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陆家
陆时渊此时正拿着逗猫棒在遛猫。
陆小胆挪着胖乎乎的身子,一蹦一蹦,憨态可掬,逗得老爷子一直在笑,“这小东西,平时谁逗它都不理,也就见着你才这样兴奋。”
“喵呜——”
陆小胆抓不到逗猫棒,急得喵喵直叫。
“毕竟时渊才是它真正的主人。”陆识微笑道。
“微微啊,今晚在家吃饭吗?”陆老扭头看向孙女。
“好。”陆识微点头。
她与谢驭一直住在源华府,今天谢驭晚上也有应酬,她在家吃完饭再回去也行。
“我去厨房看看。”陆时渊放下逗猫棒,进了厨房。
姐姐难得回家吃晚饭,他从冰箱拿出排骨快速解冻,准备下厨给她弄几样爱吃的饭菜。
“那今晚得多烧几个菜,你瞧你,都瘦了,小驭没把你照顾好吗?”老爷子打量着她,总觉得陆识微清瘦许多。
“工作忙。”
“我不是说女孩子拼事业不对,但也要照顾好身体啊。”老爷子再三叮嘱。
吃饭时,由于陆识微中午陪客户,午饭吃得迟,没什么食欲,也没辜负弟弟的一番心意,低头咬着排骨。
她一直想找机会询问陆时渊关于怀孕的事。
可这种是咨询自家弟弟,总有些难以启齿,不知怎么开口。
犹犹豫豫,直至快吃完饭,才清了下嗓子,看向陆时渊,“时渊……”
“嗯?”
自从陆识微回来后,就一直盯着他,欲言又止。
“我有个朋友。”
陆时渊示意她继续说。
“她怀疑自己怀孕了。”
“……”
陆老:“你哪个朋友啊?”
“您不认识,就是有个朋友而已。”
“朋友?”陆时渊反复咀嚼着着这两个字眼,盯着自家姐姐。
陆识微好歹是在商场上浸淫多年的人,即便内心被看得波涛汹涌,脸上仍旧非常镇定,“就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她想咨询什么?”
“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怀孕,但是她前段时间经常熬夜,还会喝酒喝咖啡,作息也不规律,这对孩子有影响吗?”
“例假推迟了?”
“我不清楚。”陆识微低头继续啃排骨。
“她上次与异性发生关系大概是什么时候?”
“这个……”
陆识微很清楚自家弟弟有多精。
这事儿不能透露太多,只推说不清楚。
“如果例假推迟,同房超过一周,可以去医院进行血液检查,查血液中的HCG,这个很准确,也可以购买验孕棒或者早孕试纸,一般晨尿效果更准。”
“得先确定她是否怀孕。”
陆时渊说着搁了筷子,看向陆识微:
“姐,你可以让你这位朋友联系我,我给她介绍妇科方面的专家。”
陆识微心里咯噔一下,冲他笑着:“不用,她就是随便问问,有些忐忑,来问我,我又不清楚,知道你是医生,非让我来咨询。”
“你这朋友挺特别的。”陆时渊笑道。
“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你身边的朋友,基本都结婚有孩子了,她不去咨询有经验的人,跑来问你干嘛?况且我又不是妇科医生,直接去医院不比找我强多了?”
陆时渊盯着她,笑得意味不明。
“……”
陆识微此时心里懊恼不已。
怎么听了赵姐的话,就鬼使神差真的跑来问他。
“是啊,让你朋友直接去医院吧,这怀孕可不是小事。”陆老附和。
“我会告诉她的。”陆识微端出一副天真无邪的微笑。
之前是陆时渊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如今却换成陆识微了。
以至于她吃完饭,立马就要跑。
“姐……”苏羡意来隔壁找陆时渊出去散步。
遇到匆匆离开的陆识微,本想拉她控诉自家哥哥的“恶行”,可某人跑得贼快,根本不给她机会开口。
只有陆时渊送她到门口,开口提醒:
“姐,早点检查。”
陆识微攥着包的手指猝然收紧,又听身后的人补充一句:
“记得提醒你那位朋友。”
“……”
陆识微气得恨不能回头踹他两脚。
“姐姐怎么了?走得这么急?”苏羡意好奇询问陆时渊。
“可能是心虚。”
苏羡意觉得莫名,只是下一刻,陆时渊已牵着她的手向外走。
晚饭后散步已是两人间的日常。
大院里许多人都瞧在眼里,只是没点破。
两人随意聊着天,提起苏呈生日,苏羡意笑着看他,“你平时工作忙,小呈生日的事,又得让你费心了。”
“就这样?”陆时渊看着她。
苏羡意随即会意,走过去,抱了抱他。
惹得他轻笑出声,“就只这样?”
四目相对,暧昧疯长。
她观察四周,踮脚,想亲他。
陆时渊却忽然往后仰,不主动,不回应,倒像是故意磨她一般,惹得苏羡意懊恼,转身想走,又被他拽着手,按在了一侧的树上。
“怎么还急了?”他在笑,有点浑。
“你说是为什么?”
陆时渊低头吻她,直接且霸道,相濡以沫时,缠绵暧意,总是让人脑袋昏沉。
深尝浅磨。
苏羡意听到他附在自己耳边,低声说着:
“意意,我们也搬出去住吧。”
“……”
低沉厮磨,寸寸诱哄着她。
苏羡意此时被他吻得发了昏,点头后数秒,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陆时渊从不觉得自己是个重欲的人,只是刚尝了点肉味儿,难免有些食髓知味。
偏又住在双方长辈眼皮底下,最多就是眉目传情,拉拉小手,肯定不如独处时方便。
**
两人遛弯刚结束,陆时渊就接到院方打来的电话。
有个ICU病房的病人,情况突然恶化,让他回去一趟。
他们要搬出去住,大概是去陆时渊购置的那处房子,买点家具就能入住,苏羡意回家后,趴在床上挑选家具。
当陆时渊从手术室出来,已接近十二点,手机上有苏羡意之前发来的家具图片,询问他的意见。
“咖啡要吗?”肖冬忆揉着酸胀的后颈,“病人情况不稳定,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一杯黑咖啡,谢谢。”
肖冬忆把冲好的咖啡递给他时,无意看到他正在翻看家具照片,“要买家具?”
“装修婚房。”
“……”
肖冬忆只觉得嘴里的咖啡,又苦又酸。
“你跟意意准备结婚了?”
“想先搬出来住,不过装修房子也需要时间,我们可能会先找其他地方。”
“干嘛要辛苦找房子,去我那个公寓住呗。”
“你的公寓?”
“我最近搬回家住了,公寓我都收拾干净了,空着也是浪费,我正打算对外招租,如果你们想住,我可以算你们便宜些。”
肖冬忆是被母亲缠得不行。
说他一个人总是吃外卖,对身体不好,又说他这样很难找对象,总之,不让他一个人在外面住了。
所以自从中秋后,他就基本住在家里。
陆时渊:“你那是单身公寓。”
“那边很多小情侣。”
“空间小,不好施展。”
“……”
车轱辘狠狠从肖冬忆脸上碾过去。
气得他差点恨不能把咖啡喷在他脸上。
不好施展?
你俩是要上天?还是做法?要脸吗?
“不住就算,你都不知道我那个公寓多抢手,一个人住,或者小情侣都喜欢我这种房子,不识货。”肖冬忆轻哼着喝咖啡。
陆时渊忽然想到什么,认真看他,“你的公寓真要对外招租?”
“是啊,只是最近太忙,还没有发招租信息,只要我在网上发布信息,肯定分分钟就被人定下来了。”
这类单身公寓,比合租房更抢手。
陆时渊扶了下眼镜:“我给你推荐个租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