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开心的哼着流行小调,走在古色古香的大街上。
她兴奋的打量着周围,琢磨着来钱最快的方式。
等看到一处旗帜飘飘的地方,眼睛瞬间一亮。
竟是赌坊。
她在现代有个队友就是赌神,曾教过她几招。
可以试试水,说不定一两银子变千两?
余鱼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冲了进去。
“王爷,竟是昨个那婢女。”对面茶楼二楼,抱剑而立的黑衣侍卫蹙眉出声。
座位上执手喝茶的男人,精美绝伦的脸上,出现一抹裂缝。
这女人的出场方式,总是这么出其不意。
侍卫寒夜又道:“王爷,这大白天的,这婢女不在王府听从吩咐,居然敢跑到赌坊,还真的是……”
胆大包天。
萧以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有点意思。
他在战场上号称冷面阎罗,根本没女人敢接近他。
至于这个……不仅有胆识,还能在他手下活命。
他若想要处置一个婢女,何须看母妃的颜面?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招数,萧以墨眯了眯眼睛,朝楼下走去。
*
赌坊很大,余鱼一进去,就被这人声鼎沸的喧闹声吸引住。
血液上涌,就连空气都带着兴奋,各种下注声震耳欲聋。
古代的赌场玩法,很单一,就是摇骰子,押大押小。
这在现代的五花八门的玩法当中,显得很小儿科了。
别的她只学了皮毛,这个摇骰子绝活可是学得实打实的。
做庄的伙计,听别人唤做陈阿金,看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摇骰子绝活,果真是有几下子。
“来来来,快来下注,五两起步,买定离手。”
余鱼从听声音就辨别出,这一局是大。
但这押注要五两银子起步,她根本不够。
看了看手腕上的金链子,她毫不犹豫的把空间手链压上。
周围的人纷纷下注,根本没留意这个小姑娘。
直到陈阿金一声“开”字, 押大的人都狠狠的挣了一波。
连着三连胜后,余鱼这个姑娘终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咦,这个小姑娘是谁带来的?这运气有些好啊。”
“是啊,这是神算子吗?连赢三局,我这看着她一点银子变成一百两的。”
于是大家纷纷跟着下注。
连续三局,跟着姑娘押,都赢了。
现场一片欢呼声,众人更是相信这个姑娘是财神转世来的。
陈阿金也注意到这个姑娘了,眯了眯眸子,心想着他遇到对手了?
这一把,他揭开骰子盅时,不动声色的弹了一下。
余鱼看到原本的大变成了小后,瞪大了眼睛。
跟着押注的人都傻眼了,集体发出哀嚎声……
陈阿金邪笑的将桌上的银两全归在一堆:“不好意思,各位,承让。”
在他扫荡着余鱼跟前的那堆银两时,她立马就跟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
“姑娘,你这是输不起?”陈阿金冷哼一声,这小丫头片子出来玩还是太嫩了点。
以为赌场的钱是那么好挣的?
余鱼跳起来瞪他:“输不起的人是你,看来你们赌场是只进不出的貔貅。大伙们可都要看清楚了,以后别在这里玩,把钱扔在水里还能听个水声,扔在这里,可是一点水花都没有的。”
“呸,你这个臭丫头,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永兴赌坊在这里都二十多年了,岂容你抹黑。来人,把这个捣乱的人给我丢出去。”陈阿金一声令下,立马就有几个魁梧的壮汉,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这架势换成一般的姑娘家,早就哭鼻子了。
余鱼不但不怕,反而有理有据:“你就是使诈,你们赌坊就是输不起。”
“嘿,臭丫头还嘴硬,快丢出去。”
几个壮汉刚要抓着余鱼走,就见一把扇子飞了过来,像是长手似的,敲在了那几个壮汉的手里,然后又飞到了它的主人手中。
拿扇子的主人是个穿着蓝色衣袍的翩翩公子,有着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往人群中一站,就如同一只发光的孔雀。
“薛公子……”陈阿金看到这是赌坊的大客户啊。
常来这里玩的,动不动就输个几千上万两银子,可是这的财神爷。
不仅如此,他带来不少的公子哥,也是为这赌坊作出了很大“贡献”的。
“陈阿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这姑娘说你们有诈,何不自证清白。你们就这样把人给赶出去,岂不是心虚?”
蓝衣公子顿了顿,语气凌然几分:“难不成真如这姑娘说的,你们就是使诈,要知道本公子可是在你这输了几十万两的银子。”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运气不好,可今日跟着这姑娘押注,几乎将之前的都翻本了,谁知道最后一把竟是血亏。
这姑娘若不叫唤,他倒也不往那方面想,眼下越想越是如此。
他眯了眯眼睛,桃花眼散发着危险。
余鱼可是个会审查时度的,这有人给她撑腰,胆儿更肥了,当即叉腰:“就是,若你们问心无愧,敢不敢跟本姑娘比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