也根本不可能再打下去了。
恋次和露琪亚连忙冲过去查看白哉的情况。
而一护则是捂着肩膀,一瘸一拐地走到雨龙的旁边。
当确认白哉虽然是重伤,但确实还活着之后,露琪亚和恋次都松了一口气。
“要尽快把队长带回尸魂界。”
恋次起身将蛇尾丸插进虚空中,转动了九十度。
“开门!”
随后,充满古典韵味的隔断拉门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正准备让露琪亚带上白哉离开,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握紧蛇尾丸转身朝着昏迷的雨龙走去。
“你想要干什么?”
一护忍着伤势挡在恋次面前。
“小鬼,别拦着我,不然我这就宰了你。”
恋次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个灭却师打伤了白哉队长,我必须要把他带回尸魂界。”
“如果我不让开呢。”
一护毫不客气地举起了斩魄刀。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
露琪亚赶紧出声制止。
恋次也知道白哉的伤势拖不得,恶狠狠地瞪了一护一眼,便和露琪亚一起带着白哉通过穿界门离开。
当他们离开之后,那扇凭空出现的隔断拉门便悄无声息的消失。
一护转身望着瘫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雨龙犯了难。
好在这时。
穿着木屐的浦原喜助出现在街道尽头。
“交给我吧,嗯,你最好也来一下。”
浦原喜助这会心情有些复杂。
按照他的设想,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过来把重伤的一护带走,然后正式开启一护的开挂之旅。
结果吕言突然冒出来,把他的计划都弄得胎死腹中。
浦原喜助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嘛,偶尔出现点意外状况也正常。”
……
次日。
“啊!”
石田雨龙发出一声惨叫,惊醒过来。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正坐在榻榻米上,并没有在自己家。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他按着自己的脑袋。
“我已经死了吗?”
“石田先生,你还活着。”
略微有些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浦原喜助穿着木屐,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望着由于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雨龙,将折扇展开遮住下巴。
“雨龙先生,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能麻烦你解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