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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天气已经逐渐回暖,枝叶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冒出许多嫩绿色的新芽,刚好给木槿一片绿荫。

这是药浴的第十四天,神医谷来了一位老熟人。

他来时木槿正躺在一个摇椅上晒太阳睡觉休息,阳光透过绿叶剩下一点细细碎碎的光点落在了木槿的脸上、身上。

她睁了一下眼看了来人就又闭上,嘴里说了一句:“哟,挚友,别来无恙呀。”

“这才是木槿姑娘原来的性情么?”二皇子露出无奈笑容,自己去旁边找了一只小凳子坐在木槿旁边。

“才不是,”木槿握住二皇子的手,“我们挚友一副为情所伤的样子,怎么能教我不担心。”

“你又知道了。”二皇子又无奈的笑起来,将前因后果都说出来,最后叹了口气,“我怕是要叨扰你一些时日了。”

“尽管来,挚友。”木槿真心实意地看着二皇子,只是叹气。

原来二皇子一开始在牢里的时候和三皇子还好,感情虽说因为落马受了一点挫折,但总归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

终于有一天,三皇子接到线人的回禀,说是登基的不是他那位四弟,也不是未曾出现在牢中的四妹,而是燕国的那位质子殿下,而皇后,是木槿。

从此便有了芥蒂,以前从未对着他的恶言恶语开始了,二皇子心知自己同木槿关系好,但绝不知道木槿是暗线,所以也就不卑不亢,淡然处之,只是内心有着些难过。

说好了和他在一起的,说好了皇位只是附属的东西,只是有了皇位他们两人的阻碍便不会那么大。

后来一天一天的,他也想明白了。皇位能促成他们的爱情,怕是老三一直骗他的吧,他知道,一旦登上那个位置,便有太多的身不由急,更是不能随心所欲了,他平素只是以为自己太知道老三的秉性,所以选择相信罢了。

结果,是自己……

在有一天二皇子的饭菜又是荤素搭配均衡的时候,三皇子终于抑制不住自己了。

“苏淮只是又出卖色相了吧?和那位皇后。”他恶狠狠地望着二皇子,“就像你当初勾引我那样,什么哥哥皇兄,只要谁能登上那个皇位,苏淮都可以对吗?”

二皇子虚弱的闭上眼睛,颤抖着过了很久,才说:“你要是想吃这东西尽管拿去,别污蔑……”

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三皇子打断了,他笑着说:“你以为,我当初是真的喜欢你吗?”

“你说什……”二皇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说,你不会以为我就是断袖吧?”三皇子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一疼,但长久的压抑让他继续口出恶言,至于其中有多少冲动多少不舍的成分,谁都不知道。

“我一个母家卑微的三皇子,和你这个势强力大的二皇子,你说说苏淮……我应该怎么样才能得到最大的助力呢?”

二皇子瞪大眼睛,只是又痛苦地闭上,竟然流出了两行泪。

他没有指责他,还是不舍得,只是,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当晚,三皇子在余党的帮助下成功逃狱,而二皇子,三皇子是全程没有理会。

在三皇子逃出去的隔天,二皇子便被放出来,一出来,他就找四皇子打听木槿他们去哪里,然后就是他沿路找过来了。

他想要倾诉,而只有木槿能听。

“挚友,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木槿闭上眼睛,还是握着他的手,轻轻晃着。

“不知。”二皇子老实地摇头。

“因为啊挚友,有一件事我是不想怨恨你的,但内心总是无法忍受,就像不小心扎进手里的一根小刺,一直在那里拔不出来……”木槿睁开眼睛,看着他,鼻子发红,“阿燕的眼睛,他的眼睛……”

“是苏淮错了。”二皇子恍然,跪下对木槿认罪。

丹燕的眼睛,是他弄瞎的,他承认。但为什么还没死,必定是因为木槿的缘故。那个人,虽然他为见过,但好像,对木槿……他不舍得让她伤心。

“阿槿。”丹燕无奈,只能从墙角走出来,安慰着自己的爱人,“都过去了,又不是双目失明,没事的。”

“认罪,认罚。”二皇子跪着,磕头。

如今已经是改朝换代,不能够再不知变通下去了,当初的确是他的错。认为丹燕廉价、肮脏,是他的一念之间,是他下了一脚让他一只眼睛瞎掉的。

所以应该得到惩罚。

“住就住,磕什么头。”一见到二皇子丹燕就浑身不舒服,刚才木槿还握了那么长时间的手,要不是他知道二皇子是个断袖,他手都要被他砍断。

“时辰到了,阿燕。”木槿笑着支开丹燕的想法,“再不过去,喜山老爷子就又要念叨一大下午了。”

“还不是因为小懒猪。”丹燕捏捏木槿的鼻子,她又贪午睡,每回他又不舍得叫木槿起来,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儿,这一睡就误了一会儿时辰,被喜山骂得啊,什么后遗症啊一大堆,害得他也担惊受怕的。

“这回可不能迟到了。”他说。

到了那儿的时候,东西也准备好了。今天的药和以往是不同的,带着暗红色和腥臭味。

“不会是人血吧!”木槿紧张地问,“要是是人血,那我便不医了!”

“你要我还没有呢!”喜山吹胡子瞪眼的,“老爷子我又不是什么邪医,搞什么杀人放血的勾当啊,这可是好东西,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他指指桶里的东西,说道:“这可是天山七色鹿的血,药有灵用。无价可求,这世上就这么找出三只死了也不可能!剩下三天你一天一只,你说还不泡,是要气死老夫啊!啊?是不是要气死我才得了?”

“您早说啊,泡、泡、泡……”木槿讪笑,忙跑着下桶,这一下不要急,惊叫出声。

“啊!”

这痛可比前十几日的都痛,她感觉,仿佛灵魂也被洗伐了。

“哎,别动!”喜山制止丹燕想要过来的样子,“这是正常的,你要是一乱动,前功尽弃可不行。”

丹燕终于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