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绾接连几天都去蹲点，终于被她抓到破绽。
每日正午都会有一辆大卡车从侧门进去，楼绾和沈湛对视一眼，悄无声息钻进卡车里。
一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幽暗的空间内，光芒从缝隙透露进来，楼绾缓了缓眼睛，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丧尸？”
楼绾细看之下，发现是丧尸尸体，尸体被泡在透明棺里，棺里还有什么液体随着车子行驶不停摇晃。
沈湛的神色也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收起了平日里的玩味和随意，眉头紧锁。
“所以这卡车里，每天运的都是丧尸的尸体？”
“这丧尸的皮囊基本完好，想要保存的这么完整的送过来，这得牺牲多少金属性异能者才做得到啊。”
“绾绾，我现在很心慌，实验室我突然不是很想去了，我怕我知道一些更荒谬的事情……这些老家伙，做实验做的不仅丧心病狂，还往实验室里送尸体研究，他们就不怕丧尸没死透，起来把他们都吞了吗？”
“……或许是为了研究对付他们的办法呢。”
卡车突然停下，楼绾两人趁着他们交接物品说话的时间，蹑手蹑脚下了车。
实验室门口有重兵把守，楼绾借住藤蔓攀上顶楼窗户，然后拉沈湛上来。
这一层走廊外都没有人，门是玻璃的半透明，从这里看进去，里面堆着一些器官，看的沈湛反胃，伸出一只手捂住嘴，他怕自己吐在这里。
楼绾：“别怕，我在。”
沈湛：“……”不怕，只是恶心。
一扇门突然打开，沈湛拉着楼绾隐匿在转角处。
“刘老，请您停止您的所作所为，不要让全人类为你的行为买单！”
“放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既然已经有了二心，那你不能再这里工作了。”
接下来，就是支支吾吾说话的声音，还有身体被拖走鞋子摩擦地板的声音。
半晌，刘老哼道：“我已经做到了今天这一步，没有回头路可走。”
有一个谄媚的声音道：“是，学生都懂，学生不像李敏一样不识抬举，这个实验我们做成了，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所有人都能从中获利，眼前失去的，不过是几块碎砖，为了能够让全人类更进一步的玉，现在的牺牲是值得的。”
刘老欣慰的拍了拍学生的肩膀，笑道：“你懂就好，我这衣钵，终于有了真正的接班人，对了，把新鲜的尸体送过来吧，继续剖析做好记录，晚点拿数据给我看。”
学生恭敬说道：“是。”
然后便是学生下楼的声音，张老关门的声音。
楼绾转头刚要说话，却见沈湛的神色很不正常，像是窒息般脸色难看，“你怎么了？”
沈湛扶着墙壁，缓了缓，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很闷。”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名堂。”
“别，”沈湛一把拉住楼绾的手臂，道：“我和你一起。”
两人刚刚往前走了一步，距离刘老所在实验室还有五米远的时候，警报器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