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春上,也就是199年春。脱伯申雄下令黎央茧明准备兵士演练,想看一看这几个月的训练如何。
黎央茧明把军队集结完毕,大喊:“请大王下令!”
脱伯申雄大叫:“野族勇士们,这几个月辛苦你们了,今天本王要看看你们辛苦的结果。全军准备!开始演练!”
唰一下全军分裂开来,列队演练。这次观看演练的除了野族贵族外,还有撒奴曲干末和窝卢赤植两位首领。
一会骑马射箭,一会舞抢弄棒,好不热闹。脱伯申雄越看越生气,虽说样式怪多,但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这与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差的太远了。
于是脱伯申雄让人叫来了黎央茧明,问道:“黎央茧明,这都是你训练的结果?”
黎央茧明忙回道:“正是,大王。”
脱伯申雄大怒:“胡闹,这样式的能打仗吗?没有一个统一指挥,各行其是。”
黎央茧明赶紧跪下,“大王,这不是我的错。”
脱伯申雄哗地站了起来,“你是大夕,负责训练兵马,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你说!”
脱伯申雄身边的人见脱伯申雄在发火,都站了起来,凑上前看发生什么事了。
黎央茧明回道:“大王,既然你让我说我就如实说。这支队伍来自八个度,各立的有力千和小夕,他们从不把我这个大夕放在眼里,根本不听我的命令,平时的训练他们也是懒懒散散,我多次规劝还是无人听从。”
听完此话,脱伯申雄把桌子一掀,“岂有此理!”说完就离开练兵场回王帐了。
众人一看形势不对,不知所措。左酋长脱伯里元下令停止演习,然后一起到王帐去见大王。
众人到了王帐,见到脱伯申雄还在板着个脸。脱伯里元上前进言:“大王莫要动怒,这事我们也要负责任。都怪我们没有调教好,才有今日之事。”众人也纷纷应和。
脱伯申雄怒道:“叔父,难道你们准备一辈子都待在这里,我们想要重回草原,必须有军事力量。你看看现在他们这样子,我们怎么能打回草原?”
众人相互对视,最后纷纷看着脱伯里元,脱伯里元只得又说:“大王所言甚是,是我们糊涂了,大王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你看这样可好?”
听完,脱伯申雄缓缓道:“众位都知道,我们上次制介会宣布招募兵马重回草原计划以来,到今已有六个多月。然而至今没有丝毫成效,这是为什么呢?就是没有统一安排,各自为政,所以训练根本没有效果。难道你们不想早一点重回草原?你们要明白:野族在,你们的利益就在。野族没了,你们那还有利益。”
众人纷纷点头,“说的对。”……
脱伯里元对众人说:“诸位都听明白了吧,野族在我们的利益就在,请大家不要贪图眼前利益,不顾大局。大王,这次练兵之事我部没有认真完成,我甘愿受罚,请大王责罚!”其余人也跟着请罪。
脱伯申雄沉思了片刻,说道:“既然你们能明白,那好,对于那些不好好训练兵马,玩忽职守之人一律免去他的职位。黎央茧明身为大夕,训练军士发生这样的事情隐瞒不报,撤去他的大夕之职,改为小夕听用。今后由脱伯计利和统领全军,一律听从脱伯计利和的命令,要让这个部队统一化指挥,不再分什么度,早日训练出一支强军。你们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众人这才明白大王的意思,就是不让自己再拥有军队的指挥权,全有大王安排。你是说的。那就听大王的今后军队一切职位全由大王安排,统一指挥。
历艰困尧化听完不赞同,说道:“大王,我不同意这个做法。我们部落是群居的氏族,我们都有自己的兵马,你这样一下子夺了我们兵权,我难以接受。”
脱伯申雄听完历艰困尧化的话,瞪了他一眼,还没开口说话,脱伯里元先说:“历艰困尧化,你怎么不明白呢。我们到了这种田地,不集中起来操练兵马,怎么重回草原。”
脱伯申雄开口说话:“叔父,既然这样也不用强求,本王不会逼迫你们。为了公平起见,大家自行决定:同意的请站在我的左手边,不同意的现在我的右手边。现在开始!”
脱伯申雄话音一落,脱伯里元`脱伯计利和、黎央茧明等人立刻站到左手边。众人纷纷相视,见已经有四个度的贵族站在左手边了,还有大王两个度肯定也支持大王,一下子有六个度支持大王,也不敢多想,纷纷站到大王左手边。
此时的历艰困尧化还站在原地不动,就剩他自己的两个度,场面十分尴尬。脱伯里元看到这种情形,走到历艰困尧化面前,拉着他说:“过来吧,大王是为了我们的部落,等将来打回草原不就什么都有了。”
历艰困尧化看今日形势对自己不利,只好接个台阶下,尴尬地说:“对对对,是我眼光短浅了,还请大王见谅!”
脱伯申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没事,难得大家都一心为部落着想,既然这样此事就这么定了。传本王谕令:今后全军由脱伯计利和统领,所有军士统一安排营地,集中训练,不得私自离营,若有违反本王谕令者,绝不轻饶!”
众人纷纷应道:“谨遵大王谕令!”
就这样,此事圆满地结束了,军队统一化之后,脱伯计利和高高兴兴地带着军士训练,有了之前训练的经验,这次训练根本不在话下。
原来脱伯申雄早就接到黎央茧明的密告,得知各度训练各自为政,玩忽懈怠。于是脱伯申雄想出这个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事先找叔父商量此事,希望得到叔父的支持,逼历艰困尧化就范。脱伯里元也毫不含糊,痛快地答应了脱伯申雄。此事只有历艰困尧化蒙在鼓里,全然不知。果不其然,历艰困尧化只有乖乖地听从脱伯申雄的安排。
回到帐内的历艰困尧化越想越不对劲,召开亲信询问,这才明白自己被别人下套了,逼自己往里钻。历艰困尧化又气又恼,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接受现实。
历艰困尧化咬牙切齿地说:“脱伯申雄,脱伯里元,脱伯计利和,还有该死的黎央茧明,你们竟然下套让我钻。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同样回到帐中的撒奴曲干末和窝卢赤植也在闲谈,撒奴曲干末笑着说:“看到了吧,这就是脱伯申雄的手段。”
窝卢赤植也点点头,“看来脱伯申雄还是有些本领,真是让人佩服!”
撒奴曲干末又笑了,“我们也该忙乎起来了。”
窝卢赤植有些不解,“忙乎起来?忙乎什么?”
撒奴曲干末哈哈大笑,“当然是忙乎训练兵马,准备返回草原啊!”
窝卢赤植啪的一下拍了一下脑门,“是啊,我怎么没想起来,你看我这脑子。”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