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收回好奇的心,往回走时,就在路上碰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唤了一声:“高粱哥。”
刘高粱满身的风尘仆仆,他是听到消息,从镇上赶回来的。
看见余鱼,一双漆黑的眸子,藏不住的喜悦跟兴奋:“余鱼,我都听说了,你,你恢复自由身了。”
他这阵子都很少在村里出现,他是去镇上挣钱了。
他知道张家人都在为余鱼的自由身而付诸努力,他又何尝不是。
只要能挣到钱,他根本不挑活。
什么脏活累活苦力活都干,为的就是多挣几两银子。
这不,刚收到消息,听说了余鱼的事后,他忙完手头上的活儿,就迫不及待的赶回来了。
“高粱哥,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嘛。”才一阵子不见,他的脸上掩不住的疲惫,肤色更黝黑了。
好在身上的肉也更加的结实,跟一座小山似的。
看着就有力量感跟安全感。
刘高粱憨笑道:“有关于你的消息,我都会格外的关注。对了,我听说张家要建造新房了,就来贡献一份力量。”
他的意思是纯帮忙,不要钱。
但余鱼是没有想到那一层,只道:“那就谢谢高粱哥了。”
一想到要盖两栋房,这十来个工人还真是不够,于是就让刘高粱再多找几个人来干活。
毕竟,她也是想早一点住上属于自己的房子。
一连几天,余鱼都在村里盯着盖房的事,等收到明心怡托人带来的信时,她心想来的正是时候,她正想去京城一趟。
这次出来,定要在京城多晃几天,务必要租到门面。
她仔细查看过了,镇上的门面倒是不少,但想要自己的产品一炮而红,还是得从京城出发。
毕竟京城是中心,汇聚了四面八方的人物,以助于财富更快的聚集,更是让人能将格局打开。
余鱼乘坐七妹驾驶的马车去了京城,按照信上的地址,来到一座新府邸。
打量府邸门口,台阶是新铺没多久,门口的石狮干净铮亮,朱红色的大门发着亮光,上面的铜环都是全新的。
看来,这是明心怡新买的府邸。
真好,摆脱了那个渣男后,这日子过的更加舒畅了。
余鱼抬手抓着铜环敲门,没一会儿大门打开,守门家丁客气的问:“请问是哪位姑娘?”
“我是余鱼……”她刚自报门户,守门人立马热情起来:“原来是余鱼姑娘,我们东家特意交代过,您就是自己人,来府里随意,快请。”
余鱼都被整笑了:“你们东家可真不把我当外人。”
家丁笑了:“那可不,我们东家可是把您当贵人,恩人。特此吩咐府里的人,定要好好招待姑娘。
姑娘可千万别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
家丁将人迎进去,又特意喊了个小厮把这辆马车给停放好。
余鱼打量这府邸,占地面积虽不能跟王府相提并论,但也够用。
这亭台楼阁,雕梁玉栋的一样没少。
商户人家的府邸,主打的风格就是奢靡。
光看府邸,就能知晓主人家财力丰厚。
余鱼进了大厅,刚坐下就有下人端了茶水过来:“姑娘还请稍等,东家一会就过来。”
明府的茶水,自然是极好的,闻着就香。
没多久,盛装打扮的明心怡就拖着长裙,婷婷袅袅的出现了。
不得不说,恋爱中的女人,就是显年轻,对打扮也多了几分心思。
不像之前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少了几分女人味。
明心怡过来时,就让下人去给回春堂带了口信。
她原本也不想着急忙慌的把余鱼约过来,实在是这沈玉清催促的紧。
回春堂的口碑,京城的老百姓都是知晓的。
价格公道,妙手回春,对于一些比较贫困的老百姓,少收诊金,或者是不收,药钱更是亏着卖。
像这样良心的药铺不多了,她想着能帮则帮,这对余鱼来说也是好事。
听她这么一说,余鱼又惊又喜,她正想借着名人,来打响自己的医术。
没想到这就来了。
且听明心怡的意思是,她的那张药方惊艳了对方,导致对方一直催促引荐。
她这运气真是绝了,就是有人上赶着要给她送钱。
“这既能治病救人,还能添置自己的小金库,是莫大的好事,感谢心怡为我谋划。”余鱼俏皮的笑了笑。
“你客气了。”明心怡喝了一口茶,叹道:“是你医术高明,我也没帮什么。原本我还想着等我的病有成效了,再给你介绍一些贵妇人。
既然这药方都得到了回春堂的肯定,那也就没必要费时间等了。
早点给那些贵妇人看看,也好让她们睡个安稳觉。”
身为女人,她太明白这方面的隐疾有多折磨人。
碰到那种狠心的夫家,被扫地出门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余鱼知道,她是淋过雨的人,更想为那些有着同病相怜的女人撑起伞。
“好,只要她们相信我的医术,看诊什么的,我义不容辞。”一想到能靠老本行生存,余鱼的心隐隐透着激动。
两人闲话家常中,忽听到一下人禀告:“东家,回春堂的少东家过来了。”
“这么快?”明心怡面色一喜:“快将人请进来。”
“是,东家。”
等待期间,余鱼的心也多了几分紧张。
她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的伯乐长什么样子的。
等看到进来的清秀公子,穿着一袭青衫,如一缕清风拂面似的进门时……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四目相对,对方同样的惊住。
“是你。”
“是你。”
异口同声的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出声。
这倒是把明心怡给整不会了,她不可置信的问:“怎么?你们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余鱼三言两语的交代了相遇的场景。
不由感慨,有些事就是那么巧。
谁能想到在路上跟她求教的人,竟是回春堂的少东家,难怪看着不一般。
而沈玉清自是没想到,这两个让他敬佩的高人,竟是同一人。
且就是这个年轻貌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