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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野晅目光凉薄地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她,“甄九黎啊甄九黎,你为了救你儿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是薄野蓇容的儿子,如今又变成了我的?”身子前倾,慢慢靠近她,嘴角讥诮尤甚:“可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甄九黎视线不移,毫无退缩,“阿狰是你五年后的儿子。”

薄野晅挑眉,竟没忍住失笑出声:“五年后……这样的说辞还真是新鲜!所以,你当初也是这样找上了薄野蓇容?”

“不管你现在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甄九黎抬手摊开手掌,一块失了光泽的血玉静静躺在她的掌心。

薄野晅目光一凛,瞳仁内是道诡异的绿色。

甄九黎身子倏地腾空,她紧紧闭上眼睛,风在耳边呼啸,刮在脸上割得生疼,不由得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泪被风干,这一刻,他的怀抱,如此真切。

风停,叶落,去留无意。

身子突然被人抛下,甄九黎跪倒在地,膝盖顿时一股巨痛——

河水冲刷着岸边的石子,她跪在上面,疼得冷汗直冒,半天才咬紧牙撑着站了起来,左腿一个劲打颤,“我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真的!我从不曾骗过你!”

不,一次,也是唯一……

薄野晅站在岸边一块平坦巨石上,眼波全无波澜,似在成全她一人的自说自话。

“薄野晅,你听好了,我来自五年后……是你父亲薄野蓇容把我和阿狰送回来的,他的‘非空’血玉便是见证。而这块……这块‘畏道’是你送我的。”

薄野晅不急着反驳,慢条斯理地从怀里取出块血沁玉平安扣,玉身脉胳清晰可见,白玉渐变血红。

取出它的那一瞬,风骤起,甄九黎似乎都能听到耳边怨灵凄厉的哭声。

薄野晅的这块千年血玉“畏道”,据说邪门得很,玉身不知沁入多少人的鲜血,怨气极重,容易被惑乱心智,直至疯癫成魔!自巍峨昆仑破石而出时,始终无人能压制得住,不成想,畏道等的是薄野晅。

知道他在想什么,甄九黎立即说:“昆仑的血玉灵气充沛,每一块皆有所属,那是它们的命,也是血族的运。这块是真是假,不必我多说你自会鉴别!最重要的是,这世上绝不可能出现第二块‘畏道’。”

薄野晅的红唇始终抿着,眼神犀利似锋刃,从见这个女人第一面,她就尽说些离谱的话!什么来自五年后,还是他那个失踪了几十年的父亲给送回来的,他自认能力强悍,也做不到倒退时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唯一没说错的是,这世上绝对绝对不会有第二块!可她手中又是千真万确的畏道,即便已“死去”,他也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它一息尚存的玉灵……

薄野晅的剑眉一点点拢起,摩挲着手中微微发出嗡鸣的畏道低喃:“五年后……”

除非,这是唯一的解释。

甄九黎只待他自己想通认可,她清楚他的性子,说得越多越令他起疑。

记得他曾说过:诸事尽善尽美,那便是唯一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