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你这些是哪儿来的?”
柴守孝此时的脸上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担心。
面前的桌上,一个五十两的大银锭,差点儿没将柴守孝镇住。
他不是没有见过银子的,可几十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五十两银锭。
这是五十两,不是五两!
柴守孝眼中没有贪婪的神色,只有担忧,无尽的担忧。
“大妮,你......你这是哪儿来的?”
他希望闺女能同他说实话,他真的怕这孩子去做什么傻事。
柴水青看到柴守孝的反应,不觉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拿的只是五十两的银锭子,若是拿的更大面额的银票,不知道到时候又会有什么样的误会了,就怕解释不清。
“爹,我想着不如早些租个铺子或者买个铺子,这样你每日还能多睡一会儿,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口,柴水青将那银锭往柴守孝的方向推了推。
柴守孝没有去拿银子,神色也并没有因为柴水青的话而改变,只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被担忧所覆盖。
“可这银子......”
钱的事他能自己想办法,他从未想过让孩子挡着这些,可面前这丫头,懂事的让他心疼。
原本,这些就不是她该烦恼的事啊!
柴水青早在之前就想好了理由,便就解释道:“爹别担心,这银子来路清白,是我找师傅借的。”
柴守孝一听,是闺女的师傅借的,心里头的那份担忧少了些。
想到那位神秘师傅的手艺,柴守孝并不觉得这钱有什么问题。
毕竟,大钺国对匠人是十分优待的,想来孩子的那位师傅也必然不是一般人吧!
在大钺国,但凡有能力实力的匠人,家里的日子都会过得殷实些。只许多人都是将手艺传给后辈,但凡有个什么独家手艺的,都是藏着掖着。
像闺女那位师傅这般大方的人,他还从未见过。
也因为如此,柴守孝认定那人定是心胸十分开阔,且是十足的好人。
柴水青刚解释完,见柴守孝面上已经平静许多,暗自放下心来。
“如今碗团生意一直稳定,不必担心没有客人前来,既然如此,不如就此做大,租了铺子还能卖一整天呢!”
柴水青如此说着,却从没想过真的让柴守孝为做生意而整日操劳。
日子尚且过得去,哪里用得着如此。
她更多是希望家里的生活能够得到改善,爹爹和弟弟都能吃饱穿暖,这便是幸事了。
不过,柴水青刚说完,柴守孝犹豫的心就定了下来。
是的,正如闺女所言,若是租了铺子,他们能赚的就不是这些了。
柴守孝看了看那银锭子,最终点点头:“成,这五十两银子是借你师傅的,我找人写一张借据摁下手印,你且给你师傅送去。”
柴水青没有拒绝,若是当面拒绝了,怕是他就不会收这银子了。
左右她也没那什么师傅,不过就是遮掩一番罢了。
当天,柴守孝风风火火的将那借据交到柴水青手中,并让她当天就给师傅送去。
柴水青无法,只能假意出门,然后去镇子上又转了一圈。
逛到摆摊的那条街上,柴水青却见清远书斋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子后头放着两口大箱子。
看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人要远行。
正猜想着,清远书斋里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