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我一百万摩拉，给你看一眼。”
?
散兵额角跳了跳。
她说什么？
面对如此突兀的要求，富人的笑容居然没有一丝变化，“非常感谢。”
点头点得太快，伴着他眼镜上挂着的金链折射出的金光，浑身充斥着人傻钱多快来坑的气息。
“接着。”白宵翻出一个没激活的神之眼扔给他。
之前搓得太多，还剩了几个没发完，现在正好有成品。
「富人」抬手接住，原本轻松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
神之眼入手的那一刹那，好像有一只大手猛然抓住了他的心脏，一时间身体僵硬，呼吸都艰难起来，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
神之眼是用祂身上的晶石搓的，残存着来自魔神的威压，突然的接触会产生反应是正常的。白宵又摸出一只海螺，用元素力控制着音量输出了一段龙吟，「富人」顿时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摩拉克斯之前录的音频，真正的物尽其用!
“有点耳熟，这不是你的声音吗？”温迪挑眉看向钟离，“你居然就这样给她了!”
明明是他先要的，但无论怎么说钟离都不给，她说要就给吗？
可恶！温迪气鼓鼓。
不怪他有这个反应，之前卡尔贝特就搞过这种事，录下别的魔神的声音，然后干完坏事放上一段来栽赃嫁祸。
魔神从不屑于争辩，所以苦主怒气冲冲的找上门打架时，被栽赃的魔神以为祂想挑衅，只会闷头回击，卡尔贝特就搬着小板凳坐旁边嗑瓜子，近距离欣赏战况。
巴巴托斯很感兴趣，但既无法从卡尔贝特那里搞到海螺，也无法从摩拉克斯那里搞到声音。
白宵要是知道了肯定大呼冤枉。
你看这海螺是生活在海里的吧？祂又不住海里，怎么会天天闲得蛋疼去翻海螺呢？肯定是有个住海里，并且喜欢祸害海洋生物的家伙给祂的!
这一招是以前奥塞尔常用的方式，水系的阴暗批就喜欢躲在背后悄咪咪害人，只是后来经由卡尔贝特太不隐蔽的发扬光大，所以先前的罪行也一并安到了祂头上。
究其源头，罪魁祸首绝对是奥塞尔!
奥塞尔：我用那么多年了都没出事，你才用多久就被发现了，这是谁的问题？菜就多练！
“结缔契约的代价。”钟离淡淡道。
“嘛，契约之神呀~”温迪挪移他。
不过现在魔神寥寥无几，也远没曾经冲动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大概。
「富人」手握着看起来有些奇怪的神之眼，有些怔愣的出神。
虽然和普通神之眼不同的地方有很多，中间圆球也是透明的并未显示出元素属性，但有邪眼在先，他也能知道或许先要“激活”才能使用。
他能感受到手里神之眼中蕴含的不凡力量，可以轻易驱使的强大力量，轻易到只需要付出一些他认为微不足道的代价——按照至冬的童话故事，或许是灵魂吧，如果他这种人也有的话——就可以激活它，实现他多年来的夙愿。
「富人」脸色还有些苍白，握着神之眼的手也还在因为先前的恐惧颤抖，眼睛却带着亮光，如获至宝般的捧着神之眼细细观察。
力量啊力量。
这就是初代魔神的力量，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东西只是随手制作的玩具，人类无法企及的力量却是祂们与生俱来的能力。
这是写在提瓦特编年史中，被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如今的七神并不都是最初的七神。魔神的生命也有尽头，由于种种原因，最初的七神现在仅剩下三位，新继任的神明实力通常远不如上一任……
而面前这位，虽未成为神明，但以年岁来说，绝对是最古的魔神之一。
「富人」望着手中的神之眼，不自觉思考起如果它能被激活，那该是什么颜色呢？
良久，他缓缓吐了口气，发出一声叹息，“真是遗憾啊……”
“如果您能早些回归，或者我能提前知道些消息，想必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投奔稻妻。”「富人」着迷的观察这神之眼上的每一处细节，喃喃道：“可惜……”
“我已经在愚人众投入了太多的沉没成本……”「富人」的语气充满遗憾。
可惜他已经在愚人众投入了太多的沉没成本，为了获得冰神的信任，他完完全全将自己绑在了至冬这艘大船上，现在想叛逃脱离至冬几乎是不可能了。
他的钱财、人脉、友人……说不定还会在至冬贴满他的通缉令。
「富人」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轻轻勾了勾嘴角。
原本以为自己走了最快的一条捷径，没想到又出现了一条更加便捷的路径。
这就是被命运背弃之人啊……破釜沉舟都像是笑话……
“不可能的。”白宵哂笑。
连天理都不知道她回来的时间，又怎么可能被一个人类知晓。
“说的也是。”富人一笑，为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冰神殿下向来用人不疑，她的愿景牢牢的被每一个执行官记在心中，愚人众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事都是为了冰神殿下的伟大愿景努力。
而卡尔贝特，正是完全不在计划中的，彻彻底底的变数，连妄想与天理斗争的冰神都无法预料祂的出现，更别提直到现在都还是普通人类的他了。
「富人」最后摩挲了一下神之眼，担心自己的拖延会引起魔神的不满，正要不舍的将神之眼还回，也是放弃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象，就听到：
“很感兴趣?一亿摩拉，卖你。”这种随手就能搓出来的东西她还剩了好多，有冤大头愿意买就更好了。
富人第一次绷不住脸上的笑容，错愕的抬头看向白宵，只见白宵撑着头在笑，只是这笑容在人看来多少有些意味不明。
“哈？”散兵发出一声气音，眉头皱起。
本来以为一百万摩拉能看一眼就够离谱了，没想到一亿居然就直接能买走，即使这是赤裸裸的阴谋，无论来的是哪个愚人众执行官，都绝对无法拒绝。
八重神子一挑眉，与白宵交换了个眼神后，继续微笑的目视前方。
将军偏头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继续沉默的看着下方的人类。
这多多少少有点像个阴谋，但是怎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付出的代价对他来说又是如此微不足道，「富人」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当仁不让道：“感谢您的慷慨。稍后我会连同先前的摩拉一齐奉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能拿到真货，血赚不亏。
八重神子笑容中带了些兴味。
既然带回去了，多多少少会研究一番，说不定还会以此为蓝本来改良愚人众自己的邪眼。
如果没记错，那个神之眼的激活条件是信仰卡尔贝特，如果以它为蓝本的邪眼在至冬批量生产，然后配备给愚人众先遣部队……
有乐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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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宵（指钟离）：你滴，不值钱，我滴，值钱!
钟离：……6。不要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