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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冬笑了出来,几声后寒着脸,用低得只有他们二人可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以为你这种三脚猫功夫能杀得了我父

亲,堂堂燕歌大将军?到底是谁,你在维护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看台之上,唐浮的脸色变了。

场中那二人的对话,她全听见了。

下一瞬间,炎千释先于她,飞身跃下了看台,对雷冬抱拳行礼之后,便对他说了些什么。

说来奇怪,这距离虽远,但唐浮若想听,只要用些灵力便能听到他们在场中的对话,可炎千释下去之后,似乎用了什

么法子,故意让唐浮听不见。

炎千释跟雷冬,你一言我一语,几个来回之后,就见他们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雷冬让到了边上,由着炎千释架着唐

连胜离开。

唐浮再也坐不住了,也下了看台。

好端端的蹴鞠大赛,就被雷冬搞成了故意伤人而告终,燕歌纵使赢了也赢得不光彩。唐浮知道对方是来找茬的,自然

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跟他对峙,先看看二哥的伤势要紧。

他们在场边,已有御医过来替之前受伤的陈孝及唐连胜稍作检查。

唐浮正想问问炎千释,方才到底是跟雷冬说了些什么,一抬头看旁边远远地站着一个娇俏的身影。

原来是镇安王府的小郡主。

唐浮才想起方才二哥被雷冬踢中时,看台上有女子发出惊呼声,想必也是这小郡主情不自禁叫出声来吧。她看上去倒

也是真的有些担忧。可惜自上次的诬陷事件之后,二哥对她便是绝了情意,再也不肯相信她了。听说小郡主也曾派婢女来

送过帖子给他,但都被他回绝了。

说到底,那件事,要不是小郡主良心发现,改了供词,他们俩也没那么容易脱身。而小郡主这般“阵前倒戈”,她在

王府估计也不好过吧。

唐浮思来想去,决定帮一帮他们,听御医说准备让伤者到边上僻静的地方去静休一会儿,他要先去准备些药来。她便

让炎千释先陪同他们过去,自己则是向小郡主御菲儿走了过去。

御菲儿看着唐浮朝自己走来,神色有些慌乱,转身打算择路而逃。

唐浮快步跟了上去,在她边上轻声说道,“二哥伤势似乎有点严重,看样子像是断了肋骨。你若是在替他担心,随我

一同过去看看御医如何诊断的吧?”

御菲儿转头看了唐浮一眼,眉心微微一动,“恐怕我有些不便出现吧。”

唐浮一笑,道:“我二哥有些死脑筋,但心肠不坏。他若对你无意,根本不会执着在那件事上,正是因为他心里有

你,才觉得被背叛,才有些反应过激。”

御菲儿像有些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可……可他……”

“送你四个字,以柔克刚。”唐浮一向自认看人很准,这小郡主虽然生是皇亲国戚,但却没有一点骄纵气,性子柔中

有刚,之前的事虽说起因尴尬,但毕竟也试出了真心。

她不想让他们两个人因此错过,而后悔终生。

御菲儿在原地愣了半晌,才点头,“那有劳,请带路。”

唐浮这才放心地笑了,带着御菲儿便朝相反方向走去。

***

当日宫中继续设宴,算是老皇帝为了讨芸儿公主开心,宾主尽欢,也可以让她在宫里跟亲人们多欢聚些时日。

酒过三巡之后,陪坐的御暖儿先离席了。她实在受不了对面哥舒仁显时不时瞟过来殷勤目光,中间穿插着还过来敬酒

两次。她心里虽是很不满意此人自持一副准驸马的态度,十分轻佻地跟自己对话,但面子上却不能推辞,父皇已经提前让

贵妃来跟她打过招呼,务必要她好好招待这位燕歌皇子。

她借着透气吹风的名义,从酒宴上退了出来,一路漫无目的地沿着甬道走着,不带一个婢女侍从。

这里毕竟是宫城内院,是她的家,每隔数丈就有巡逻内侍,还有什么怕的。

只是她忽然察觉身后不远处有脚步声,是谁在悄悄跟着自己?

御暖儿十分警惕地绕到御花园中,这个时辰,她记得御花园里是有两队侍卫会巡逻的。但很明显,身后尾随自己的

人,脚步不紧不慢地也跟了过来。

她特意绕到假山后面,想看看到底是谁跟着自己而来。

探出来头,却没看到人影,亦无任何灯光。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御暖儿好歹也是灵修者,敏锐的洞察力是略强过普通人的。等她凝神静息之后,忽然闻到一股酒臭味。她扭头时,就

看见哥舒仁显正靠在自己边上,喝得有些微醺,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我的公主,这么巧。”

御暖儿瞪着他,心里道,巧你个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就是一路跟着我来。

“二殿下,本公主现下正准备回寝宫,真是不巧,请你让开。”

御暖儿除了跟自己父皇,几位娘娘说话这么客气,还从未跟人这么礼貌过。想起廖贵妃跟自己说过的话,她就禁不住

心凉,这场婚事,父皇主意已定,不论她撒娇还是撒泼都改变不了,但若是她要做出什么不当的行为,恐怕反而会激怒父

皇。

廖贵妃的封号是纯,但其人一点也不纯,反而给人心机叵测的感觉。虽然御暖儿明白她不过是父皇的说客,但同时又

代表了二皇兄御逸尘的暗示,跟哥舒仁显的婚事,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可眼下,哥舒仁显一副无赖的模样,横在她面前,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听说公主自小习武,这一次我特地带了一份礼物来,希望你笑纳。”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匕首鞘上镶的

是各色晶石。

玉穹并不产晶石,故而这匕首该是十分稀罕且精致的。

御暖儿却没心情欣赏这礼物,哥舒仁显非把匕首塞了过来。他身上的酒臭味混合着男人的汗味,简直让御暖儿作呕,

她赶紧把匕首接了过来,连连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瞪着他,“你别靠这么近!”

此刻御暖儿的心情简直差到了谷底,这个人不论从外貌还是人品,都远不能及她的心上人炎千释。可是,她却已经没

有再选择的余地了。

一想到这里,她杀人的心都有了,双手不禁微微用力,噌的一声将匕首拔了出来。银亮的光泽,沿着匕首刃闪耀着,

昭示着自己是精钢材质打造,不同凡品。

哥舒仁显上前了一步,提醒道,“公主小心,这匕首可是开过刃的,莫伤到自己。”

御暖儿见他上前,不厌其烦,挥着手,“说了你别靠这么近!你听不懂啊!”

忽然她手上力气一顿,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将匕首刺到了哥舒仁显的胸口。他低头看了看伤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睛,身子慢慢靠着假山石软倒在地。

御暖儿呆住了,他不是燕歌的皇子吗?怎么一点功夫都没有,自己只是不小心,怎么就把匕首插到了他身上了?一切

发生得太快,她只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但要是被人看到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燕歌,跟玉穹是否会重新开战?父

皇会不会雷霆大怒?

下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待在这里了,赶紧先离开!

她从假山后面出来,正要离开御花园,却看到前面出口站着几个燕歌的侍卫,应该是哥舒仁显带来的人正等在门口。

她只好绕路,从另外一个出口逃走。

可是出来之后,她仍觉得不妥,突然想起师父的宝华法殿离此处很近,说不定师父有办法救自己。

她悄然奔向宝华法殿,跟尹子虚简单说了御花园里发生的事。

“哥舒仁显死了?你确定他是真的死了?”尹子虚跟她再三确认着。

御暖儿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才怯生生地答道,“我不确定。我把匕首插到他身上,他就倒下去了。我哪儿敢去细

看,就赶紧出来了。”

尹子虚低头沉吟了片刻,对御暖儿说道,“你先回自己的寝宫,这件事为师会帮你处理。路上小心,尽量避开人。若

有人问起,你便说不知道。”

御暖儿点了点头,赶紧回去了。

尹子虚这才叫了清修、清宣两个弟子,准备了一条毯子就悄悄潜入御花园中,找到了御暖儿说的那假山石的位置。哥

舒仁显果然死人一样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尹子虚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说来也巧,匕首插的位置不深,又刚好压住血脉,他只是昏厥了过去,一点血都没出。

尹子虚运用灵力,凝起一块寒冰将哥舒仁显的伤口冻住,然后才让两个弟子用毯子当做担架,把他先抬回宝华法殿之内。

人放在内室里,尹子虚也不急着救治,反而在外面翻着他的书。

清修弱弱地在旁边提醒着,“师尊,那位燕歌殿下,不用处理一下他的伤势吗?万一有什么不测,恐怕……”

尹子虚合上手上的书,让他们去准备一些法器还有丹药。虽有疑惑,但他们俩还是照做了。

过了一会儿,一切准备妥当。可这大部分都不是治伤用的,他两人对师父的举动不甚了解,这个时候也不敢多问,只

是静静等着尹子虚发话,安排下一步。

“我问你们两个?跟我修道,可开心?”尹子虚突然发问道。

清修跟清宣对视了一眼,被这问题吓到了,不敢轻易回答。

尹子虚才继续问道,“若给你们选择,过荣华富贵无穷尽的日子,你们可愿意放弃现在的生活?”

清修心里暗想,这定是师尊出的测试题目,便开口道:“师尊,弟子一心只想跟随您老人家继续修炼。别无他想。”

而清宣却有些犹豫,他无父无母,幼年时差点饿死在街头,无处可去,才流落到了七星观门外,被尹子虚捡回去,见

他资质还不错,收做了亲传弟子,嫉妒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