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意托着腮:“盯上……他该不会是喜欢她吧,他喜欢姐姐?”
“那倒不可能。”
“为什么?”
“以我对秦纵的了解,他若是真的喜欢谁,怕不会这么大胆,可能会很怂,怕是有求于她。”
“求什么?”
“我上次去给他和大哥送特产,她后来也去了,最近他们走得挺近。”
至于具体的,陆时渊自然不知。
他对这些也没兴趣。
如今自己所挂心的,就是希望苏羡意与姐姐能平安顺遂的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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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酒菜上桌,他先给苏羡意盛了碗鸡蛋豆腐羹,惹得众多兄弟姐妹调侃,“堂嫂,我以前都没看过二哥对谁这么温柔细致过。”
“你跟我们说说,你和二哥的恋爱经过吧。”
“我也好奇。”
苏羡意可不愿和他们分享这些,几人又把目光对准了陆识微和谢驭,想让他们分享一下。
谢驭却说了句:
“你们堂哥追我妹妹时,爬过墙。”
所有人诧异。
陆时渊:“……”
自从厉成苍和苏琳的事曝光,谢驭的心情就很好,想着陆时渊居然也有目瞪口呆的一天。
“你追我姐的时候,偷偷摸摸,就没做过贼?”陆时渊反问。
陆识微有些头疼。
从小就这样,相爱相杀……
各种软刀子,硬刀子,互相捅来捅去。
她有时甚至想:
你俩干脆狠一点,攮死一个算一个,总好过天天斗来斗去。
神仙打架,其他人并不参与,秦纵对身侧的人万般殷勤,又是端茶倒水,瞧见苏羡意说豆腐羹好喝,也忙着给她盛了一碗,“姐,你尝尝。”
她喝着豆腐羹,不觉得鲜美,只觉得胃疼。
趁着包厢内气氛酣畅,开始陆续敬酒的空隙,她拽着秦纵,低声问:
“你到底想干嘛?”
“姐,这个香辣蟹不错。”
“你究竟有什么事?”
“我悄悄跟你说,”秦纵靠近她,“我觉得……”
“我哥有病!”
她身子一僵。
几乎是下意识瞥了眼右手边的人一眼,被他捕捉到,脸上却没异色,只看着左手边的两颗脑袋越靠越近,似乎在密谋什么。
“你哥身体挺好的,能有什么病。”她倒觉得,秦纵有病。
有大病!
“我指的是生理上的。”
“那我也治不了。”
“你可以帮他理疗,放松一下,你别看他头发浓密,都没谢顶,其实他工作压力很大,他的生活中,除了工作赚钱,毫无趣味,时间久了,肯定会出问题。”
谢顶?
这是亲弟弟该说的话?
当两人“密谋”结束,某位大哥就发现身侧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些古怪。
形容不出。
依着自家弟弟的性子:
在她跟前,大概没说什么好话。
待她将面前杯中的饮料喝完,便有人帮她填满,她喝的是雪碧,滋滋啦啦冒着气泡儿。
“谢谢。”她偏头,与右侧的人道谢。
“不客气。”
他素来优雅绅士,此举倒没引起太多人关注。
“季小姐最近忙吗?”
“不算忙。”她端起雪碧,放到唇边抿了口。
虽不是冰雪碧,但在冬天饮用,入喉总有股子凉意,然后她就听到身侧的人低声说:“上次你说帮我拔罐,我临时有工作,没来得及,有些遗憾,你最近若是有空,想再麻烦你一次。”
雪碧从喉尖滚入心肺尖。
凉的,
滋滋冒着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