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薛浩以铺里的生意要忙,跟萧以墨支会一声,便告退了。
萧以墨道:“余鱼,去送送薛公子。”
“是,王爷。”
两人一前一后的刚走,寒夜忍不住出声:“王爷如此放心,余鱼姑娘跟薛公子单独相处?”
“那又如何?”萧以墨面色清冷。
“王爷为何不让属下去跟着,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萧以墨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漫不经心道:“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谈生意谈买卖。”
那丫鬟一天到晚脑袋里装的只有钱,除了这个她还能聊什么?
就连自己冷落了她两天都没有察觉,萧以墨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寒夜不解:“王爷,虽府里没有明确规定,府里的下人不能私自做生意,但这姑娘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这话,萧以墨不可否认。
她确实大胆,要不然如何能跟在他身旁做贴身丫鬟。
就她勾引未遂那件事,就能处死。
起初是给母妃面子,她倒是会见风使舵,顺着太妃这棵高枝往上爬。
人,是他主动要过来的。
想到这,他突然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余鱼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钱。
包括刚开始脱衣勾搭他上位,不也是为了荣华富贵?
现在另外一条路能赚到钱财,她自然就歇了这份心思。
她想要拿回卖身契,获得自由身。
得过他这一关。
萧以墨眯了眯眸子,突然出声:“去找管家,把余鱼的卖身契拿过来。”
“是。”寒夜神色一怔。
好好的说她做生意的事该不该处罚?怎么就要拿走她的卖身契了?
疑惑归疑惑,但作为下人,他是一句话都不敢多问的。
而这边的余鱼正躲在空间里,打开她的存钱箱,快速的核算着。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加上太妃赏的首饰跟王爷赏的金元宝,都快八千两银子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余鱼都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王府也才两个多月。
事不宜迟,她得赶紧找管家说说卖身契的事。
管家神色躲闪,支支吾吾:“余鱼姑娘,这卖身契不知放在哪儿了,需要时间寻找。”
余鱼并没有怀疑他的托词,王府上上下下有一百来号人,卖身契那么多,确实是需要时间寻找的。
“好的,管家,麻烦您尽快找出来,找到后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余鱼说着,就往他衣袖里塞了五两银子。
管家身形一抖,这银子是看着眼热,但他不能收啊。
“姑娘,银子就不必了,这是老奴份内的事,定会帮姑娘找到的。”
余鱼表示纳闷,居然还有不爱财的人。
银子没送出去,她心里就莫名的不安。
“那就拜托管家了。”余鱼说的十分客气。
等她走后,管家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卖身契都被王爷拿走了,他拿白纸上交吗?
而回房后的余鱼,开心的哼着小曲。
既然都要走了,那就把种子交给王爷吧。
“王爷……王爷……”她直接寻到书房。
一找一个准,此时的萧以墨正在书房里看书。
“如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王爷教训的是。”余鱼暗自吐了吐舌头,反正要走了,就再装几天乖得了。
萧以墨抬眸看她,见她情绪高涨,嘴角上扬,那股喜悦,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这是挣大钱了?
“何事?”他抿了下薄唇,语气凉凉。
余鱼立马将坛子奉上,指着里面的水稻种子道:“王爷,这是奴婢之前在深山里找到的种子,不仅能提高产量,还能一年收四季。”
“四季?”
“王爷若是不信的话,尽管试验一下,出结果后,再去禀明圣上也不迟。”
萧以墨并不说话,眸光复杂幽深的看着她。
这种锐利的眸子,犹如x光扫描一般,让余鱼有些难以招架。
她是见过场面的,很快就镇定下来。
却不想手腕一紧,被一股力道给攥了过去。
余鱼的脸撞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她下意识的一抓,却不想把他的衣襟给抓开了。
透过敞开的衣襟,能看到蜜色的肌肤,紧致的线条。
她窘迫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真是该打,抓他的衣服做什么?
话说,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两人此刻的姿势,十足的暧昧。
“疼……”手腕突然被他钳制住,余鱼簇了簇眉头,低呼出声。
却听见头顶上飘来探究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农女出身,王府丫鬟,做得一手好菜,医术赛过御医,还对农作物有研究。
放眼望去,京城的一众千金们,谁还比她更能的?
余鱼此刻坐在他的大腿上,右手被他紧紧抓住。
她动弹不得,艰难的吞咽了下:“王爷,可能奴婢就是那种天赋异禀的人吧。”
“呵,天赋异禀?你若如此厉害,你的家人怎舍得卖你?”
余鱼立马双眼通红,眼泪没商量似的往下滚。
配上这张绝美的脸蛋,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王爷,奴婢是被后娘卖过来的。小时候遇到过高人,学了不少本事,但却又模模糊糊的。至于天赋,奴婢心想这就好比封了武功,那次被王爷的随从丢下去后,撞到了额头,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很多东西就自然而然的会了。”
萧以墨琢磨着说辞,听着挺玄乎的。
但除了这个,还会是什么?
这丫鬟就像谜团一样,等着他探索。
“那个,王爷,奴婢也解释过了,现在可以放开奴婢了吧?”余鱼挣扎着要起来,却听见他隐忍又沙哑的声音:“别动。”
“……”
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抵着她,余鱼的脸瞬间一红。
她若是没猜错的话,是……
咳……
她的医术果然高明,不过是几次药下去,这就治好了?
好了就好了吧,她现在起来也不是,挪也不是,算怎么回事?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煎熬,就听到萧以墨突然问道:“荷花酿做好了吗?”
“可以喝了,奴婢这就过去拿。”
萧以墨点点头,一松手,就见她逃也似的离开。
他勾了勾嘴角,将她灌醉,还愁问不出秘密?
人们不是常说,酒后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