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听到余鱼这番话,她直接抹了把抹泪,语气坚定道:“好,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那再不合作就是妈妈我矫情了。”
余鱼笑了笑:“是吗?想通了就好,这男人哪有票子香。”
“你呀,果真是不简单。”李妈妈看着她神情忧伤。
若是当年她能像余鱼一样把票子看得更重的话,那她早就能带着那笔钱过上富足的生活,何必要重操旧业?
果真人跟人是不一样的,难怪这余鱼能傍上王爷,这思想就超脱凡人。
既然是要谈生意,那就是要关着门说,李妈妈将她迎到楼上雅间。
余鱼是有备而来,她直接从衣袖里拿出一张计划书。
这张就是当初在暗香阁的那张,后面她又仔细修改过。
“李妈妈,我建议暗香阁主打卖艺,每月的初一跟十五都可以有演出,来这里的客人,只要给了入场费就能看节目。”
李妈妈一听到入场费几个字,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来劲:“你是说跟上次那种差不多吗?”
余鱼摇头:“选花魁选美什么的,一年一次就行了,太多了也容易让人视觉疲劳。
这演出就不一样了,可以让大家放松心情。在节目结束时,还可以准备一些精致的礼物,让客人抽奖。
这样一来有跟客人互动,趣味性也更强。
具体怎么操作,我这计划书上都有写,你好好看看,有不懂的再问。”
李妈妈一看这上面写的十分详细,照着做就是。
“好好好,那这些……”
“这些护肤品以及胭脂水粉,每一样我都有写有标识跟作用。你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去选。每次拿货时,李妈妈将需求统计出来,我按着要求送货。”
“这个好,这个好。”没想到这个丫头年纪不小,考虑问题倒是面面俱到。
余鱼眸子闪烁着金光,算盘打的啪啪响:“李妈妈,这好东西可不便宜,至于这个价钱 ,你知道的,都是成本价。”
她说着就拿了一张价格单出来,李妈妈瞅了瞅,果真是这姑娘是没说假话的。
随便一瓶都是要几两银子,这效果这么好,可是把她陈年旧斑都给去掉了,这银子花的也值。
“好好好,只要有效果,这价格不是问题。”
余鱼的折扇敲打着桌子,语气漫不经心:“既然暗香阁从今往后以卖艺为主,那该花的钱不能少。李妈妈要请一些师傅,除了教姑娘们琴棋书画,舞蹈吟诗更是不能少。
像有些特别能说会道的姑娘,陪客人聊聊天,喝喝酒,也是一种才艺。”
暗香阁要想脱颖而出,必须走别的青楼没有走过的路线。
“是,余鱼姑娘言之有理,既然你是合伙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听完她刚才的一番高谈阔论,再加上她之前的赚钱能力,李妈妈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有聪明人带头,她听话照做,不就可以跟着后面捡钱了吗。
“上道。”余鱼竖了个大拇指,直入正题:“那行,签协议正式实施。”
“好好好。”李妈妈连内容都没有细看,就利索的按下了手印。
余鱼心想,这心是真的大,也不怕被她给卖了。
但信任也是真的。
合作达成后,余鱼简单的将计划说了一遍,让李妈妈严格照着上面实施就成,她表示定期会来检查成果。
又铺了一条财路,余鱼高兴的哼着小曲回去,谁知刚出了花街路口,就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抬眸就看到冷着脸的萧以墨。
余鱼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能来这?本王就不能来这?”萧以墨挑眉。
余鱼傲气十足:“我来这是赚钱的,不像王爷是来消遣的。”
萧以墨当即脸一黑:“本王是来逮你的。”
噗嗤一声,余鱼一下没忍住,笑场了。
怪不得他不进去,在这路口守着呢。
看着他一张黑炭脸,玩兴四起的余鱼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王爷想什么呢,我挣的钱真的是干干净净的,我要教她们怎么化妆,再把那些护肤品卖给她们,给她们出谋划策,主打卖艺。”
“你真是掉到钱眼里去了。”萧以墨眸色深沉,整张俊容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等你嫁给本王,本王的钱全都是你的,何必这么辛苦?”
两人说话间,余鱼被他抱到了对面的马车。
这一幕,被不少眸光给洗礼着,这就很社死了。
毕竟她此刻穿的是男装……
马车内,小小的空间散发的都是他的冷气。
余鱼抿了抿嘴角,干笑一声:“自己赚来的钱那可不一样。”
看着男人眼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她立马竖着三根手指头,保证道:“你放心,我一个月也来不了几次,每次都是男装。
再说了,这里出入的有不少达官显贵,也能为你收集不少的信息。”
“这么一说,本王还得感谢你不成?”萧以墨嘴角抽抽,能把这事说的一本正经的,也唯有这小东西了。
“感谢就不必了,咱俩谁跟谁啊……”不等她说完,唇直接被他给封住。
两人好一通的亲吻,余鱼热情的回应着,毕竟感受到这头狮子炸毛了,她要去捋顺。
直到余鱼喘不过气后,萧以墨这才满意的松开她:“挣钱可以,但要注意分寸,也别暴露了女儿身。”
“遵命。”余鱼眨巴了眼睛,俏皮的笑笑。
“真拿你没办法。”萧以墨搂着她,脸上的柔情可以化成水了:“你的缝合术在军营里反响不错,皇上甚是满意,估摸着这几天就会下圣旨。”
余鱼点点头,毕竟是一国之君,那得一言九鼎。
萧以墨埋在她脖颈间,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就觉得心安:“余鱼,你真的不必那么辛苦。”
他心疼。
“萧以墨,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不需要躲在你身后。我想跟你并肩站在一块儿,我想跟你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她眼神闪烁着亮光,神情格外的坚定。
“真是个傻丫头。”萧以墨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头吻上了她的秀发。
他何其幸运,能碰到这么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