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美施站起身,一把打开丈夫的手,厉声道:“舒国民!你给我听好,那怕公司垮了,房子没了,儿子和我断绝关系,我就算去要饭,也绝不会同意舒朗娶那个女人!”
舒国民想不到自己口水沫子说干,却换来如此绝情的话,也勃然大怒:“梁美施,你是不是打着麻将,把脑袋也打进水了?”
“公司垮了房子没了,像你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就没了!儿子和你断绝关系,我看你能撑几天可以忍受见不到他的日子?”
“你已经不是梁家大小姐,早就过了站着说话不腰痛的年纪,我请你,不要再说这种离谱的话!”
说完,舒国民一跺脚就朝外跑:“你不去我去!”
“你敢!”梁美施伸手想去拉,胸中一阵剧痛,眼看着丈夫离去,她只能无力地坐倒在床上。
伊湄想不到这天傍晚又见到舒国民,对方说得很直接:“伊小姐,我代表全家,请你嫁给舒朗!”
伊湄低着头,从上午及现在舒父的话语中,她已隐猜到了几分。
舒家前后对她态度的剧烈改变,一定,一定和那个人有关!
其实回来后,自己身体一天天恢复,她就知道是自己当时的误会,才引发那个人对自己不得已的冲突,想想离开那天他的脸色,伊湄早就后悔了。
然而,还要让他用这种方式来向自己道歉。
真正应该道歉是自己。
可是,每每想起那个人的强势,他捆绑自己的冷厉,她都有种窒息的感觉。已经闹到这种地步,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伊湄正思量着要如何开口,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手机响了,是教务处主任的:“伊湄,请你快到教务处来,有很重要的事。”
一定是自己天天的抗诉起了作用,伊湄脸上浮现一丝喜色。
舒国民马上捕捉着她的变化,心想这个女人挺好哄的,还是自己儿子魅力大啊。
伊湄关上电话,略垂下眼,对舒国民道:“舒伯父,非常感谢您今天能来,也很荣幸舒家愿意接受我。”
“但我的情况也许您不太了解,我是真有一个长年患病的亲姐姐,和其他人的关系都是别人的揣测。”
“我决不会用婚姻关系去攀附任何人,任何人想通过我去攀附他人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伊湄对着舒父行了一礼,她心里是有愧疚,但更多的是解脱:“对不起,我有急事要去处理,舒伯父您慢走!”
舒国民张着嘴看着伊湄远去,恨得直跺脚,转身急急往家里赶,看来只有儿子出面了,这事必须今天搞定,否则夜长梦多,好事也得变黄。
“伊湄已经回学校了?”坐在床头的舒朗如他所期地变了脸色,正在给母亲喂药的手抖了一下。
舒国民忙接过碗:“儿子你快去告诉她,舒家举双手请她尽快嫁过来,我听是什么教务处要找她。”
“舒朗你敢去,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梁美施从床上坐起来,大声骂道,“舒国民你给我滚!”
舒国民按住妻子,对舒朗道:“没事,有我在,你妈从来都是骑在我头上跳!”
“妈对不起,我去去就来!”舒朗退着朝外走,看着父亲如常哄着暴跳如雷的母亲,终转过身,快速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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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志泽:“你这就叫难哄?那我是不是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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