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芊的葬礼结束了。
秦歌站在墓前久久不能离开。
天色逐渐暗沉，飘起了小雨。
雨滴刚落下几滴，秦歌头上就出现了一把伞。
身旁响起沈虚的声音。
“节哀。”
秦歌扭头看了眼他，又收回了目光，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我本以为等我从帝大毕业，就能带着妈妈过上好日子……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来了。”
沈虚上前一步，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不要难过了，还有我。”
秦歌摇了摇头，声音微哑地道：
“我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奋斗了。”
“是妈妈一手把我带大，秦族没有给予我妈妈半分帮助，在最困难的时候，我妈妈还在大雪天洗过盘子……那是一双绘画的手，为了养我，长了满手的冻疮……”
“妈妈还为了我，和霍家断绝了关系，她那么辛苦的一个人，却没有因为我享受到半点公平的待遇……”
秦歌苦笑了笑。
“今天是我妈妈的葬礼，秦族却只有父亲来了，他们只想从我身上索取利益，却根本不在意我妈妈的生死……我为什么还要被他们索取、利用……”
“秦歌，你恨秦族对不对？”沈虚问。
秦歌握紧了身侧的手。
恨吗？
是的，她恨！
她恨秦族的每一个人，包括父亲！
为什么当年和妈妈发展恋情后，不娶回去？
她清楚的知道，贵族里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会三妻四妾，也会在外面养女人。
可是，哪怕不做姨太太，就算是养着妈妈也好啊！
他为什么要狠心抛弃妈妈！
让妈妈如此艰难的活着……
“恨他们，就去报仇！这就是你奋斗的目标，你只有成为强者，才能击垮秦族！”
“成为强者……呵，他们只会以我为荣，对我进行索取，利用。要想击垮秦族，只有击垮我自己……”
“秦歌，你听我说！”
沈虚知道霍芊的死对秦歌打击很大，让她失去了奋斗的动力。
他捧起她的脸，认真说道：
“秦族利用你，你也可以利用秦族，你现在孤身一人，秦族会认为你好拿捏，也更会倾注对你的培养，你何不拿下秦族的所有资源让你变的更优秀，在秦族正需要你的时候转身离开，到时，秦族便能任由你拿捏。”
“秦歌，我会站在你背后，你是我第一个真心爱过的女人，也可能是唯一一个，所以我不想看见你难过颓废，振作起来好吗？”
秦歌望着沈虚，眼眶泛红。
“谢谢你，沈虚……”
沈虚露出了一个好看又真心的笑容，“我送你回去吧，天有点冷了。”
秦歌却道：“我想回学校。”
沈虚眉心皱了皱，“公寓密码我没换，你的指纹我也没清除，你随时都能回来。”
秦歌平静地道：“沈虚，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只有成为了强者，才能为我妈妈报仇，所以我现在只想回学校，不想落下任何一节课程。若是……”
秦歌艰难的扯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若是我毕业后你还是单身，我就嫁给你，决不食言！”
沈虚当即一喜，随即脸色又变得古怪。
“那得等四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