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魔都能令她和师尊受伤,诸魔听命,胧月不敢再想下去,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师尊,救我!
赤曦的修为如何,胧月并不了解,其实若换在以前,师尊无欲无求,放眼望去,整个魔界也不能伤他半分,然而近日不知怎得,师尊居然也有了执念,胧月问他,他却静而不语,“我现在修为尽失,看你能撑多久了。”
赤曦一眼便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若是要说起诸魔的弱处,现在他们针锋相对,理应语不传六耳才对,偏偏他大声道:“你帮我稳住梦魔,其余诸魔交由我来处理。”
司夜眼眸深处渐生出几分轻蔑,“怎么,你怕了?”
赤曦不卑不吭道:“倒也不是怕了,只是胧月姑娘如今修为尽失,却也只有梦魔不用与她交手,其实对付梦魔倒也简单,他最善操纵七情六欲,然而欲望多了,他也不好掌控……。”
若这话全被他说了出来,来日它梦魔如何在魔界立足,立即阻止道:“你闭嘴!我梦魔收手便是。”
赤曦颔首:“如此,我赤曦言出必行,只要你不在阻拦我二人踏出魔宫,我尽可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绝情见梦魔收手,“梦魔,这……。”
梦魔之意言行于表,他欲言又止的望向司夜,“少主。”
司夜倒也知它言下之意,“下去吧。”
绝情见状,对身后诸魔道:“我们一起上!”
赤曦瞥向最前锋的雪魔,如此妖艳的白衣女子,他却也提不起半分兴趣,对身后的胧月直言道:“对付雪魔却也简单,你体内的天化神珠蕴涵水灵,只要你激发出水的柔性,她却也无法就此将你冰封,甚至……。”
人人只知雪遇火则化,却也不知雪魔也怕水,滴水可谓锦上添花,若是洪水,可谓如临大敌,雪魔惊慌道:“住口!我雪魔不在动手便是!”
紧接着便是身后的火魔,赤曦接着说:“至于这火魔你却也好对付……。”
“你不要在说了!”说着火魔重重叹了口气,后退到了梦魔身后。
他眸光逐渐划过眼前诸魔,嘴角不由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至于其余诸位,还要在下一一点名吗?”
司夜见状,对着身后的魔兵道:“给我闭上他的嘴!”
“是!”
魔兵在他面前只不过是一群喽啰,他稍作仙法便可将其击退,胧月见状,还以为他和淸玄真人一样,都是师尊挚友,然而不过转身的瞬间,一道妖光直逼向了司夜,“我知你素来与修仙之人争斗千年,今日也来领教下我这妖法,如何?”
胧月诧异道:“你……你居然还会妖法!”
见其他魔兵朝胧月逼近,司夜边打边道:“不准伤她!”
赤曦口中的嘲讽之意未免太浓,“看不出,你也会怜香惜玉。”
司夜道:“你幻漓之境与魔后也算是老邻居了,怎么,你也想抓她回去?”
魔光与妖光相织交错,赤曦与司夜皆向后退了两步,“我……向来随心惯了,不喜他人问东问西,恕无可奉告。”
胧月见他们停手,质问道:“身为修仙之人,你怎能私自修炼妖法?”
他目视前方道:“妖法也好,仙法也罢,只要你我今日能安稳踏出魔宫,这身修为若用在它该用的地方,何必执着与此。”
胧月追问:“何为该用的地方。”
“该用之处自然是我心中如何想,便如何做。”
此人如此狂傲不拘,凡事根本不论对错,亦正亦邪,只会随心而为,的确危险,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仙法也好,妖法也罢,只要能对付了眼前诸魔,那它还真是用在了对的地方,提及妖法……胧月中气不足道:“妖法……可以吗?”
赤曦轻蔑一笑:“你放心,我这仙法有多厉害,这妖法就有多强大。”
胧月心想,那你还等我师尊过来相救,然而赤曦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自己的徒弟难不成还要我来操心。”
胧月被人看穿了心思,一时有些心虚,结巴道:“不,不,胧月绝无此意,我……小心后面!”
然而魔兵还未靠近,已经被他的金色华光反噬在地,胧月不可思议道:“想不到你居然仙法妖法皆二通。”
话音刚落,赤曦显然已经被诸魔给包围了,胧月不知不觉被司夜捂住了嘴,她惊慌的望着他,不到片刻功夫,便被他点了穴道,这一幕并未瞒过赤曦的眼睛,他面不改色边打边道:“风魔,你确定要与我为敌?”
“怎么,难不成我风魔也有弱处?”
赤曦也不看他,自顾自道:“若是我将你困在乾坤袋里面,你要如何嚣张?”
只要进入包容万物的乾坤袋,他风魔的法力便会毫无用处,闻言,风魔果然退到了一旁,“看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算你小子能耐!”
转而,他俊逸的脸庞微微抬起,神情多出了几分轻蔑,“蛇魔?”
她欲言又止的望向赤曦,雄黄基本上是人尽皆知之事,然而她修的魔身,已经不怕被这些凡俗之物所伤,但是这蛇胆……莫非他也清楚?
忽然,赤曦的眼眸愈加凌厉:“还想在三界立足的立即给我闪开!”
此话一处,诸魔果然松散了几分,个个心有余悸的望向他所在之地,绝情见状,向魔兵发出魔令,“给我杀!”
魔不生不灭,不老不死,如此反复,赤曦亦感到了几分疲惫,他回过神时,胧月早已不在魔殿。
司夜将她压在身下,逼问道:“我如此待你,你却想将我赶尽杀绝!”
胧月别过头道:“你是魔,我是仙,自然势不两立。”
只听见嚓的一声,胧月的衣衫被他撕扯了下来,在她耳旁呵气逼问:“势不两立,那想不想与我势如水火?”
胧月惊慌的望向他嗜血的眼神,敛眉道:“你放开我!”
他眼神中那抹失望言行于表,令人渐声几分疼惜之意,“你现在就这么厌弃我?为什么不能像往日一般,正眼看我一眼!”
此刻,胧月又惊又怕,却也没有示弱,“何不自己看看你这张凶残的面孔!你值得吗?”
“原来在你眼中,我都不值得你多看我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