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施法指在仙草上,沅夫人忧虑的神色历历在目,她却始终静不下心来,看到别人痛失爱女,自己倍感伤怀,可自己的亲娘又在哪里?她当时是否也会那样难过?只是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沅芷再次醒来时,早已筋疲力尽,身上大大小小的淤痕,每一片都是他晚上留下的印记,她勉强穿好衣服,战战兢兢的瞥了眼门外,还好,没有看到司夜的身影,这才缓缓吐出了口气。
然而今天的魔殿似乎格外安静,门外连个看守的魔兵都没有,她一时心下狐疑,朝外面瞥了眼,四下一片寂静,只听见司夜的声音:“交代你们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启禀少主,胧月已经捡到画像,并且回到了沅家。”
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却充满了邪恶之感,“哦?这么快?”
“听说她母亲一病不起,似乎要撒手人寰了,少主,要不要斩草除根。”
闻言,沅芷在洞外不由捂住了嘴巴,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尽量使自己不要出声,吓得缩紧了身子,只听司夜接着道:“她死不死的倒和我们关系不大,改日你把沅芷死去的消息带回沅家,”
“遵命。”
沅芷再不敢听下去,转身回到了房间,“不行,母亲快不行了,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司夜和绝情淡淡的朝沅芷离开的方向望去,“务必将胧月引出来,只要能让她与玄微分散,其他事情交由我来办。”
“属下明白。”
沅芷在房间等了片刻,见司夜并没有要离开魔殿的意思,环视四周,从一条小径外绕了出去,这偌大的魔宫仿佛没有一兵一卒看守,她居然轻而易举的逃了出来,“万事总有一疏,纵然我是人,你也有失察之处!”
可当她欲要从魔宫逃出去时,才彻底傻了眼,站在魔宫外愣愣的望着眼前这一幕,此时自己居然悬浮在半空之中,这根本没有下山的路,眼前距离自己最近的就是一条血瀑布,里面有许多女子的骷髅,残血,看起来甚是触目惊心,眼下除非她跳水顺着水流漂走,可母亲思念自己成疾,卧病在床,自己又岂能轻生,放眼望去,与她一同被骗来的几位女子,也就只有自己好不容易留着运气活到了现在,若要此时命丧血泉,实在可惜。
思来想去,她只有想办法引起世人的注意前来救自己,脑中突然想起他们说起的胧月姑娘,听起来似乎本事非凡,能真正与他们抗衡之人,而且她也正在寻找自己,于是沅芷将自己的裙摆撕成一块块碎布,仍在了瀑布里面,随着水流往下漂走,虽然不知这瀑布究竟通往何处,也不一定能成功,但是自己这样做了,总归是有一线希望,“愿我早日能回家与母亲团聚。”
然而,她并不知道魔宫外的这条血瀑布……其实是一条被冤魂诅咒的血泉,凡事在此许愿的人,必将与自己的心意背道而驰,然而未免司夜发现自己不在魔殿,以免惊扰到他,沅芷很快回到了魔宫。
当她战战兢兢回去时,发现司夜已经在床上等她了,扬起嘴角,邪邪一笑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司夜审视的意味未免太浓,倒吓了她一跳,“我……我……。”
他眼眸越发的深邃,沅芷缓缓抬起头,眼前的男人仿佛如地狱里来的恶魔一般可怕又可憎,只听到他问:“你什么?”
沅芷对视上他的眼眸,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尽量使自己保持镇定,“我觉得太闷了,就出去透了透气。”
他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手指朝她一指,寒意袭来,不留一丝情感,“你虽然是我的女人,可我也没有禁足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过来。”
沅芷惊觉身体已经慢慢僵硬,一种侵入骨髓的阴冷渐渐渗透进身体,仍旧是硬着头皮答应道:“是。”
他低头瞥了眼她的衣衫,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狐疑道:“你的衣服?”
此话一出,沅芷身子便是一僵,她惊恐的发出喃喃声:“我……。”
司夜眸光中的欲望越来越浓,扬起嘴角,邪邪一笑道:“看来我一个人似乎满足不了你啊,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他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却故意要往这样的话题上转移,沅芷慌忙解释道:“不是的……。”
司夜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投过来,挑眉道:“那你是?”
然而她实在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只能闭目不语,任由司夜将她摔倒了床上,“浪货!”
她咬紧了嘴唇,用力将他推到了一旁,抽泣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司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抚摸着她白皙的脸庞,“我都这么疼你了,还对你不好?”
“为什么非要抓我来这里,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他的眼神愈发凌厉,“你是不想下床了吗!”
看到昔日自己心仪的男子竟然这么对待自己,她何尝又不是生不如死,发疯一般的拽着他抽泣,“你杀了我!杀了我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沅芷缩在一角,像是看恶鬼一般惶恐,不可思议的问:“就因为你喜欢我,就要折磨我?”
他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她燃烧殆尽一般,如同嗜血般可怕,厉声道:“那是我看你还算顺眼,就将你留在了身旁,至于……为何这样对你,要怪就只能怪你和她相貌有几分相像,我对她又爱又恨,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说啊!”
沅芷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杀意,打了一个冷战,惊慌的望着他,“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啊……!”
随着衣衫撕扯的声音过后,沅芷逐渐感到了绝望,她不知道如何用自己的残柳之身回去面见自己的母亲,更不知道来日如何面对自己未来的夫君,像一副没有灵魂的躯体一般任凭他在身上狠狠的虐待,自己的幡然醒悟终究是晚了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