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欢儿,不得无礼。”
一直没表态的原树,突然有了动作。
南宫离吓了一大跳,以为他是想直接在这里动手。
连明月都微微愣了一下。
原树并未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只是身体前倾,拿了串葡萄后,又退了回来。
摘下一颗葡萄,若无其事的喂给楼绾,也不管狐狸吃不吃葡萄。
“我对吊唁之事没什么兴趣。”
楼绾一听便抬头看他。
他正盯着她,一颗一颗葡萄送进她嘴中。
见她看他,默默补了一句:“不过也许久未出去走走了。”
南宫离一时摸不清他什么意思:“这……”
原树却并未说什么,临走之前冷淡的扫了明月一眼。
明月低下头,捏紧自己的袖摆,她知道,因为自己帮南宫欢说话,认同南宫欢的话,就等于贬低了他手里的那只小狐狸,惹的他心里不快。
看他时时刻刻抱在怀里,又亲自摘葡萄喂之的样子,便知道是喜爱极了这只小狐狸,她方才万不该替南宫欢出头的。
南宫离还是一头雾水,原树走了,可这两句话,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一直坐在明月旁闭目养神的破清,甩了甩自己的拂尘,道:“他的意思是,愿意走这一趟。”
南宫离:“既如此,明日启程。”冲着破清和明月颔首,二人也回了个礼。
出了原树的院子,南宫欢一脸的不情愿,“爹爹,为何要处处让着那原树啊?破清长老看起来比原树要大许多,他的本领应当最大吧?”
南宫离道:“别说破清,原树比你爹爹还要年长几百年呐,只是看着年轻,像是比你大不了几岁,如今武林安定,他的本事,你未曾有幸一见,欢儿,以前你年纪小,爹爹什么都随着你的性子,就连宫印都让你随意把玩,但是这原树是断断不能惹的,可记得了?”
南宫欢瞥了瞥嘴边:“好吧,女儿记住了。”
南宫离:“有时间多去明月长老处走动走动,她今日帮你,这情不可不还。”
南宫欢一愣,脱口而出:“她什么时候帮我了?”
南宫离叹了口气,便走便道:“她将好茶比喻成你方才的一番话,又称缺乏露水浸泡,这是说,她认同你说的话,但是你说的太过直白,缺少圆滑修缮,她这是在原树面前救你,欢儿,以后行走江湖,切不可再这么口无遮拦,可记得了?”
南宫欢跟在身边,点点头:“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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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绾被原树抱在胳膊上,不停的打着哈欠。
原树看到这一幕好笑道:“怎么这么嗜睡?怕真是一只小懒狐?”
楼绾“嗷”了一嗓子。
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便揉了揉她的头。
回到房间,将她放回床垫,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她雪白的毛发,低声道:“明日跟我一起走吧,你这么嗜睡,哪天把自己睡丢了都不知道,我在,还能看着你点儿。”
楼绾:“……”
怎么好像把她说的很蠢的样子?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吃了药后一直昏昏欲睡的,想来是他手法太舒服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