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仍旧面无表情,“待会你就知道了,不该打听的就不要问,不然... ...”
他虽没把话说完,但凶狠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萧晓也不再问,乖乖的坐着等他们拿吃的过来。
吃过东西,他们将萧晓的双眼用黑布蒙起来。
大概走了十分钟,才将布取下来。
双眼得以看东西,萧晓打量了下帐内的摆设。
所用的东西一应俱全,地上不铺着羊毛毯,可见此人在军中的地位。
比林将军的营帐不知好多少倍。
但萧晓转念一想,行军打仗之人,多为武夫,一般是不会这么讲究的。
看来此人应该是临时挂帅,说不准是东越国的皇室中人。
带她过来的侍卫发现她在乱看,用脚踹了她一脚,“不许乱看,小心将你的双眼挖出来。”
萧晓没想到他会突然踢自己,一时没站稳整个人摔倒在地。
一直站在床前商讨的两人听到声音,才抬头看过来。
“何人敢在此吵闹?”
侍卫看了眼已经站起来的萧晓,拱手恭敬的道:“禀将军,我们趁天黑在战场上撸来一位南阳国的军医,她兴许能解主子体内的毒。”
这回两人同时打量萧晓,“你在南阳国军中待了多长时间?”被称为将军的人问。
萧晓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耐灰尘,才抬头看向他们,“我今年才来的。”
“今年?”说完扭头看旁边的侍卫,“你确定让他给大皇...主帅医治吗?”
“是,我打听过了,他虽在南阳国的军营待的时间不算长,但他却是南阳国林将军弟弟的亲传弟子。”
“哦,这么说来,林敬飞的弟弟林敬蹊回来了?”
“是,只是今日在战场上找伤员的人中,没发现他,不得已我们只能将他的徒弟撸来。”
萧晓在一旁听的很真切,原来他们知道自己是谁,敌国的将军还认识她师父。
“你过来,只要你能将他体内的毒解了,我们保证会放你回去。”
萧晓也不怕他,哼了声,“据我所知,两国休战时,双方是不能杀上战场救治的军医,但你们却将我抓来,是何意?”
那将军看了一眼她,“我们现在也没杀你,只是请你来救个人。如若你继续不识抬举,我是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
萧晓在心里权衡再三,乖乖的走上前。
她先看了看此人的脸,然后又给他把脉。
“他伤在哪里?”
此人脸色苍白,但嘴唇又有些发紫。
敌国也是军医模样的人将他受伤的右手拿出来。
“伤口在这里,我之前已经将毒备逼出来,上过我们特制的药粉后,眼看着已无大碍。只是今日下午,不知伤口为何突然恶化,大...主帅突然晕倒。”
他能把出他们大皇子体内又多另一种毒,将本来已经解得着不多的毒给激化。
这两种毒在他体内乱窜,让他的伤口恶化发脓。
现下,人昏迷不醒,他也不敢乱用药。
萧晓边把脉边看着伤口,颦眉道:“好在他之前刀伤上的毒你们解了七八成,不然他后来吃东西时所中的毒再与刀伤上的毒一起,估计神仙也救不了他。”
“你是说他后面中的毒是吃东西所致?”东越国的将军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你们的军医没告诉你们吗?”
东越国将军扭头看一旁的军医,“他所说的是真的吗?”
军医立马跪了下来,“将军,是我无能,并没诊出主帅第二种毒是吃东西所致。”
主要是他也没往这方面想,谁敢在大皇子里的饭食放毒。
再说,他吃之前,不是都有人先试过吗?
东越国将军不再看他,“你可有把握救他?”
随后他又补充,“你的命能不能保住,这就要看他能不能醒来。”
萧晓忍住翻白眼的动作,“我只有五成把握,而且... ...”
“而且什么,你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而且还是以毒攻毒的那种,能不能挺过来,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东越国将军来回走了几分钟,“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萧晓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没找到银针,想来是今日掉在战场上了。
“在我去配药之前,你们先去将银针、银刀,还有银剪子都拿过来。”
萧晓又摸了摸自己腰带上的一个小布袋,里面装了好几种她师父配的药粉。
东越国将军呵斥还跪在地上的军医,“还不快去准备。”
“是,将军,我现在就回去拿来。”
等他出去之后,“你在后面跟着他。”
那个侍卫领命一拜,“是。”
谢文恒跟林大夫两人在战场上找了将近一个时辰。
最后两人一齐看向几里外的营帐。
林大夫首先说道:“那丫头兴许真的是被他们抓去了。”
谢文恒看着前方,“嗯,林老您先回去,我一个人去看看。”
他,对他们的营帐还是比较熟悉的。
前晚本是想杀了他们的大皇子,扰乱他们的军心,只是没得手,但也伤了他。
刀上面有毒,这毒虽然要不了他的命,却能让他痛一阵。
“我跟你一起去,两个人一起有个照应。放心,别看我现一把老骨头,关键时刻还是能顶用的。”
“行,那我们走吧。”
两人使用轻功朝几里地外的营帐飞去。
谢文恒行在前面,他轻车熟路的直接来到来到一条隐蔽的小路,落地时毫无声息。
等林大夫也落地时,他抬手打了几个手势。
这条小路陡峭而狭窄,故而敌军并没有派人来把守。
如若轻功不够好的人从这里过去,十有八九会接摔死。
另一边的路倒是宽敞,不仅有守卫把守,遮蔽物少,容易被发现。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前行,很快就潜伏到了营帐附近。
他们两人藏在一棵大树上干,查看周围的情况。
可能因为白日才收兵,此时守夜的东越军明显有些懈怠。
许久都没见巡夜的士兵来回巡查,比前晚他带人来的时候松懈许多。
入目所及,还有几个守夜的人靠在一起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