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进去吗?”
杨宁指了指面前的光幕。
“是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克雷斯含笑点头。
先前这些人也说过了,除非是他先进去,否则,其他人如果擅闯,那么这祭坛就会跟百年前一样消失无踪。
因为第一神早就暗中观察过这个祭坛,在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杨宁才不多想,直接穿入光幕。
随着身体传来一阵轻柔感,很快,杨宁就感受到,身处的空间,隔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一百年前,眼睁睁看着祭坛消失,没想到,又能等到它重见天日。”
克雷斯也跟着进来了,此刻有些感慨的打量四周。
对于外界,他也失去了感知,此刻他看不到外面的景象,整个视野,就只剩下祭坛这一亩三分地。
当然,杨宁跟克雷斯看不到外面,可不代表外面的人就看不到他们。
“克雷斯以前是星宫的大冥主?”
“你不知道?据说他还是星主塔纳利斯的学生。”
“难道他是那个叛徒?”
“好像是吧,我也不太确定,毕竟这事都过去几百年了。”
…
有人开始聊起克雷斯的过去,听着听着,忽然,一部分人,心里生出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可这种别扭的不妙到底是出自那个环节,他们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你好像对这处祭坛很熟悉呀。”
杨宁注意到,自从进来后,克雷斯总是走在他的前面,而且每一次下脚都没犹豫,这显然是算准了没有机关陷阱。
“准备了上百年,不熟也熟了。”克雷斯头也不回的笑道。
杨宁就这么静静的跟着克雷斯踏上阶梯,在最顶端,便是上古冥器镇冥镜。
克雷斯的步伐越来越快,也就十数息的功夫,他就站在了镇冥镜前,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触碰镇冥镜,可刚刚有所动作,却像是想到什么,又缩了回来。
“镇冥镜,你带走吧。”克雷斯忽然让出身子。
“啊?”杨宁愕然:“我好像并不想把这玩意带走呀,再说了,这可是烫手的山芋呀,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能让我带走?”
“我自有办法。”克雷斯给了杨宁一个很肯定的目光。
他们两个在这里说话,可外面却炸开锅了,在场不少人都擅长唇语,杨宁跟克雷斯看不到外面,可外面这些半神、圣级、海族,对于光幕内的场景,那是看得一清二楚。
通过唇语,这部分人解读了杨宁与克雷斯的对话,然后当场说出来,这外面岂能不炸?大家伙准备了上百年,难道就要功亏一篑?尽管他们不相信,杨宁真能带着宝贝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可以他们对克雷斯的了解,也知道这家伙深藏不露,说不准真有什
么后招!杨宁伸出手,轻轻触碰了镇冥镜,就这么轻轻一碰,整个空间就晃动了一下,紧接着,镇冥镜发出湛青色的流光,随后原本祭坛附近早已枯萎的植物,竟然神奇的复苏了
,一时间,废土焕然一新,竟变得百花争艳起来。
“镇冥镜!这是真的镇冥镜!”
有半神激动的浑身颤抖,至于海族,也是异常兴奋。
可还没等这些人从镇冥镜的绝妙神奇中清醒过来,就瞧见克雷斯忽然转动了摆放镇冥镜的石台。
嗡!
“糟糕!是空间穿梭!”
“上古冥器之所以位置飘忽不定,就是因为它们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空间穿梭的法阵。”
“我明白了,克雷斯是要把这小子带走!他们想独吞镇冥镜!”
…
一时间,炸开锅了,每个人脸上都透着惊慌,更有着被愚弄的暴怒!
“你先离开这。”
“你不走吗?”
“不走,我会替你拖着他们。”
克雷斯与杨宁飞速交流着,眼看着空间穿梭即将启动,忽然,杨宁脸上露出错愣之色,并且大喊:“你这是想干嘛?”
杨宁愣住了,克雷斯,同样愣住了!
这特么什么情况?
克雷斯有些发懵的看着杨宁,似乎没搞明白杨宁这是闹得哪一出,不过也等不到他细思,就感觉到身体传来了一股牵扯力,紧接着,他整个人,都陷入到剧烈的昏眩中。
当昏眩感渐渐散去,克雷斯才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不远处,杨宁正微笑的看着他,仿佛要看出点花来。
克雷斯扫了眼四周,这是一处陌生的山谷,微微皱眉,脸上出现了一缕疑虑。
“这是什么地方?”克雷斯望向杨宁。
“应该问你才对呀。”杨宁笑眯眯道。
克雷斯皱眉,眼前的杨宁,给他一种相当陌生的感觉。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杨宁手中抓着的镇冥镜所吸引,然后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好在暂时脱离了那些人的视野,这是一件好事。”
“这不都在你预料之中吗?”杨宁依旧笑眯眯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克雷斯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不是想要镇冥镜吗?”杨宁晃了晃手中的镇冥镜:“相信从我报出身份开始,你就在算计我了吧?当然,如果换做是其他人,你的阴谋肯定能得逞,只可惜,你碰到了我
。”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克雷斯脸色有些发冷。
“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说给你听。”杨宁笑道:“尽管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冥器下方有空间穿梭的法阵,而且你还能开启并操纵,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知道一处空间穿梭法阵,而且那里的法阵,跟上古冥器有关。当然,从你开始算计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想好了要把我传送到那个法阵,然后在众目睽睽下,伪装成我逃跑了,而你在洗清嫌疑后,就会回到那个
法阵对付我,我说的对吗?”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克雷斯脸色愈发阴冷。“什么时候?”杨宁若有所思的看着克雷斯:“应该说,从一开始,我就没相信过你。既然你忠于死界之树,那么到了今天你还活着,还混得这么好,我相信,你的信仰应该
很坚定,对吧?”顿了顿,杨宁一脸玩味道:“那么问题来了,试问,像你这么忠于死界之树的思想,又怎么可能会去在意星宫的荣辱?更别提你的老师星主塔纳利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