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军之子文昌元决拜见额父。额父,我给你丢脸了。”文昌元决匍匐在地上向文昌家一认错。
文昌家一一副又心疼又恼怒的表情,“你还有脸回来,我们昌离族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真是气煞本王!”
文昌元决低头不敢搭话,失忽兀上来劝道:“大王,王子也是一心为了昌离族,只是年轻气盛着了脱伯申雄的道才会如此。我相信王子通过这次教训一定会奋发图强,将来一定会打败野族,洗刷我们昌离族的耻辱。”
里不术也上前说道:“是啊大王。王子在野族这一年间饱受耻辱和折磨,我们昌离族人都非常同情王子的遭遇,都希望有一天王子能够带领我们打败野族,统一草原!”
文昌玄目也进言:“大王,元决虽然兵败,却也受了不少苦。今日刚回王帐,请大王不要责备于他。我相信王子一定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请大王能够宽恕他!”
众人一看便知其中奥秘,也纷纷替文昌元决求情。
文昌家一做做姿态,“好吧,看在众人为你求情的份上,本王就饶你一回。不过你实在令本王失望,本王决定暂废你的储子之位,若是以后能够立下大功,本王再考虑恢复你的储子之位。”
文昌元决赶紧叩谢:“多谢额父宽恕。从今往后我一定会用心光大我昌离族的盛业,绝不会让额父失望。”
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训斥,文昌元决安全过渡了,但是文昌家一的作为可是伤了昌离族人的心。对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能储子的容忍,却不顾昌离族的颜面和威名,真是寒了众人之心!
“今日之事多亏三位替我求情,三位的恩情我文昌元决绝对不会忘。”
失忽兀微微点头,“王子言重了,我等身受大王的恩宠才有今日的地位。王子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仅是大王护犊,我们也心疼王子。所以我们做这些是应该的。”
文昌玄目也跟着说:“是啊,我是你的叔父,我能不为你着想吗?我能看着你受责罚吗?”
里不术也说:“再者说了,放眼整个昌离,除了王子谁还能当得储子之位,怕是用不了多久王子就恢复储子的位置。”
说罢,四人相看,然后哈哈大笑。
四人饮酒片刻,文昌元决问道:“执首子,我在野族被刺之事可曾查清楚?”
失忽兀一听到这件事,面露难色,“这个事,这个事不好查。那刺客死了,我们又没有真凭实据,不敢妄下结论。”
文昌元决知道他说的是搪塞之词,于是又问:“那可有怀疑之人?”
失忽兀又支支吾吾,“这,这,…”
文昌元决有点不耐烦,“这里又没有外人,执首子不妨直说。”
失忽兀还没说话,文昌玄目先说:“那还有谁?除了文昌暗田,没人敢做出这种事。他这是一石二鸟,一是为了刺激大王让大王出兵攻打野族。二是为了首领之位,除掉王子之后,他或者他的儿子能够当上首领之位。”
文昌元决这时心里有底了,“叔父不可妄言,文昌暗田与你都是我的叔父,我不敢妄言评论,我相信他也是为昌离族着想。毕竟与昌离族相比,我文昌元决微不足道。”说完苦笑一下。
里不术也不失机会地说:“王子,我怕你把他当成叔父,他却不把你当成侄儿。他哪里是为昌离族着想,纯粹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他与你的额父争夺首领之位失败了,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才会对你痛下杀手。王子,你不得不防啊!”
文昌元决还是掩饰自己的内心,“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往好处想,我的叔父应该不会如此做事。”
失忽兀这时候也说起话,“王子,虽然今日我们三个力保,但是王子做的事已经引起一些贵族的不满。已经有人在大王面前进言劝大王废掉王子,重新选择储子。我们三人苦苦劝谏大王才没有放弃王子。”
说着失忽兀看着文昌元决,文昌元决面露感激之情。
失忽兀接着又说:“据说这些人都是文昌暗田鼓动起来劝说大王的。大王虽然没有同意,但是大王毕竟年岁已大,长期这样怕是也会有所动摇。王子,你可要做好打算。”
文昌元决一听到有人想扳倒自己,怒道:“好一个文昌暗田,我把你当做叔父,你却想置我于死地。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又对失忽兀三人说:“以后我额父那边还要仰仗三位多多美言!将来我登上王位,一定不会亏待三位!”
三人一看,忙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随后四人又开怀痛饮,好不痛快!
昌离族王帐内,文昌暗田上前问道:“王兄,既然元决侄儿已经安全回来,我们为何不整肃军马攻打野族?”
文昌家一不耐烦地说:“如今野族已成气候,又与库开族、侬哈怖族、哩啰族连成一片,我们如何能攻打?”
文昌暗田不顾文昌家一的心思继续说:“野族刚回草原之时正是我们攻打的最好时机,我们已近错过了。如今野族虽然站稳脚跟,但只是一年的时间,他们的物资还是比较缺乏,至于其他三个部落也是刚刚恢复生机。我们昌离族物资充足,战力强悍,这个时候攻打野族,即使灭不掉野族,也能削弱他们的实力。请大王下令宽恕来本的罪责,让他出任于来一线的束冠,随时做好攻打野族的准备。”
文昌家一不屑地“哼”了一声,“来本之罪不可宽恕,本王留他一命已是很大的恩赐了,你不要再说了。”
文昌暗田还不死心,“王兄,既然你不愿人任用来本,那就让我出任于来一线的束冠,我一定灭掉野族,请王兄恩准!”
这次文昌家一更是不屑一顾,“不要再说了,攻打野族的事情以后再议。”
文昌暗田听到文昌家一的话甚是愤怒,“王兄,我…”
“叔父,额父的话你难道没听到吗?”文昌暗田话还没说完就被文昌元决打断了。“今日的野族不是曾经的野族了,来本都败在脱伯申雄手下,我们又能怎么对付他们?”
文昌暗田一看文昌元决打断自己的话,本来就已经生气了,又听他说这样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被脱伯申雄请去喝酒一年的侄儿,怎么?在野族待的时间久了,连曾经的豪气也磨灭了。难道你被野族的好日子迷惑得忘了自己是昌离族的男儿了,你的腰间别的不是马刀?你不是站着撒尿的汉子?”
听完此话,文昌元决脸上憋的乌青。文昌家一也是恼怒,本来文昌元决的事就不光彩,这文昌暗田又当众提起。虽然恼怒,但这是事实。
不能让文昌暗田再说了,于是怒道:“够了文昌暗田,你听不懂本王的话,攻打野族时机尚未成熟,这件事以后再议。你们都不要再讲了,本王累了,你们退下吧。”
说罢,大家叩拜:“遵谕!我等拜退!”
文昌暗田的心里十分失落,有时候他不禁向安化神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一心为部落着想,怎么却得不到别人的理解?
真是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